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抬頭看著那個人,那人是個瘦瘦的人,臉上帶著眼鏡,看起來年紀約有四十五六歲,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不像個混黑道的。他朝著房間裏走進來,一屁股坐在靠門口的位置,然後笑嘻嘻地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說道:“你找我有事嗎?”
“你手下的陸飛跟我有一段過節,你應該知道吧?”吳銘問道。
“你是誰?”那人謙卑地問道。
吳銘仰著頭,道:“吳銘!”
“你好,我是韋正東,早就聽說幫裏加入了一個新兄弟,想不到這麼年輕啊!”韋正東笑著走過來想要跟吳銘握手。
吳銘冷笑一聲,道:“我是粗人沒有你們這一套禮儀,有話直說吧!”
韋正東臉上有一些尷尬,他看了看吳銘身邊的人,海老七說道:“吳兄弟,二哥跟你握手呢?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啊?”
吳銘瞥了一眼身邊的那些人,道:“我不懂禮貌,從小就不會找別人握手。”
“你不會握手沒關係,二哥都伸手了,你就握一下吧!”海老七說著拿起吳銘的手。
吳銘把手搭在韋正東的手上,不情願地晃動了兩下,然後說道:“可以了嗎?”
韋正東笑了笑,道:“吳兄弟真是不拘小節啊,既然這樣那二哥也就隨你了。”
韋正東說著坐到了吳銘身旁,吳銘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就是韋正東?”
“沒錯,聽說兄弟找我,我這不是過來看看,不知道兄弟有什麼事情啊?”韋正東笑著說道。
吳銘看了看在座的所有兄弟,說道:“你認識陸飛嗎?”
“陸飛?我認識啊,他不是死了嗎?怎麼了?”韋正東一臉地疑惑。
吳銘冷笑道:“他是你手下,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這個不清楚了,警察跟我說正在調查這件事,具體的原因還得等一段時間,不過聽道上的人說他是死在工廠的那起爆炸。”韋正東說話的語氣極其的平淡,輕描淡寫地說著。
吳銘又問道:“陸飛的確死於一起爆炸,但是你知不知道那起爆炸因為什麼而起的?”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比較忙,手下的事我一般不過問,兄弟,你知道嗎?”韋正東問道。
吳銘吸了口煙,冷笑一聲,道:“當然知道,他跟我拚了個你死我話,最後把自己炸死了,我能不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什麼?陸飛跟你交過手?”韋正東猛地站起身來。
吳銘盯著韋正東的眼睛,說道:“你好像很驚訝啊?”
“當然了,都是自己兄弟,竟然交手,這小子太混蛋了,死了活該!”韋正東罵著。
吳銘擺了擺手,讓韋正東坐下來,吳銘不想看韋正東這幅樣子,因為韋正東這家夥的表現實在太虛偽了。韋正東坐回到沙發上,吳銘淡淡地說道:“陸飛的手下跟我有點小過節,結果他發動人馬綁走了我的老板,然後弄了些死狗放在我們店門口,我去救我的老板,然後跟他交手了,你知道的他不是我的對手,所以……”
“這小子不自量力,活該!我替他向你賠不是了!”韋正東彎著腰朝著吳銘鞠躬。
吳銘擺擺手,道:“別別別,我還沒死呢,別向我鞠躬,我隻是想問問這件事二哥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這小子平時就不太好管,雖然是我的手下,但是他整天鬼混,帶著幫小混混四處遊蕩,我都管不了。”韋正東皺著眉頭訴苦。
吳銘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了,那我就放心了。”
“怎麼了?”韋正東問道。
吳銘笑道:“沒什麼,我在想陸飛的手下跟我隻不過是些小過節而已,他犯不上跟我拚命啊,可是我跟他交手的時候,他不但請了三位高人跟我比武,還請了職業的殺手來對付我,我簡直不能相信陸飛竟然這麼有勢力!”
韋正東聽著吳銘的話,規避著吳銘的眼神,他心裏有鬼,不敢跟吳銘對視,他轉過頭看著一側,說道:“竟然有這種事,這小子跟我這幾年發了點橫財,沒想到竟然幹出這種事,媽的,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我早就應該把他踢出我的門下!”
“陸飛這麼能幹,二哥舍得把他踢出去嗎?”吳銘問道。
“怎麼不舍得?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對付自己幫裏的人都這麼狠,誰敢保證哪一天他不會騎到我頭上呢?小心駛得萬年船,多謝兄弟替我除掉他!”韋正東抱拳拱手答謝吳銘。
吳銘看著韋正東這虛偽的樣子,他就惡心,但是他沒有急著跟他當麵對質,他想先看看韋正東到底葫蘆裏買的什麼藥。所以他點點頭,道:“不用客氣了,這件事是誤會,不管怎麼說陸飛死在我手裏,我給韋二哥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