“看什麼看,不過就是一套藝術裝,你們到了前麵的湖邊,再討論也不遲。”
白舒武轉頭看個究竟,有點驚訝,這不就是那個喜歡猥瑣女生的老頭子段宗仁嗎?
“白舒武啊,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個小妹妹,見識見識。”段老師說著,將手停在半空,示意要和蔣碧雲握個手。
白舒武把蔣碧雲拉到老師的另一側,笑了笑:“她還是小孩子,你別嚇唬她!”
老色鬼還未死心,繼續將手伸過去,貼在蔣碧雲的臉上,揉了揉,笑著說:“小妹妹,你幾歲了?”
白舒武心裏別扭,無意看到他下身的根部有些堅挺,卻不敢揭發出來,暗暗罵道:“老不死的,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一路上大家吵吵鬧鬧的,時不時跟在白舒武旁邊,問三問四。白舒武算是看明白了,這會子大家是奔著春遊來的。蔣碧雲緊緊跟在身後,顯得有點慌忙,卻始終沒有說出話。想想看來,自己與這個女孩也是初次相識,卻引來一係列的誤會,尤其是林依然的誤會,著實不該。雖然她表麵上相信白舒武和這個女孩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的男女朋友關係,但心生芥蒂,也未為可知。
林依然是學校裏眾人皆知的人物,多少人追求過她,寫過情書給她,以無從統計了。那時候的校園風氣還不如現在開放,即便是地痞流氓,也會學著寫情書,而不是直接去開個賓館搞3p,或者直接來個什麼車震門。
因為是林依然同桌的緣故,白舒武常常作為信使,幫別人把情書送到林依然的手中。等情書送得多了,林依然就會責怪白舒武喜歡多管閑事,抱怨道:“幹嘛老是整些沒用的事情。”
“哦,下次不會了。”白舒武怯怯地回道。
林依然也知道白舒武很為難,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不出幾天,必定遭到不明身份人的一頓痛打。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在讀初二的時候,白舒武因為拒絕幫一個叫程大偉的社會小青年約林依然而遭受到恐嚇報複。
“你看看,這家夥寫的字這麼醜,錯別字又這麼多,還好意思寫情書給我。”林依然會將情書展開來,遞給白舒武看。
“恩,恩。”白舒武一如既往地附和道。
“要是有你寫的字一半好的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喂,等你寫情書的時候,記得先給我看啊!”
“哦,哦。”
隻可惜重生前的白舒武並沒有寫過情書,也沒有寫過情書給林依然,直到林依然輟學,離開這座城市,都沒有想她表白過。想到這裏,白舒武不免傷懷,不知道當時的自己為何如此怯懦。難道敦厚老實,學習優異,常常考學校第一,就是懦弱的理由麼?因為懦弱就從來不敢表達自己的好感,然後將這份感情永久地埋藏在心底裏麼?
此刻,一種撕咧的心痛讓白舒武忍不住叫了起來:“你幹嘛?”
周圍的人紛紛盯著白舒武和他身後的女孩子,看見她正死死拉著著白舒武的衣服。原來白舒武被蔣碧雲修長的指甲戳到了,才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
“喂,不要這麼凶嘛!”
“不過就是想拉拉手而已。”
白舒武都沒有把這些話放在眼裏,他隻是為林依然的目光所困擾,如一束寒冷的光折射到他心底,蕩漾不止。
直到不經意之際,他低頭看到嚇得六神無主的蔣碧雲,心又疼了起來。高大而削瘦的自己與弱小無助的蔣碧雲,偌大而靜靜的天空與微小清香的花朵,都會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想,這個女孩必定是要跟自己牽扯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