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感覺自己的臉被火焰炙烤得生疼,他扶著程老七,看著上麵的梁坤,叫道:“梁坤,你狗日的,你等著!”
“我等著了,不過你有本事出去來再說吧!”梁坤站在舞池的邊緣衝著吳銘吼叫著。
吳銘打量了一下四周,火焰越來越旺,地麵上的烈焰沿著酒水朝著四散蔓延著,梁坤的手下還在往下扔酒瓶。
碎酒瓶堆裏不斷發出砰砰的爆炸聲,酒精濃度越來越高,藍色的酒精火焰撲向牆壁,一股股熱浪炙烤著吳銘和程老七。
“媽的,我們走!”
吳銘拉著程老七往停車場入口走去,那裏是最近的出路,不過此時已經是一片黑暗,門口的收費處已經關了燈,吳銘扶著程老七往哪裏走。剛走沒幾步,吳銘就聽身後砰地一聲,一個破碎的鐵罐帶著白粉從他腦袋上飛了過去,吳銘抬頭一看,正是那兩個用完的滅火器,因為溫度過高已經爆炸了。
吳銘捂著腦袋跑著,頭頂的牆上電線閃著火光燃燒著,吳銘快步衝到收費處的門前,那裏是一間像衣櫃大小的房子,吳銘用力地搶著窗戶,裏麵卻沒有動靜。
吳銘將程老七放在地上,然後抬起拳頭一拳打破窗戶上的玻璃,探著身子在屋子裏搜索著,裏麵一個人沒有,隻有一台電腦和一個打印機,吳銘一拍桌子,罵道:“他媽的沒人!”
程老七扯著嗓子,叫道:“這個停車場到了晚上這個時候就關門了。”
“媽的,那我們怎麼出去啊?”
吳銘站在停車場的大門前,巨大的卷簾門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吳銘掐著腰站在門前,叫道:“媽的,梁坤這個王八蛋竟然想燒死我們!”
程老七仰在地上,臉上已經被火焰烤黑了,他指著卷簾門,說:“試試看看能不能撞開!”
吳銘點點頭,鼓足力氣衝向卷簾門,卷簾門發出嘩啦一陣響聲,隻晃動了幾下就不動了。
吳銘接連踹了卷簾門十幾腳,卷簾門依舊絲毫不動,隻是發出一陣陣刺耳的響聲。吳銘回頭看著那一團火焰,火焰已經蔓延到了車頂上,很快車子就會爆炸。
吳銘低頭看了一下程老七,程老七手裏舉著那把開山斧,“用我的開山斧劈開一道口子出去!”
吳銘想都沒想,直接伸手接過開山斧直衝向卷簾門,然後揮起斧子朝著卷簾門砍起來,一連砍了十幾下,卷簾門終於裂開到了一條細縫,吳銘用斧子翹著卷簾門上的細縫,叫道:“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吳銘就把斧子拔出來扔在地上,大罵道:“臥槽尼瑪!這是什麼東西!”
程老七激動地看著吳銘,問道:“怎麼了?”
吳銘掀起那塊被斧子劈開的鐵皮,對著程老七叫道:“這門外麵是鐵皮包裹,倆麵全是鋼管焊接起來!”
程老七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他看著吳銘,低頭道:“看來今天我們是凶多吉少了,不如算了吧,試試別的出路!”
吳銘看著卷簾門裏麵的鐵架,生氣地用腳揣著。忽然他身後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他回頭一看,隻見一團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直奔舞池上方而去。
“怎麼了?”吳銘叫道。
程老七用衣袖擋著臉麵,但還是感覺到一陣熱浪撲來,臉上被熱浪炙烤得生疼,好像刀片刮過臉皮一樣,火球從舞池中間的洞口撲到了上方,程老七叫道:“他們這幫笨蛋,把酒桶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