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你要是真的沒地方住,你可以搬到我家來,我家裏有空房間的。”孫夢溪欲言又止地說著。
吳銘看了一眼孫夢溪,道:“算了,我自己靠自己,不靠女人,你要是真想幫我就趕緊帶我去錄口供,我領了獎金趕緊走,下午還要麵試呢。”
孫夢溪聽出來吳銘已經走投無路了,她無奈地把吳銘的簡曆塞到吳銘的公文包裏,然後道:“我想知道是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
吳銘冷笑一聲,道:“你管不了的,算了吧。”
“不,我是警察我就管得了,你說吧!”孫夢溪原本軟弱的性格發生了大轉變,她像審犯人一樣問吳銘。
吳銘撓了撓後腦勺,道:“害我的就是王東升那個王八蛋!你們管的了嗎?”
孫夢溪問道:“他是誰?”
“我們學校的教務主任,我得罪了他,他把我開除了,不對,是我自己退學的,我沒給他機會開除我。”吳銘扔掉嘴裏的煙頭說道。
孫夢溪想了想,道:“你為什麼自動退學啊?”
吳銘笑了笑,道:“我才不給王東升那個王八蛋機會開除我呢,我恨不得宰了他。”
“那你到底怎麼得罪他了?”孫夢溪問道。
吳銘擺了擺手,道:“說來話長,反正我整的他夠嗆!”
“那你說你沒錢了,又是怎麼回事?”孫夢溪問道。
吳銘掏出錢包放在手裏翻著,道:“我現在渾身上下就隻有些錢了,我再不掙錢,我就要露宿街頭了。”
“誰害的你,你跟我說?”孫夢溪像個警察的樣子說道。
吳銘擺了擺手,把錢包揣起來,道:“不用你管了,你管不了的,我也不恨他,雖然他拿走了我全部的錢,但我真的不恨他。”
“你都這樣了,你還不恨他?”孫夢溪疑惑道。
吳銘整理著自己的西裝,道:“算了,畢竟是我老爹啊,他想整我,我難道還跟他翻臉嗎?”
孫夢溪恍然大悟,道:“你爹斷了你的財路,你現在落魄了,是嗎?”
“你這樣說也對,不過有一個地方不準確,我爹不是斷了我財路,是偷走了我所有的錢,而且給我下了咒,我不能通過一些手段掙錢而已。”吳銘解釋著。
孫夢溪若有所思,然後她拉開樓梯間的大門,道:“走了,去錄口供,給你獎金!”
吳銘提著公文包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樓梯間,然後跟著孫夢溪擠進了電梯。
到了九樓,吳銘又一次被安排進了審問室,他掃視了一眼審訊室的場景,然後輕車熟路地坐在被審問者的位置上,在他等待的時候,十幾個警察輪流走進審訊室,找吳銘簽字,吳銘感覺自己一下子有些明星的感覺了,但是他知道這些文件的背後都是一條條人命,他要對這些人有個交代。
五分鍾不到,吳銘簽了十幾個名字,其中也包括三個花癡的女警進來要電話,稍稍平靜了一會之後,吳銘看著麵前的三把椅子,椅子後麵的單麵鏡,想必後麵還有更多的人再盯著他。
吳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發型,然後就看見兩個警察帶著攝像機進了房間,然後就是四五個麵容嚴肅地警察走了進來。每一個警察的肩章都告訴吳銘他們不簡單。吳銘不認識這些人,但是認識其中一個老法警,老法警進門以後就過來跟吳銘我了手,像老朋友一樣寒暄幾句之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等到所有的裝置擺設好以後,所有人員就位了,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警察開口說道:“你好,我是東江市警察局刑事科高級督察王福林,我們現在開始錄口供,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吳銘盯著對麵的一隊警察,道:“我可以抽支煙嗎?”
王福林點點頭,道:“可以。”
吳銘點上了一隻煙抽起來,他的目光落在了王福林身後的攝像機上,“我不知道還要錄像嗎?”
王福林點點頭,道:“這是案件審理必須要做的,這些錄製的內容會作為檔案封裝入庫的。”
吳銘笑了笑,道:“把我拍得帥一點,感覺像開記者招待會呢。”
所有的警察都笑了,唯有王福林不笑,坐在王福林身邊的一個青年警察說道:“你不要緊張,小兄弟,你就按照你知道的情況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行了,還有,我們這個案子牽扯的死者太多,所以必須要錄下來你的口供給這些家屬來看,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做馬賽克,這些家屬不會影響你的生活,請你放心。”
吳銘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開始吧。”
王福林從一個檔案袋裏拿出了一摞文件,然後看了起來,吳銘瞥見了那個檔案袋上的絕密兩個字,便知道了這個案件的重要性,他心裏也開始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