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搖搖頭,道:“沒有人知道,海老七也沒說,有人說他去了國外,有人說他進了深山,有人說他就在江邊,在河神廟裏躲了八年,因為有人看到了河神廟裏吃剩下的魚骨,但是沒有人真正知道他去了哪裏,反正他回來了,一切都變了。”
“什麼意思?”吳銘疑惑道。
“海老七回來之後,不到三天那些批鬥分子一個個地消失,連屍體都找不到,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簡直怪極了。”那人一臉驚訝地說著。
吳銘笑了笑,道:“想也知道這是海老七在報仇啊,這些人肯定是給海老七殺了。”
“誰不說呢?可是沒有證據啊!那些就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連屍體都找不到,更別提說什麼證據了,我記得我奶奶告訴我說,其中一有個批鬥分子就在家裏吃著飯,去盛飯的那幾分鍾就不見了,連救命都沒喊一聲,就這麼消失了,還有一個更邪門,正跟家裏跟老婆親熱著,一關燈,就不見了,在房間裏消失了。”
“有這麼邪門嗎?我不信。”吳銘搖著頭說道。
那人點點頭,道:“別說你不信,船塢裏也沒有人信啊,可是人真的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海老七回來之後船港裏接連發生這樣的怪事,有些漁船出港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就算沉了也該有殘骸的,這些船真的就憑空消失了,更有奇怪的是,有些漁船出港之後,船回來了,船上的人卻不見了,你說邪門嗎?”
“這個海老七不簡單啊,我看以後我還是少跟他在一起比較好,萬一哪一天我也消失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吳銘打趣地說著。
那人擺擺手,道:“這些怪事發生的蹊蹺,可是海老七卻一副無所謂,公安局和海警曾經抓著他關了半個月,可就在這半個月裏,江上和海上還是怪事不斷,後來他被放了,漁民們覺得海老七這個人很怪,不敢招惹他,可是海老七卻不然,他開了船塢,替漁民修理漁船,同時他霸占了魚市,讓漁民們不再受那些小販的欺負,後來漁民們對他也變了想法,慢慢的海老七就成了我們漁港裏的老大,大家對他也心存感激了。”
“看來這個海老七還是有情有義的人啊,對仇人一點都不放過,對你們漁民也照顧有加,的確是個不錯的兄弟。”吳銘問道。
那人點點頭,道:“的確是啊,所以我們推選他做老大,後來範老大成立飛雲幫,我們魚缸也加入了。”
“海老七這樣的本事為什麼要甘願做範老大的手下啊?這不合理啊?”吳銘問道。
那人笑了笑,剛要說話,卻被旁邊那個人推了一下,那人立即住了嘴,他旁邊的人冷冷說道:“別多嘴,幫裏的事是你這樣的小輩能說的嗎?”
“對對對,不說了,不說了。”那人點了隻煙抽起來,他旁邊的兄弟笑著給了吳銘一隻煙,道:“抽支煙吧,今晚上咱們都睡不成了。”
吳銘微笑著點上煙,道:“你們去睡吧,這裏我盯著就行了。”
那個人搖搖頭,把煙盒揣起來,道:“我們都是漁民,晚上出海打漁是常有的事,所以我們不用睡也沒事。”
“好吧,多謝了。”吳銘吐著煙霧說道。
那人張著嘴,露出兩顆發黃的門牙,說道:“兄弟,看你年紀小,本事卻不小,咱比你大叫你一聲兄弟希望你別生氣,幫裏的一些事你不知道為好的,咱們都是些小輩,好好過日子,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咱們就好好的當小弟就夠了,你說呢?”
吳銘點點頭,道:“我知道,有些事你們沒法說,我也不問了。”
那人拉了拉旁邊的兄弟,兩個人交換了個眼色,然後剛開始說話的那個黑臉回頭對吳銘說道:“兄弟,不好意思,我們去趟廁所,一會兒回來。”
吳銘沒說話,那兩個人朝著衛生間走去,他們兩個在衛生間裏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出來的時候似乎臉色都變了,吳銘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整個飛雲幫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似乎幫裏隱藏著許多秘密,但是這些秘密到底是什麼呢?吳銘實在想不通,似乎飛雲幫裏每個人都在避諱著他。
那兩個人回來了,他們坐在吳銘身邊,一句話不說,變得異常沉默,吳銘看了看他們輕歎一聲,道:“你們幫我個忙吧。”
那兩個人愣了一下,道:“什麼忙,你說就行。”
吳銘想了想,道:“你們去東江師範後門,找一個我的咖啡店,幫我那幾件衣服吧。”
那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彼此,然後點點頭,道:“好吧,我們現在就去。”
吳銘去前台要了支筆,把咖啡店的名字寫在紙上遞給了那個黑臉,那兩個人看著咖啡店的名字,道:“我們馬上回來。”
吳銘點點頭,道:“謝了,你們明天再回來就行,在店裏休息一下吧,衣服在二樓的房間裏,你們去找就行,順便那幾件女士的衣服,我朋友出院的時候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