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雨的臉上盡是悲淒之色,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嘀嗒落下,這樣一幅美人垂淚的畫麵,讓前來質問的人心生不忍,但是事關自身的性命,不追究也是不可能的,施莫麟是基地長的親弟弟,他們惹不起,於是這些人的怒火就蔓延到了慕容玲身上。
“你不是說這蛋糕有毒嗎?我怎麼沒有感覺。”
“哼,我看她啊,就是在這裏危言聳聽。”
“這種人啊,還是趁早滾出基地的好。”
“長得挺好,心腸怎麼這麼黑啊,居然惡意破壞人家的生日派對。”
……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讓整個大廳嘈雜得像菜市場一樣,慕容玲看向說的最起勁的幾人,慕容婉和菲奧娜也在其中,嗬,剛剛她們可是第一時間就將嘴裏的蛋糕吐了,還拚命的漱口來著。
施莫麟的拳頭緊握,骨節發出哢哢的聲音。慕容玲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拳頭,捏了捏,示意他沉住氣,以他的立場,此時不好發作,而她則不一樣。
慕容玲環視周圍的人:“派對的主人在這,出了問題她責無旁貸,不然還有基地長在這,找他主持公道也可以,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找我有什麼用?”
一個女人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別人都沒發現異常,就你覺得不對勁,也不知道是你想出風頭,還是下毒的根本就是你!”
慕容玲掃了那女人一眼,笑道:“多謝這位大姐給胸大的女人正名,原來是不是有腦子真的跟胸的大小無關。”
那女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飛機場,頓時紅了臉:“你……”
慕容玲打斷她的話:“最瞧不起那種什麼都不知道,憑著一分聽說九分猜測就在那裏胡言亂語的人了。我是阿麟的女朋友這件事本身就很拉風,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另外我並沒有說這蛋糕裏有毒,中間有人擅自添油加醋,這可跟我沒關係,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有毒,還是我下的,那我隻要安靜地看著你們吃下去就好了,幹嘛還多管閑事。”
安清雨站了出來:“那你的判斷又有什麼根據,這裏很多人都吃了蛋糕,可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異樣。”
“我一個人的判斷自然不足為信,但是阿麟也覺得不對勁,他的經驗豐富,對於危險的直覺十分敏銳。所以我才攔下阿乾,隻是那時已經有很多人都吃了,我攔不攔都晚了。”
這時,慕容玲的腦海裏響起了小小的聲音:“主人,小小有辦法驗毒,還主人清白。”
“小小,你有辦法?”
“嗯,用溫泉水就可以了。”
“可是溫泉水一旦出了空間就和普通的溫水沒什麼兩樣了。”
“不盡然,雖然出了空間它的淨化修複能力消失了,但是它仍舊能讓一切汙穢現行,隻要滴一滴上去,一定會發生變化的。”
“好,我試試。”
慕容玲拉著施莫麟走向餐台,施莫麒和封耘乾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她將手裏的蛋糕放下,翻手拿出一個帶滴管的試劑瓶。這一瓶溫泉水是她得到空間的第二年,一時心血來潮想要做實驗才裝起來的,結果拿到空間外麵就無法修複損傷了,她就順手放進了空間倉庫裏,現在剛好用的上。
她拿起滴管將一滴乳白色的溫泉水滴在蛋糕上,下一刻,一陣怪異的“吱吱”聲響起,一縷黑霧扭動著從蛋糕裏掙脫出來,然後化成一條小指大小的紅色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