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虎聽到吳銘的詢問,嚇得臉色鐵青,他捂著腰裝作很痛的樣子,吳銘又問道:“那是什麼?”
白老虎躺在地上,不讓吳銘看著自己的後腰,他呻吟著在地上扭動著身子,好似想要擦掉什麼一樣。馬丁大叫道:“說什麼東西,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馬丁顯然沒有看到白老虎後背上有什麼東西,他隻是聽到吳銘說,所以想要看,白老虎在地上摩擦著,想要擦掉什麼。馬丁指著他的鼻子,吼道:“起來,讓我看看!”
白老虎往後退著,後背在地上擦著,馬丁一腳踹在白老虎的肋骨上,白老虎感到疼痛,一下子翻了過來,馬丁看著白老虎後背上滿是泥土竟然沒有任何東西,憤怒道:“說剛才藏的什麼,拿出來!不拿出來弄死你!”
白老虎搖搖頭,道:“沒什麼,我沒藏什麼,不信你搜!”
白老虎舉著雙手,馬丁檢查了一下他的雙手,空空如也,其中有一隻手還沒有了,隻是一個纏著布條的“粽子”,馬丁看了一眼吳銘,道:“你剛才看到什麼啊?”
吳銘彎腰用手擦去白老虎後腰上的塵土,白老虎扭動著身子,吳銘摁住他的腰,仔細地看著他的後腰,忽然叫道:“是你!”
白老虎扭過頭來看著吳銘,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怎麼了?”
吳銘冷冷地看著白老虎,道:“你殺了於飛龍,是嗎?”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白老虎趴在地山,躲避著吳銘的眼神。
馬丁一腳踹上去,罵道:“好好說話,媽的!”
白老虎趴在地上呻吟著,吳銘拿起那塊棉布擦著白老虎的後腰,轉身對馬丁說道:“看好他!”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跑了,我恨不得宰了他!”馬丁說著,又踹了白老虎一腳。
吳銘轉身走到鐵梨花身邊,他伸手試了試鐵梨花的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鐵梨花沒有死,吳銘輕輕呼喚了一聲,鐵梨花睜開眼看著吳銘,她的樣子無比憔悴,吳銘道:“我幫你找到你的仇人了。”
鐵梨花聽到這話眼眶中湧起淚水,她抬手抓著吳銘的胳膊,問道“是誰?”
吳銘指了指那邊躺在地上的白老虎,輕歎道:“就是他。”
鐵梨花側過頭去看著白老虎,她不敢相信吳銘的話,馬上轉過臉看著吳銘,道:“怎麼會是他?”
吳銘輕聲道:“就是他,他腰上有那塊胎記。”
“不可能……”鐵梨花扭過頭去,她無法忍受這樣的現實,她心中的大恩人竟然一下子變成了他的大仇人,她接受不了,她的眼淚簌簌地落下。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是我想你應該去看看他腰上的胎記,看看那是不是你當時看到的?”吳銘安慰著鐵梨花。
鐵梨花用手撐著想要站起來,可是插在她胸口的角鐵稍動一下就會讓她疼痛難忍,吳銘直接俯下身子,將她抱在懷裏,然後快步將她抱到了白老虎的身邊,白老虎縮著身子躲避著鐵梨花的目光,馬丁踩著他的肩膀,道:“別動,再動弄死你!”
白老虎還是在動,吳銘衝上去踩著白老虎的兩條腿,指著白老虎後腰上的胎記說道:“是不是他?”
“不是我!”還沒等鐵梨花說話,白老虎就已經暴露了,他這句話即使不打自招,也是在為自己辯解。
鐵梨花看著白老虎後腰上那塊紫紅色的區域,由於在地上摩擦那裏已經破了皮,又血滴沾在上邊,盡管這裏的皮膚上好像動過手術,洗掉了什麼似的,但是仔細地辨認還是能夠看出來那裏曾經有一塊胎記。
鐵梨花仔細地看著白老虎的胎記,身體忽然僵住了,她原本躺在地上,忽然坐了起來,她一下子趴在地上,忍者劇痛爬向白老虎,白老虎扭動著身子掙紮著。
鐵梨花爬到白老虎身邊伸手撫摸著那塊胎記,眼眶裏溢滿了淚水,她大叫一聲,撕心裂肺地吼叫著,“是你!就是你!”
白老虎嚇得縮著腦袋不敢動彈,馬丁也被這吼聲嚇了一條,他看著吳銘道:“怎麼回事?”
吳銘長歎一聲,道:“白老虎殺了他老公於飛龍!”
“於飛龍?”馬丁瞪大了眼睛,叫道:“就是十年前消失得雙龍會的老大?”
吳銘點點頭,然後看著地上的鐵梨花,鐵梨花嘶吼著,那種叫聲中帶著蒼涼和悲痛,帶著無比悲傷的慘痛,鐵梨花伸手抓著那塊胎記,那塊在她夢裏出現過無數遍的胎記,她的指甲都嵌進了白老虎的皮肉裏,她用力地摳著那塊胎記,鮮血順著她的指甲流了下來,白老虎在地上扭動著,吳銘用力地壓著他,不讓他動彈,他嚎叫著,後腰上傳來鑽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