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警察找上門了,怎麼辦?”秦龍嚇得差點鑽到桌子下麵去。
吳銘看著那輛警車,搖搖頭,道:“你緊張個屁啊!警察還沒把你帶走呢,穩著點!”
秦龍尷尬地看著吳銘,道:“我是賊,一看到警察就害怕。”
“媽的,塊頭挺大的,心理素質這麼差,你至於嗎?”吳銘裹了裹自己的睡衣站起身來到櫃台前麵,倒了一杯咖啡。
那兩個少年一人端著一杯茶放到秦龍麵前,秦龍瞥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兩個先走吧,我們有事。”
兩個少年不敢多說什麼,趕緊朝著門口走去,他們剛剛經曆了殺人的恐懼,見到警察更加害怕。
吳銘端著咖啡坐在秦龍對麵,與秦龍麵對麵坐著,背對著店門口。秦龍瞅見警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兩個警察站在警車旁邊,似乎沒有進門的意思,又似乎在爭吵著什麼。
吳銘喝了一口咖啡,罵道:“別看,老老實實喝茶。”
秦龍噓著嘴唇,道:“我心理素質太差了,遇到警察就緊張!”
“媽的,你又沒殺人越貨,你怕什麼。”吳銘輕聲罵道。
秦龍吐出嘴裏的茶葉,輕聲道:“咱們這些人手上都不幹淨,你見到警察不緊張啊?”
吳銘用調羹攪拌著咖啡,嘴裏叼著一根吸管,罵道:“就這個樣子的,賊眉鼠目的,沒幹壞事,警察也會把你抓起來的,”
“我還是躲一躲吧,樓上有房間嗎?”秦龍站起身來說道。
吳銘攔住他,罵道:“你給我坐下,我來應付。”
秦龍哆哆嗦嗦地坐下,心裏久久不能平複,門外那兩個警察似乎還在爭吵著什麼,吳銘側著臉朝著那邊看去,女警察的身影被警車擋住了,隻看到了那個警察,那個男警察帶著警帽,吳銘看不清楚他的臉,隻是覺得有一些麵熟。
兩個警察爭吵了半天,女警忽然朝著店裏看過來,吳銘猛地轉過頭喝著咖啡。女警察朝著店裏走過來,男警察跟在後麵,女警察轉身朝著男警察吼了一句,男警察站在原地,女警察快步朝著店裏走來。
店門被推開了,吳銘轉頭看去,隻見那個警察不是別人,正是孫夢溪,孫夢溪穿著幹淨整潔的警服站在門口,盯著吳銘傻笑著。
“怎麼不認識了嗎?”孫夢溪笑著說道。
吳銘趕緊站起身來,叫道:“哪能不認識啊?孫警官可是貴客啊!”
“又貧嘴!黑我呢?還是誇我啊?”孫夢溪笑嘻嘻地走進店裏,打量著店裏的陳設。秦龍看著吳銘跟孫夢溪寒暄著,心裏疑惑著吳銘竟然跟警察有聯係,而且是個漂亮的女警,但是轉念一想,吳銘跟警察認識正好可以走關係,所以心裏踏實了很多。
吳銘笑著說道:“當然是誇你了,孫警官能夠登門,小店蓬蓽生輝啊!”
“去你的吧,就知道耍貧嘴。”孫夢溪往店裏走著,腳下正好踩在那些花瓶碎片上,“怎麼了這是?不歡迎我啊?花瓶都摔了!”
吳銘幹淨用腳劃拉著那些碎片,笑道:“剛才不小心打碎了,別紮著腳啊!”
孫夢溪從那一堆花瓶碎片中跳過來,站到吳銘麵前,上下打量著吳銘,笑道:“怎麼了?開始玩行為藝術了嗎?”
“什麼?”吳銘愣了一下。
孫夢溪拍著吳銘的肩膀,道:“真是行為藝術啊!連女士睡衣都穿上了,想要變性啊?”
吳銘看著自己身上的粉紅色睡衣,那是宋小薇的睡衣,吳銘笑了笑,道:“我正打算往藝術這一項靠啊,可是藝術太高深,玩不轉!”
孫夢溪捂著嘴笑著,道:“努力吧,等你成了藝術家,別忘了我就行。”
“一定忘不了。”吳銘閃身讓孫夢溪坐到沙發上。
孫夢溪坐在來看著對麵坐著的秦龍,又看看吳銘,笑道:“這是你朋友嗎?”
吳銘點點頭,道:“是的,他叫秦龍。”
秦龍朝著孫夢溪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孫夢溪打量著秦龍,道:“我叫孫夢溪,你夠時尚的,你這算是什麼藝術啊?人體彩繪?”
秦龍咧著嘴看著吳銘,尷尬地說不出話來,他臉上身上全是那幫孩子的腳印,鼻青臉腫的樣子簡直好笑極了,吳銘趕緊說道:“這是最新的人體彩繪藝術,主要表現的就是人被揍了以後的狀態,直觀反映這個吃人的社會對人性的摧殘。”
“嗬嗬,吳銘,你腦子反應夠快的,這你都能解釋清楚,你當我傻是嗎?他明明是被揍成這樣的。”孫夢溪指著秦龍的臉說道。
吳銘笑著,說道:“什麼也躲不過孫警官的法眼啊?這家夥在外麵找小三,被他媳婦和他小舅子打成這樣的,昨晚上就被趕出了家門,我看他可憐收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