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夢溪點點頭,道:“我希望不會,但是你知道如果你做錯事,我絕不會留情,這是我的職責。”
吳銘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是警察,我知道。”
孫夢溪眼眶裏溢滿了淚水,她莫名的流淚讓吳銘感到無所適從,吳銘安慰道:“把眼淚擦幹吧,這裏是醫院,讓人家看到不好。”
孫夢溪用手背擦著眼角的淚水,然後快步往樓上走去,吳銘緊跟著往上走,當他們剛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忽然樓下大廳了傳來一陣嘈雜聲,吳銘回頭看去,隻見海老七的手下好像被什麼人逼回來了一樣,他們一起往回退著。
“別動!全部都別動!”一個男人喊叫著。
海老七的手下全都不屑地看著門口,那裏到底是誰吳銘沒有看到,門口正好被樓梯口的牆擋住了。
樓下一個男人喊道:“都別動,我們是警察!”
吳銘一聽是警察,當即心頭一顫,難道是那些保安報警了?吳銘快步下樓衝出樓梯口看著大廳的情況,孫夢溪也跟著走了下來。
大廳裏,海老七的手下正跟三個警察對峙著,那些警察每個人手裏都提著一根警棍,海老七的手下卻並不害怕,他們往後退著,退到了大廳正中間的位置,那三個警察關閉了大廳的玻璃門,其中一個警察叫道:“都趴下!都給我趴下!”
海老七的手下一個個都愣在那裏,每一個動彈的,那個警察接著喊道:“全都趴下,把手抱在頭上!”
海老七站在那裏,兩隻手插在兜裏,一隻腳的大拇指點著地上,他是漁民,已經習慣了不穿鞋,所以他無論到哪裏都不穿鞋,海老七的手下也都站在那裏,每一個人都在做著小動作,不是摳耳朵,就是摳牙,還有幾個實在沒事幹了,隻好抬著頭看著屋頂,每一個人都假裝聽不見警察的聲音一樣坐著自己的事情。
那警察走前來,走到海老七麵前,拿著自己的證件,叫道:“都給蹲下,我現在以聚眾鬥毆的罪名控告你們,你們全都給我蹲下接受檢查。”
海老七甩了甩頭發,挑著眉毛,看著那警察的證件,道:“警官,你憑什麼控告我們啊?”
那警察看著大廳的沙發上坐著的那幾個保安,道:“憑什麼控告你們,看你們把人打成什麼樣子了,還有臉說,都給我蹲下。”
海老七冷笑一聲,回頭對自己的兄弟叫道:“這位警察先生說我們把人打成這樣了,你們誰看到是我動手了,告訴這位警察先生。”
海老七的手下仰頭大笑著,不約而同地說道:“沒看見。”
海老七指著身邊的瘦子,問道:“你們誰看見他打人了?”
“沒看見。”海老七的手下笑著說道。
海老七又指著身後的兄弟,問道:“那你們打人了嗎?”
“沒有。”
海老七聳聳肩膀,對著那個警察說道:“警察先生,我看你是看錯了吧,我們這些人可都是好人啊。”
那警察看著海老七囂張的樣子,道:“別廢話,我現在要求你趕緊蹲下,接受檢查,我懷疑你身上持有凶器。”
海老七從口袋裏拿出手來,撞開雙臂,道:“隨便搜,隨便檢查,但是我不能蹲下,我腿腳不好,蹲不下。”
那個警察被海老七逼的無話可說,他搜索了一下海老七的身上,發現身上除了一個錢包之外,就剩下一個打火機了,他把這些塞到海老七的衣服兜裏,然後盯著海老七那雙烏黑的腳掌,問道:“你的鞋呢?”
海老七抬起一隻腳,直接把腳抬到了那個警察的臉前,他張著腳趾,道:“警察先生,我是漁民,習慣不穿鞋的。”
“大庭廣眾的,你這樣成何體統,注意點形象!把腳放下。”那警察捏著鼻子說道。
海老七把腳放到地上,問道:“警察先生,你也檢查了,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你不可以走,你們都不能走。”那個警察攔著海老七。
海老七的臉色陰了下來,他問道:“怎麼了?警察沒證據也可以限製公民的人身自由嗎?”
“小子,別囂張,等會有你哭的時候。”旁邊一個長臉警察朝著海老七叫道。
海老七瞥著眼看著那個長臉警察,道:“警察先生,請你們快點,別耽誤時間好嗎?我的蝦籠該收了,再不回去就晚了。”
長臉警察冷著臉,說道:“小子,別狂妄,你要是沒犯事,蝦籠很快就能收上來,如果你犯了事,我看你的蝦籠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