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莫麟瞥了他一眼：“帶你去幹嗎？當電燈泡啊？”
“別啊，兄弟如手足啊，哥們！你能隨隨便便就把手腳丟到一邊嗎？”
施莫麟看著自己的發小，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很鄭重地說道：“阿乾，抱歉，感情的事我不能讓……”
“得得得，你快打住。你還是我兄弟嗎？我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嗎？”封耘乾白了他一眼。
“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可是感情的事哪能說放下就放下，你表麵看起來玩世不恭，可是真的認真起來，比誰都執著。我們從小到大一向無話不談，我明知道你對她動了真感情，卻始終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清楚，說了怕揭你瘡疤，不說又怕我們兄弟漸行漸遠……”
“那你還說！”封耘乾揮手打斷他的話，又是一記白眼砸向施莫麟，覺得不解恨又附贈了一個，“我是有點不甘心，那又怎麼樣，從小到大我因為你的不甘心還少嗎？長得比我好也就算了，畢竟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可我們明明是一塊瘋玩的，偏偏你的成績就好，還有……算了，說多了浪費口水。哼！我都習慣了，哥們我度量大，不差你這一回。再說我或許執著，但我不是傻的，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就是再執著也沒用。”
“那你吵著要跟我一起走是怎麼回事？”
“拜托，你沒看見我現在的樣子？！我多麼瀟灑的一個公子哥都快累成狗了！你不知道我多想離開基地，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哎，合著你今天跟我攤牌就是為了不讓我跟著你，伺機挖你的牆角吧。”
施莫麟笑著一拳垂在封耘乾的肩頭：“小人之心。我是怕了你爺爺！封老爺子自從上一次那件事之後簡直成了驚弓之鳥，我要是敢把你帶出去，他得跟我拚命。”
封耘乾聞言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來。爺爺是他的軟肋，上次他失蹤，爺爺險些急得一口氣沒上來，到現在他都後怕不已，雖然不願承認，但是爺爺年紀大了，他能陪在他身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歎了一口氣：“唉……我就是少爺的身子，雜役的命。你走吧，就留我一個任你哥磋磨吧。”
又是一陣靜默，施莫麟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咖啡杯的杯把，並沒有抬眼：“阿乾，今晚就要進行計劃的最後一步了。”
封耘乾送到嘴邊的杯子頓了頓：“真的非要這麼做嗎？她跟我們從小玩到大……”說到這裏，封耘乾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自從他查出一些事情後，關於那個女人的記憶突然間模糊起來，仿佛那一切不過是假象。
“阿乾，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或者她一直沒變，隻是我們從來沒有真正認識她罷了。我不想玲受到傷害，誰動她都不行。”
施莫麟說這話時表情變得有些陰沉，封耘乾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施莫麟的性格很好，還從沒有和誰真正撕破臉過，那些人是真的觸到了他的底線了，就連他也無法容忍。
“行了，我知道了。”封耘乾將杯子裏的咖啡一飲而盡，起身留給施莫麟一個瀟灑的背影，“我好不容易放一天假，明天我可要睡個懶覺，就不去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