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輕歎道:“他已經死了,就饒了他吧,即使你再虐待他,你的丈夫和兒子都活不過來了,該放下這份仇恨了。”
鐵梨花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道:“他死了,我的仇報了,我該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說著,鐵梨花伸手去搶吳銘手裏的角鐵,吳銘甩開她的手,道:“這一切還沒有結束了,你該好好地活著,你既然能夠大難不死,就證明你還有活著的價值,老天都想讓你活下來,你知道嗎?”
鐵梨花聽著吳銘的話,冷笑道:“活下來,我們現在走都走不了,我們能活下來嗎?等別人發現這裏的時候,我們早就已經死了。”
“不會的,那些出去的工人一定會報警的,他們會帶著警察找到這裏的。” 吳銘說道。
鐵梨花搖搖頭,道:“別想了,這裏是什麼地方,製毒的地方,誰要是報警,不就是自己把自己往監獄裏送啊?你會傻到這樣嗎?”
吳銘恍然大悟,他感到一陣壓力,“難道我們真的要困在這裏一輩子嗎?”
“不會是一輩子的,這裏沒有吃的,而且充滿了毒氣,我們很快就都會死的。”鐵梨花冷笑著說道。
馬丁走過來,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啊,不然大家都得死!”
吳銘道:“趕緊找出口,一定有出口的,這裏有通風口還有排水口,肯定可以出去的!”
“我去找,你看好她!”馬丁說著,朝著牆邊衝過去,他抓著牆邊上的管道三兩下就爬到了屋頂上,他沿著通風管道尋找著出口,屋頂上的塵土簌簌地落下來。
鐵梨花冷冷地說道:“別想了,這裏出不去,通風口上有鋼架攔著,完全出不去。”
吳銘低頭看著鐵梨花,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這裏是銅牆鐵壁,整個工廠全都埋在地下,出不去的。”鐵梨花輕聲歎道。
吳銘問道:“這裏的藥是從哪裏運出去的?”
鐵梨花看著包裝車間的方向,道:“那裏有一道閘門,閘門後麵是電梯,電梯會把貨物運到地麵上,白虎堂後麵有一個地下倉庫,那裏會有車把藥運走。”
“那道閘門可以打開嗎?”吳銘問道。
“不可能的,那道閘門是出去的必經之路,就是爆炸也打不開的。”鐵梨花說到。
吳銘聽到這話心頭一緊,但是他還是決定試一下,他朝著那個包裝車間走過去,包裝車間與生辰車間之間的那道牆被爆炸炸開了一道口子,吳銘從那個洞裏鑽了過去,那裏麵的牆角下還碼放著十幾箱剛剛裝好的藥,藥箱的一側就是那道閘門,吳銘走過去撫摸著那道閘門,他以為那道閘門是用鐵門做的,可是當他撫摸到這道門的時候,才發現這道門原來是用鐵水鑄就而成的,鐵板到底多厚,根本無從得知,但是從敲擊聲聽,這鐵板的厚度不少於十厘米,難怪爆炸都沒把它轟破,這樣的厚度連子彈都扛得住,別說衝擊力這麼小的爆炸了。
吳銘撫摸著閘門,用腳將閘門下麵的雜物清理開,然後看了一下門下麵的構造,這鐵門是從上麵落下來的,並不是推拉門,吳銘從旁邊拿起一根鋼筋,插進閘門下麵的縫隙裏,用力地往上一撬,閘門沒有晃動,鋼筋卻彎了,吳銘拔出鋼筋一看,閘門下麵的軌道出現了一個缺口,閘門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門是用什麼材質做的?這麼硬?”吳銘撫摸著鐵門疑惑著。
馬丁忽然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他手裏抓著一根鐵鏈,穩穩地落在地上,道:“通風口出不去,那裏有一道閘門,把出去的路給封死了。”
“我這邊也是,這道閘門後麵有個貨梯可以帶我們出去,不過我試了一下,這閘門很重,根本撬不開!”吳銘指著閘門下麵的縫隙說道。
馬丁走過來看著那道縫隙,道:“我們一起試試看看能不能撬開,上麵那扇閘門直接是鑲嵌在牆裏的,一點都打不開,試試這個吧。”
吳銘從地上撿起兩根鋼條遞給馬丁一根,兩個人一起撬著那道閘門,鋼條的韌性很好,即使彎了還能用上力,吳銘用力往下撬著,那根鋼條都彎成了一個括號一樣,閘門下麵的軌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吳銘和馬丁一起用力,閘門終於晃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落了下去。
吳銘拔出鋼條扔到一邊,罵道:“別撬了,這鐵門下麵還有至少二十公分,這道缺口隻是條縫隙而已。”
馬丁蹲下身子檢查著閘門下麵的構造,才發現原來這道閘門不是落在軌道上的,而是落到軌道下麵的,他們撬的時候,那鋼條隻是插進了門上的縫裏,所以即使門動了,他們也無法在門下麵墊上東西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