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看著遠去的救護車心裏百感交集,藍月幫的人走了,火鍋店四周圍著一群圍觀的人,吳銘長歎一聲,轉身看著那破碎的火鍋店,不知道店老板明天會不會跳樓自殺。
“走吧,你還留下來幹什麼啊?”孫夢溪站在摩托車前麵說到。
吳銘轉身看著孫夢溪,問道:“你要幹什麼去啊?”
“送我回家啊!”孫夢溪叫道。
吳銘疑惑道:“你家住哪裏啊?”
孫夢溪拍了拍車座叫道:“上車告訴你。”
吳銘半信半疑地騎上車,按照孫夢溪的指示往她家去,孫夢溪坐在後果上摟著吳銘的腰,吳銘有些不太習慣,他隻想早點回家。
車子進入了一個小區,吳銘看著一座座潔白的建築,整個小區裏充滿著藝術的氣息,小區的街道上有沿街賣唱的流浪歌手,有在路邊買素描畫的畫家,有手工藝品的手工藝人,也有滿頭長發的男攝影師,吳銘簡直不敢相信孫夢溪竟然住在這樣的小區裏,一個充滿著後現代主義氣息的小區裏。
“喂,你這麼住這麼個小區啊?”吳銘騎著摩托車在人群中晃動著。
孫夢溪爬在吳銘的肩頭,笑道:“我跟朋友在這裏租的房子,她是一個畫家,喜歡跟這些搞藝術的人在一起,我也就住進來了。”
吳銘看著人群中那些穿著和長相都無比奇怪的藝術家,笑道:“你在這裏這麼久,有沒有被他們的藝術氣息震懾到啊?”
孫夢溪搖搖頭,道:“我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藝術細菌,就別想玩藝術了。”
“我覺得也是,你要是當了藝術家,母豬都能上樹了。”吳銘笑著說道。
孫夢溪拍著吳銘的後背,叫道:“瞧不起我,是嗎?我畫畫很好的。”
“好吧,有時間我去看看。”
“幹嘛還有時間啊,現在就去我家看吧。”
孫夢溪指著前麵一座樓房讓吳銘停車,吳銘在樓門口前停下摩托車,然後站在原地,道:“我就不上去了,你跟朋友住,這麼晚了,我再上去不合適的。”
“那你想幹什麼啊?”孫夢溪問道。
“我就回去吧,明天我還要接著麵試的,我得先把工作解決了。”吳銘把玩著摩托車鑰匙說道。
孫夢溪看著樓上自己家的燈還亮著,窗戶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畫,裏麵還有人影閃動著,一看就知道她的舍友又在搞文化交流會了。
吳銘笑了笑,道:“你快上去吧,別舍友等著你。”
“我想讓你上去坐坐,看看我的畫。”孫夢溪挽留著吳銘。
吳銘擺擺手,道:“不了,我得回家了,我現在渾身這個樣子不太適合見你的舍友,也不好適合去你家,帶著血腥味去人家家裏不合適的。”
“你還懂得這些忌諱啊?”孫夢溪笑嘻嘻地說道。
吳銘點點頭,道:“是的,我先走了,我趕緊回去換身衣服,明天還要接著麵試呢。”
“好吧,不過有個東西要給你。”孫夢溪笑著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一個卡片遞給吳銘。
吳銘疑惑地看著那張卡片,道:“這是什麼?”
孫夢溪指著卡片上的電話,說:“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咖啡店,她一直想找個男服務員,管吃管住,不過工資不高,你可以去試試,先幹著然後再去找更好的工作,‘騎驢找馬’比你這樣漫無目的地找好多了。”
吳銘看著卡片上的地址,說道:“這個地方離我們學校好像不遠啊?”
孫夢溪點點頭道:“是的,我經常去她的總店喝咖啡,現在她在你們學校附近開了一家新店,想找個男店員,我覺得你比較合適,去看看吧。”
吳銘握著卡片,點點頭,道:“好的,我明天去看看,謝謝你。”
“跟我就別客氣了,你既然不想上去就算了,那我走了,你回去注意安全,騎車慢點。”
“知道了。”
吳銘目送著孫夢溪上了樓,然後把那張名片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內兜裏朝著家奔去。
夜色不算深,吳銘到家的時候,葉靜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桌子上放著她做好的飯,吳銘穿著沾滿鮮血的西裝進了房門,葉靜嚇了一跳,差點喊出來。
“別害怕,不是我的血,是別人。”吳銘換下皮鞋直接赤著腳進了衛生間。
葉靜站在衛生間的門前拿著毛巾看著吳銘在浴室裏洗澡,“你怎麼搞的啊?弄得滿身都是血。”
吳銘往身上打著沐浴露,說道:“沒事的,就是跟孫夢溪吃飯的時候遇上混混打架了。”
“你也動手了嗎?”葉靜問道。
吳銘搓著身上的血漬,叫道:“沒有,我就是救了一個人而已。”
“你怎麼一遇到那個騷女人就出事啊?這次又出人命了嗎?”葉靜倚在門框上說道。
吳銘衝洗著泡沫,說道:“這一次沒有,這一次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就是看到其中一個人不錯出手救了他而已,現在那個人已經被送到醫院了,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