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七哈哈大笑起來,手裏的斧子橫在肩頭,指著吳銘笑道:“臭小子,你不知天高地厚,你七爺的斧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了了!”
“三板斧有什麼了不起的!來吧!”吳銘搓著手,做好了硬碰硬的準備。
程老七大手一揮,道:“臭小子,我看你是骨頭癢癢了,今天就讓七爺給你刮刮骨頭!”
吳銘活動著脖子,叫道:“別廢話了,圍觀群眾都困了,有什麼招式趕緊招呼吧!”
吳銘吼著,赤手空拳衝向程老七,可是剛剛衝去三步遠,程老七一舉手,“等一下!”
吳銘腳下一定,差點一個跟頭栽了過去,他活動著肩膀,罵道:“喂,程老七,你有完沒完啊?打不打啊?”
程老七大笑著,左手舉起來,道:“酒保,給我那瓶酒!最辣的酒!”
一個酒保從吧台後麵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從貨架上麵取了一瓶伏特加,扔向舞池裏,程老七伸手接住酒瓶,然後用牙咬下瓶蓋,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酒之後,程老七喀嚓一聲把酒瓶扔在地上,然後往手心裏吐了兩口唾沫,搓著手掌,叫道:“臭小子,這是你自找的!讓你嚐嚐我開山斧的厲害。”
吳銘兩隻手握拳站在原地看著程老七,程老七提起斧子衝向吳銘,吳銘往後一退,程老七的大斧子從空中直直地落了下來,吳銘想著這一次絕對不能躲,他兩隻手往空中一舉,雙掌合十夾住開山斧的巨刃,這一斧子明顯比上次的力道要大。
吳銘差點招架不住,他手臂一曲,斧刃就離他腦袋不到三公分了。吳銘的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一股涼氣正在往上冒,鋒利的斧刃散著寒光,吳銘咬緊牙關堅持著,他運氣在手臂上,用力一舉,將斧刃居高。
程老七咬緊牙關下壓著,叫道:“臭小子,這招泰山壓頂不好受吧!”
吳銘冷笑著,“就這點力氣還吹牛!”
程老七沒有想到吳銘竟然還有力氣說話,他當即紮下馬步,力貫雙臂,手臂上的肌肉撕裂著。
吳銘氣沉丹田,兩隻手掌像一把鐵鉗一樣抓著程老七的斧子,程老七猛地一用力,吳銘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正在顫抖,他的耐力明顯不如程老七。
程老七感覺到吳銘的耐力已經不足了,他開始用力下壓,吳銘忽然腳下一蹬,來了一個借力打力,雙腳借地麵上的力往上一頂,程老七隻感覺自己的斧子上一股反作用力異常強烈。
“臭小子,沒想到練過硬氣功啊,借力打力是個好本事!可是就看你還能借多少!”
程老七說著,腰部往前一頂,全身的力氣全部壓在這柄斧子,斧柄都開始彎曲了。
吳銘忽然感覺自己腳下出現了一陣玻璃的碎裂聲,接著就是哢嚓一聲,吳銘低頭一看,自己雙腳之間一道裂縫直衝向了程老七腳下,裂縫四散開來,像蜘蛛網一樣分散著。
舞池的地麵是用鋼化玻璃,這種玻璃非常的堅硬,甚至說可以防彈,但是在吳銘和程老七的腳下,忽然碎裂成了蜘蛛網,舞池裏沒有人敢站了,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吧台附近,隻有吳銘和程老七還站在舞池中間,動感的音樂還響著,吳銘感覺自己。
吳銘不敢再往腳下借力,但是程老七卻像個傻子一樣還在用力往下壓,“別用力了,這玻璃要碎了!”
話音剛落,吳銘絕感覺自己腳下一陷,手上的力氣也鬆了,程老七瞪了一眼吳銘,還沒反應過來,就緊跟著吳銘一起往下墜。
舞池地麵上的鋼化玻璃一點點裂開,破碎的玻璃渣子像冰雹一樣打在吳銘的臉上,舞池中間出現了一個大洞,洞的邊緣一點點擴大。
吳銘仰著身子下墜著,他沒想到舞池下麵竟然是一個深坑,他往下快速地墜落著,兩隻手亂抓著,忽然它的眼前一亮,一塊巨大的玻璃朝著他的臉麵上切了下來。
吳銘身子在空中一轉,那塊條形的玻璃貼著吳銘的臉滑落到他身下,吳銘轉身的瞬間就看見眼前一條電線橫著,他已經管不得電線有沒有電了,直接伸手就抓住了電線。
電線瞬間繃緊,吳銘的身體在空中停了一下,下墜的力道被緩衝了,他稍稍鬆了一口氣,兩隻手抓著電線,身體懸在半空中,低頭看著身下,下麵竟然是一個停車場,這個酒吧的經理竟然拆了地麵按了玻璃,在地下停車場的上方開了酒吧。
吳銘抬著頭往上看著,隻見他離酒吧還有很遠,酒吧屋頂上的強光燈照在他的臉上,玻璃渣簌簌地落著。
吳銘搖了搖腦袋,躲避著掉落的玻璃渣。程老七此時也掛在電線,就離吳銘不遠的距離,他比吳銘下墜的更早,最先落到電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