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張逃走,慕容玲並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還沒有結束。她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可是接警服務電話一直處於占線狀態,接著她又打了火警電話,結果一樣。
這時,外邊的走廊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音極近,像是從對麵發出來的。慕容玲快速跑到門邊,想也沒想就打開了門。
隻見斜對麵的門半敞著,一個人倒在門邊。半敞著的門遮住了那人的上半身,隻露出一雙纖細的小腿和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鮮紅色的血液從門底一點點漫延出來。
慕容玲定在了原地,她聽到了類似野獸的低吼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的聲音!忽然咀嚼聲停止了,然後一個身影慢慢從門裏晃了出來。
慕容玲的心狂跳起來,頭皮一陣陣發麻,她終於看清楚了。那是怎樣一張臉啊!灰白色的皮膚鬆垮垮的,眼球像是蒙上了一層黃色的膜,隻剩中間綠豆大小的瞳孔,嘴角兩旁的肌肉撕裂開來,露出裏麵森森的獠牙,原本的長發被血沾濕,一綹一綹的,隨著她的動作晃動著。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那樣子,那行為,像極了她曾經看過的電影場麵,那是喪屍!
喪屍對著慕容玲嘶吼著,張開了那張滿是血跡的大嘴,臉上的肌肉又裂開了一些,慕容玲甚至能看見那張嘴裏翻滾的舌頭和碎肉。
慕容玲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而此時那喪屍已經伸著爪子朝她走來了。她飛快地關上門,顫抖著手將門鎖上。
她可以淡定地看喪屍電影,但是當真正的喪屍血淋淋地出現在她麵前時,她不得不承認,她害怕了,非常害怕。
喪屍將門撞得砰砰作響,慕容玲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過了一會兒,門外安靜下來,慕容玲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移到門邊從貓眼向外看去。不知從哪又來了一個男喪屍,將那女人拖到了走廊上。兩個喪屍剖開了女人的腹腔,內髒和腸子溢了出來,鮮血和碎肉撒了滿地,血腥氣濃重得連厚重的防盜門也隔不住。
慕容玲再也忍不住,扒著一旁的牆壁就吐了起來,直到胃裏空空如也。
這時,原本安靜下來的樓前空地再度混亂起來,哭喊聲,尖叫聲不絕於耳,其中還夾雜喪屍的低吼。
慕容玲已經沒有勇氣去看了,她抱著頭蹲在地上。電影的場景一幕幕在她腦海中閃過,與剛才所見慢慢重疊,那血腥的場麵,那悲慘的結局,都讓她瑟瑟發抖。
喪屍來了,怎麼辦,怎麼辦,對了,我還有空間。慕容玲一個念頭閃回了空間,她跌坐在沙發上,身體仍舊不由自主地顫抖,半晌後,她想起應該做點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於是打開了電視。
將遙控器一通亂按後,慕容玲發現所有的電視頻道都在滾動播出一條新聞:“這是本台最後一則新聞,前幾日感染新型病毒的患者已經發生變異,我們稱之為喪屍,他們沒有心跳,以人為食但行動緩慢,請廣大市民小心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