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那邊給出的答複是,厲可欣前些天自己請了個小長假,說是家裏出了點事情。而厲可欣的手機,一直保持沉眠狀態。
除了學校,厲可欣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她到底去哪裏了?祁寶怡急的一腳踢飛腳邊的塑料凳子。
‘咚’的一聲,響徹客廳的各個角落,“啊!”祁寶怡扯著嗓子狂吼一通。
看著坐在沙發上,如一隻喪家犬般厲天生,心頭的火氣愈發燒的旺,“厲天生,都是你!都怨你,生出厲暖暖這種禍害精,攪得我們家務寧日......”潑婦罵街的模式一旦開啟,就會火燒半邊天。
厲天生這些天因為應酬而導致胃出血,本就身子骨不好,精神也差,被祁寶怡這麼一番狂炸,腦袋瓜子一陣頭疼欲裂,陣陣嗡嗡作響。
夫妻情分也有十幾載了,但是在祁寶怡的眼裏,除了她自己就沒有別人,每天除了吃喝玩樂逛商場,就沒有別的事情。
如果不是為了厲可欣,厲天生早就不想同祁寶怡過下去了!悔恨的眼淚,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浸濕了床褥。
然而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他沒的選擇,厲氏雖然改頭換姓,但是內部的老古董們依舊是老骨血,他們擁戴的是祁寶怡,而不是他。
雙手撐住略沉的腦袋,輕輕地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厲天生無力去欣賞祁寶怡猙獰到極致的鬼臉。
耳邊依舊是祁寶怡的狂轟炮仗,厲天生本以為祁寶怡是因為擔心厲可欣的安慰,哪裏想到,她從頭到尾都在抱怨和詛咒厲暖暖,一點改過的心也沒有。
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厲暖暖再不好,那也是他的心頭肉,他都沒計較她買凶殺厲暖暖,她居然還蹬鼻子上臉。
厲天生猛地站起來,雙手掀翻大理石茶幾,桌上擺放著的水果拚盤,劈裏啪啦倒一地,好在地上鋪著地毯,否則茶幾隻怕承受不住如此狂暴的力量。
用力過猛導致胸口有些隱隱作痛,厲天生全然不顧,“祁寶怡,你鬧夠了沒有?你這次能出來,都是暖暖心存善良放過你,否則,你就等著吃一輩子牢飯吧!你成天就會埋怨這個,埋怨那個,你怎麼就不想想你自己?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什麼時候關心過可欣?為了你,為了厲氏,為了我們這個家,我多少天來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今天去接你之前,我還在醫院輸液。而你呢?長了兩隻比常人都大的眼睛,有什麼用?”
看著四腳朝天的茶幾,祁寶怡被嚇懵了,嘴巴張的老大,一時竟然忘記如何反應......
聽厲天生這麼一說,祁寶怡才發現,他的臉色極差,性子也軟了下來,“你沒事吧?”畢竟,她是真的愛著厲天生,隻是性格使然,自私成性。
相濡以沫的恩愛,從來就不是這樣,厲天生已經看淡了。
厲天生根本不奢望祁寶怡對他怎麼了,隻要她別吵他就可以了,看著扶在他胳膊上的手,厲天生壓抑不住內心的氣,一把將她推開,不耐煩道,“死不了!”
祁寶怡跌倒在地攤上,臉色極為難看,但是被厲天生這麼一罵,她的腦子清醒不少,“天生,我這不是太著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