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弟…。”
李富民感激的一塌糊塗,葉小凡現在有多忙,昨天去上水村他看得清清楚楚,百忙之中,扔下自己的事情去給自己老婆治病,啥也別說了。
“李局長,你跟我說說嫂子的病情。”葉小凡安慰似的拍拍李富民的肩頭。
“哎,一言難盡。”
李富民打開話匣子,原來李富民的老婆叫許靜,原先在一個小化工廠工作,後來身體不舒服,一檢查竟然發現得了一種罕見的惡性腫瘤,放療、化療,手術一圈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圈,病情雖然穩定下來,精神狀態卻越來越差。
“我知道了,先看看病人再說。”
“好,隻要葉兄弟肯出手,我相信定能手到病除,對了,葉兄弟,駕照的事情,我會讓丁楠幫你安排教練,盡快把證拿下來。”
“行,等我忙完這幾天,就跟丁警官商量學證的事。”
葉小凡答應下來,等拿到駕照,一定先買輛車開開,整天來江水做生意,總不能一直坐三輪或者箱貨。
李富民的家在城南一個叫南陽花園的小區,看樣子應該是十多年前的房子,部分牆皮脫落,跟牛皮癬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高檔小區,跟李富民的身份、地位極不相稱。
“李局長,你就住這?”
在李富民的指揮下,開車的警察駕車駛入小區,在一棟樓前把車子停下來。
“對,兩年前,我女兒上高中我才買的這處房子,以前在許靜的單位住著一套兩間屋的宿舍。”
李富民略顯尷尬的說,說起房子和老婆,他都有說不出的難過和自責。
“嗚嗚…。”
救護車的汽笛聲從樓前響了起來。
“李局長,不是來接嫂子的吧?走,趕緊去看看。”
七號樓一單元樓前。
救護車停在小區的通道上,擔架上半坐著一個中年女子,周圍是一大幫幫忙、看熱鬧的人,有幾個身穿百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也在其中。
“許姐,你感覺怎麼樣?跟我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最好再做一個心理輔導。”
一個穿白大褂的男醫生,一邊給許靜測血壓,一邊滿臉焦急的做許靜的工作,雖然葉小凡不認得,李富民卻很熟悉,人民醫院腫瘤科的醫學博士唐韻,喝過洋墨水的。
“我嫂子?”
“嗯,許靜,你感覺怎麼樣?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葉兄弟,玄天九針的傳人。”
人群主動讓開一條通道,李富民在前,葉小凡緊隨其後,來到許靜跟前。
“你好,葉先生,聽富民說起過你。”
許靜雖然沒起身,卻依舊很禮貌的跟葉小凡打招呼。
“嫂子,叫我葉小凡就行。”
葉小凡瞅瞅眼前的女人,許靜年齡在四十左右,臉上畫著淡妝,雖然麵色略顯憔悴,但看起來依舊水嫩嫩的,上衣的衣領不高,居高臨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白晃晃的兩座穀峰。
“玄天九針,你是學中醫的?”唐韻淡淡的問道。
“不敢說學過,略知一二。”葉小凡客套一句。
“許姐,你也是我的老病人了,我的醫術你還不清楚嗎?說真的,我家祖上也是學中醫的,其實中醫對相當一部分處在嚐試、摸索之中,比如一個穴位,不知道怎麼稱呼就統稱阿是穴,說句不好聽的,有點忽悠人的意思。”
“唐醫生,你別費工夫了,我是不想再去醫院了,先不說中醫怎麼樣,我覺得這些年用在我身上的西醫確實沒什麼作用。”
葉小凡一開始對這個衣冠楚楚、舉止優雅的青年醫生還頗有好感,當這小子居然在刻意貶低國粹中醫的時候,他的火氣有些壓不住了,踏馬的,中醫怎麼惹著你了?
“許姐,你這樣說就有失公允了,當初你的病要不是及時手術,又經過放療、化療,恐怕…。”
唐韻說到這停頓一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說完又看了看眼前穿一條大褲衩,舊文化衫,和一雙拖鞋的葉小凡,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就更讓他信心爆棚,瑪德,還玄天九針傳人呢?這貨該不會是一個混吃混喝的農民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