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葉雨荷徑直往房間走去。胖子哥見葉雨荷身上的衣服已經破敗不堪,免不得問道:“葉少,怎麼了?”
葉雨荷關上門,靠在門邊,抱著自己,望著天花板上的燈,一聲也不吭。
胖子哥著急在門外叫道:“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葉雨荷回道:“哥,你回去吧,我困了,我要睡覺。”
“你說什麼?你今天怎麼了?”
葉雨荷將臉埋在自己的懷裏,央求道:“哥,我沒事,求求你,我要休息了。”
隨著敲門聲的消失,葉雨荷漸漸站了起來,吃力地爬到床上,然後從衣櫃裏找出黑色的保守內衣和外套,以及他的修身長筒牛仔褲。
從脫衣到穿好衣服,這期間的時間不過十來分鍾,為何當時和白舒武共事的時候那麼倉促而吃力呢?命運的使然讓她學會了接受,此時此刻,葉雨荷麵沉如水,望著窗外的梧桐樹,一動不動。
咚,咚。隨著破門而入的破碎聲打斷了寂靜的夜晚,葉雨荷回頭一看,見是胖子哥。
“葉少,怎麼了?”胖子哥看著地上沾滿血跡的衣服。
“……”葉雨荷沒有應答。
看著血跡斑斑的衣服,胖子哥看出了個七八九,手中的扳手開始在握力下發出骨骼的顫動聲:“誰幹的?”
“……”
“誰幹的?我要殺了他。”
葉雨荷站了起來,撿起這些衣服,往衛生間走去,關上門,說道:“我要洗澡!”
胖子哥應了聲“哦”,然後蹲在牆角邊,抽了支煙。
這時候,葉雨荷在熱水的衝洗下,潸然淚下。她沒有發出哭聲,不是怕哥哥傷心,而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些。其實,葉雨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悲傷還是高興。自從與白舒武發生關係後,她總覺得失落落的。
麵對胖子哥的追問,葉雨荷打算守口如瓶。其實,一方麵葉雨荷心裏並沒有底,他不知道哥“這誰幹”的裏麵,包不包括白舒武,該不該說出白舒武,另一方便,就算說出來,也無濟於事,改變不了發生過的事情。
然而,一切的一切,葉雨荷心裏依舊放不開白舒武,腦海裏冒出這一句話:“如果我說是白舒武幹的,難不成是我哥會找白舒武報複不成?”
所謂不是冤家不相聚,就在這個時候,白舒武從門外跑了進來,喊道:“葉少,葉少。”
胖子哥看打量下白舒武,連忙問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是誰幹的?你知道?”
白舒武說點了點頭,思忖著怎麼說。但接下來的那一句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是你幹的?”
白舒武既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站在離胖子哥三米出,不敢再走過去。隻因為胖子哥手中的46號扳手是白舒武平生見過的最大的扳手,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