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跟著鄭老七進了店裏的後麵,鄭老七關了門,轉身道:“兄弟,這個品種的狗上邊不讓賣,我店裏這隻也是偷偷弄來的。”
吳銘疑惑道:“什麼意思?黑狗也算保護動物嗎?”
鄭老七擺擺手,道:“別的狗當然不算,可是這種大黑狗卻不是,這種狗有邪氣,是早年間江湖術士用來驅鬼的東西,這些黑狗身上帶著死人的陰氣,是不祥的品種,前幾年上邊打擊封建迷信,不讓賣了,也不讓養了。”
“那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啊?”吳銘問道。
鄭老九神氣地說道:“我認識一個養狗的瘸子,這家夥什麼狗都養,我從他那裏弄來的,我店裏這隻就是個樣品,誰要是想買啊,我給他留個電話,讓他去瘸子那裏買。”
“哦,那最近這兩天有沒有人來買這種黑狗呢?”吳銘問道。
鄭老九搖搖頭,道:“這個……還真不清楚,你問這個幹什麼啊?”
吳銘站起身來,嚴肅地說道:“今天早上有人在我店門口掛了兩隻這樣的黑狗屍體,還在我店門上噴了些狗血,我想問問到底是誰幹的?”
“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啊?這種損人的招數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啊?”鄭老九坐在沙發上說道。
吳銘問道:“你幫調查一下最近幾天誰來你這裏買這種黑狗了,查到了告訴我。”
“兄弟,不是我多嘴,這些人是想壞了你的生意啊,你可能小心,能使出了這一招的,這幫人不簡單啊!”鄭老九滿臉都是驚訝。
吳銘笑了笑,道:“行,我知道了,你幫查一下,到底是幹的,插到了跟我說一聲,這是我的電話。”
吳銘說著在鄭老九的賬本上寫來了自己的電話,然後來開門走了出去,門外麵那三個光膀子的漢子正在往自己的褲襠裏藏著麻將牌,吳銘出來嚇了他們一跳。
一塊麻將牌從一個漢子的褲襠裏掉了出來,鄭老九提起一個打狗棍子打向這個漢子,這個漢子蜷縮著身子躲著,嘴裏喊著饒命,鄭老九追了出去。
吳銘看了看另外兩個漢子,然後揚長而去。沿著活禽市場走了一遍,吳銘想看看是不是真如鄭老九說的那樣,這種黑狗真的沒有人買,一路上兩邊的店裏各種屠宰的場麵上演著,店裏的老板招呼著吳銘買家禽,吳銘不跟他們糾纏,快步地走著。
出了活禽市場,吳銘想先回店裏看一下,離開店裏,吳銘始終不能放心,他騎著摩托車在路上走著,心裏卻在想著自己到底跟誰結下了梁子,如果是學校裏那幫學生的話,他們絕對不會想到用這種手段來報複的,至少學生不會迷信到用黑狗屍體來找他的晦氣,如果不是這些學生,又是誰呢?
吳銘想不通,自己剛剛加入飛雲幫,即便是跟幫裏人打過架,可是幫裏的兄弟對他也十分的客氣,看起來不像是能夠做出這種事的人,吳銘想到了那幫殺馬特,那些混混在街上混,什麼手段都會使,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吳銘把目標鎖定了那幫殺馬特身上。
回到店裏,吳銘看著店門口那滴著血的黑狗屍體,心裏的憤怒無法壓製,他想自己剛剛在店裏幹了一天活,就給宋小薇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他心裏總是過意不去,他不能罷手,必須找到做這件事的人,並且讓他跪在自己身上求饒。
楊慧文的車還停在店門旁邊的路上,那輛車沒有被波及到,吳銘心裏輕鬆了一下,他下了摩托車,朝著楊慧文的車走去,他想把車還給楊慧文,不能再讓楊慧文的車出問題。
走到轎車前麵,吳銘看到了車前麵的雨刷上夾著一張紅色的信封,那不像是傳單,而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裏的,吳銘開始伸手抽出信封,信封裏鼓鼓囊囊的,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
打開信封之後,吳明才發現裏麵竟然裝著一摞照片,照片裏宋小薇被人用繩子捆著,嘴裏塞著棉布,眼神裏充滿了驚恐,吳銘一張張翻看著那些照片,每看一張,心裏的怒氣便增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