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蛇的嘴裏噴出一道鮮血直接濺到了吳銘的臉上,吳銘手握著那根毒牙,仰頭看著那條毒蛇,那毒蛇搖晃著腦袋,嘴裏發出絲絲的響聲,它的尾巴纏著吳銘往一邊的牆角扔了過去,吳銘的身子撞在池壁上,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從地上爬起來,張開手看著手裏的毒牙,那毒牙上沾著鮮血和口水,雪白的毒牙像是白玉雕琢的一樣。
那毒蛇甩著的腦袋往牆上撞去,掉了牙齒的疼感讓它發怒,吳銘站起身來貼著池壁,從地上尋找著兵器,他從地上撿起一根不知道什麼動物的骨頭拿在手裏。那蛇忽然甩著尾巴朝著吳銘抽了過來,吳銘翻了個跟頭躲了過去,穩穩地落在地上,那蛇忽然轉了頭,看著吳銘。
吳銘雙眼發著火光,他已經殺紅了眼,求生的本能讓他忘記了恐懼,他隻想製服這條蛇,然後從這裏逃出去,那蛇似乎感受到了吳銘身上的殺氣,它扭動著身子跟吳銘周旋著,不敢輕易進攻。
吳銘壓緊牙關,吼道:“你來啊!”
那蛇張開大嘴對著吳銘噴著氣,吳銘也張開嘴朝著它大吼著,雙發像兩頭廝殺的猛獸一樣對峙著,那條蛇忽然張開嘴撲向吳銘,張開的大嘴直接想把吳銘吞下去,吳銘橫著那根骨頭擋在蛇嘴裏,那蛇咬住了那根骨頭,甩動著腦袋,吳銘手握著那根骨頭,被蛇頭帶著離開了地麵,在空中搖擺著。
吳銘想從蛇嘴裏搶出那根骨頭,可是那條蛇緊緊咬著,吳銘的力氣根本撬不開那蛇的嘴,吳銘被蛇頭甩動著,忽然巨蛇張開了嘴,將吳銘摔向地麵,吳銘的身體跌倒了地上,將地上一副動物的骨架壓得稀碎,他在地上咳嗽著,感覺嘴裏全是苦水。
那蛇沒有給五名一絲喘息的機會,直接晃動著身子衝了過去,吳銘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那蛇甩動的尾巴朝著吳銘揮了過來,吳銘快速助跑,瞄準了蛇身的位置,猛地跳起,一腳踩在蛇尾巴上,然後接著力量朝著屋頂上選下來的鐵鏈飛去。
懸在空中的鐵鏈是吳銘離開地麵的唯一希望,而隻有離開地麵,才能擺脫這條蛇的攻擊,吳銘接著蛇身的力量往空中跳去,雙手抓住了那條鐵鏈的盡頭,他沒有多想,抓住鐵鏈的瞬間,兩隻手快速交替著,身子朝著鐵鏈頂上爬去。
他他一連爬了兩米多,直到離開地麵的時候,直到兩隻胳膊沒力氣了才停下,他抓著鐵鏈回頭看著地上那條蛇,那條蛇昂著蛇頭看著吳銘,吳銘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盡管那蛇頭離他並不遠,但是這段距離至少讓這條蛇沒有辦法攻擊到自己。
吳銘心中稍稍平複了一下,他兩隻腳勾住鐵鏈,讓兩隻胳膊稍稍休息一下,他感到渾身一陣虛脫,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休息,他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他的目光落在那道鐵門上,鐵門緊閉著,他必須想辦法跳到那個鐵門上,這機會隻有一次,如果抓不住他就回落到池子裏,而池子裏那條蛇正在等著他,他晃動著身子,鐵鏈在空中搖擺著,他幾次想往那鐵門上走去,但是總是沒有鬆開握住鐵鏈的手。
那條蛇在吳銘身下盤旋著,扭動著身子,對著吳銘噴著涼氣,吳銘低頭看著它,心裏是一陣陣的發毛,他無論遇到多強的對手,隻要是人都從未畏懼過,可是這家夥是蛇,冷血動物,吳銘心中一下子沒了底。
那蛇對著吳銘哈著氣,好似一隻發怒的獵狗一樣,吳銘往上爬了兩步,確保自己離地麵足夠遠了,方才停住。那蛇昂著頭看著吳銘,他的腦袋離吳銘有兩米多,它努力的往上挺著腦袋,卻還是夠不到吳銘的身體,吳銘心裏喜出望外,心中想到,老子就在這裏跟你耗著,我就不信外麵的人不來救我。他把希望寄托在了秦龍和馬丁身上。
忽然,門外傳來幾聲老虎叫,然後就是秦龍的吼叫聲,吳銘知道秦龍還在跟那三隻老虎糾纏,他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他想著馬丁的處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馬丁應該也中了那個女人的機關,因為吳銘至今沒有聽到馬丁的聲音,想到這裏,吳銘心裏咯噔一下,他這樣跟這條蛇對峙著,實在不是個辦法,他必須想辦法出去救馬丁和秦龍,他低頭看著地上那條蛇。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蛇竟然那把腦袋縮到了地麵上,它用力地縮著身子,整個身子折疊成了M型,蛇頭緊緊地貼在地上,吳銘心裏想到難道這蛇害怕了,放棄了?可是他完全想錯了,那蛇猛地彈了起來,蛇身充當了彈弓,蛇頭做了石子,蛇頭迅速朝著吳銘飛了過來,吳銘眼看著那蛇頭長著血盆大口朝著他身下衝了過來,他往上一竄,兩條腿彎曲著夾緊了鐵鏈,那蛇張著嘴一口咬在在吳銘身下的鐵鏈上,整個身子懸在空中,隻有一點點尾巴落在地上,它瞪著那隻藍色的眼睛看著吳銘,用力扭動著身子,搖晃著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