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吹著口哨一身輕鬆地走出了會議室,誰知會議室外麵早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保安,但是沒有一個人進門阻止他,好像大家形成了一種默契,那就是眼睜睜地看著王主任挨揍。
吳銘正在門口,看著那群保安,然後點了支煙,笑道:“各位保安兄弟們,你們的工作是保護我們學校和學校裏的學生,你們既然敢衝上來攔住我,就證明你們是負責任的好同誌,你們辛辛苦苦地工作,我作為一個學生很感動,可是這裏麵這兩個家夥對你們呼來喝去,要我我忍不了,你們呢?”
一群保安愣在那裏,吳銘看著他們,接著說道:“今天大家都看見了,王主任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汽車裏麵藏著小姐,這是一個有家庭的領導該幹的事嗎?今天我就揭開這個偽君子的麵具給你們看看,以後看他還作威作福!”
“說得好!”一個中年保安大吼一聲,其他保安轉移視線到那個保安身上,那個保安叫道:“這兩個人是咱們學校的蛀蟲,我早就看夠了,以後大家不要再相信這個家夥了,大家都走!”
其他保安似乎是聽了命令一樣跟著那個中年保安下了樓,吳銘拉著葉靜的手在一群學生的簇擁之下離開教務樓,教務樓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觀學生,大家翹首企盼著這個大腦教務樓的學生出場,女生們渴望著一堵吳銘的風采。
可是她們看不到了,吳銘出了教務樓直接轉向了停車場,帶著葉靜騎著摩托車離開了學校。
校門口一群保安給吳銘大開校門送行,門衛上站出來一排保安給吳銘夾道歡送,掌聲雷動,這或許是學校曆史上第一次夾道歡送一個被開除的學生。
吳銘騎著摩托車衝出校門口,消失在了茫茫的車流中,無數學生還在議論著王主任的風流史,而吳銘的豐功偉績早卻很快被人忘記了,甚至不會有人記得他的名字,偶爾會有學生談論起來也隻是那個學生打了王主任,卻記不得那個學生就是吳銘。
吳銘騎著摩托車沿著街道晃蕩著,他不知道該去哪裏,也不知道該留在什麼地方,他想離開這個城市,想去外麵闖一闖。
夜色逐漸降臨,吳銘載著葉靜在大家上閑逛著,天氣有些涼,吳銘看著燈紅酒綠的城市街道,忽然感覺茫茫城市中竟然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葉靜蜷縮在吳銘的身後,涼風吹得她直打哆嗦。
吳銘看出來葉靜有些冷,他轉了個彎將摩托車停在一個酒吧門口,停在了一堆豪車中間,無數俊男美女勾肩搭背地在酒吧門口聚集,偶爾一兩個喝醉的女孩被男人抬上車然後去了酒店。
吳銘的摩托車停在這一堆豪車中間簡直像一個螞蚱落在了一堆鑽石中間一樣,吳銘的車子剛剛停穩,一群女孩就捂著嘴,嘲笑著從吳銘身邊走了過去。
吳銘不屑一顧地看著這些穿著裸露的女人,然後跟葉靜說道:“天冷了,我們進去吃點東西,喝幾杯再回家吧。”
葉靜搖搖頭,一臉不情願地說道:“我們還是不要去了,我不喜歡這種地方,消費太高,而且不安全的。”
吳銘笑了笑,拉起葉靜的手,說:“沒事的,有我在呢。”
葉靜隻好點點頭,然後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情願地跟著吳銘往酒吧裏走。
酒吧門口人來人往,一群男女在猜拳喝酒,還有幾個女孩在扶著牆嘔吐,顯然是喝酒喝多,陪酒女在男人中間穿梭著,牛郎更是忙得不亦樂乎,一個個穿著暴露的男人女人像西方油畫裏的男女糾纏在一起。
吳銘對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葉靜似乎有些不習慣,他用手捂著嘴巴,穿過那群馬山酒氣的男女,然後跟著吳銘進了酒吧。
酒吧裏此時已經人聲鼎沸,夜生活已經開始了,舞池裏一群男女正在跳著貼身熱舞,屋頂上掛著的三個鐵籠子各有三個身穿性感比基尼的女人在風騷地扭動著,酒氣衝天的酒吧一派熱鬧景象。
葉靜看著那些男人女人們顯然有些不太習慣,她無法忍受那種濃重的酒氣,一群男人跌跌撞撞地從她身邊走過,她嚇得躲到了吳銘身後。
吳銘拉著葉靜的手在酒保的引導下到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吳銘點了三杯啤酒,給葉靜點了兩杯紅酒,然後兩個人麵對麵坐著,葉靜捧著酒杯眼睛看著窗外,好像一個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一樣。
吳銘喝著冰涼的啤酒,心裏終於平靜了下來,他看著舞池裏閃動的燈光,腦子裏忽然有點感歎,他很少這麼安靜地坐在旁邊觀看這麼人沉醉,他忽然有一種旁觀生命的感覺。
葉靜喝了一口紅酒,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吳銘笑了笑,手指把玩著啤酒杯,道:“沒有,離開學校了,就得找點事啊。”
“你平時不在學校都幹什麼啊?”葉靜看著窗外穿梭的車流問道。
吳銘皺著眉頭,長出一口氣,道:“平時就是全世界遊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