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身手不錯,哪學的?”
正為得到格鬥經驗暗喜的時候,身後一聲蒼老卻中氣十足的問話,使得譚鬆怔在原地,這嗓音,是那麼熟悉,他的腦海中,一幅幅記憶拚圖飛速轉動。
“小子,堅持!選擇了打拳,再苦都得走下去!男人,就該有男人的骨頭!”
“小子,你天分不行,唯有付出比別人多三倍,甚至四倍的汗水,才有希望成才!”
“小鬆,師傅恐怕不能再教你打拳了,哎…是我這個當師傅的對不起你,五年了,還沒幫你練出名堂…”
記憶深處,數不盡的經曆浮現眼前,譚鬆雙瞳噙著淚花,猛然轉過身,視線內,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爺,身著一套利落的白衫白褲,兩鬢斑白,麵色卻十分紅潤。
是師傅!真的是師傅!
譚鬆難掩內心激動,說話都有些磕巴了:“大爺…我…我今天生病,請了假。”
李汪博看看身前青年鼻子上的紗布,心中一笑,剛才的打鬥他看了全程,生病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精氣神,動作還這麼利索,小家夥很不老實呐。
看看腕表,馬上到上課的時間了,李汪博再次問道:“小夥子,剛才那幾招是散打吧?在哪個拳館學的?”
“金奧散打中心。”譚鬆說到金奧,語氣不知不覺冷了幾分。
“哦,這樣啊。”李汪博點點頭,暗道可惜,這孩子做出的動作既標準又利索,絕對是塊璞玉,隻待稍加打磨,便可成才,不過既然有了老師,就犯不著他多操心嘍。
“小夥子,努力練拳,別浪費了大好天賦。”李汪博說罷,轉身便走。
師傅說自己天賦好,譚鬆知道大部分都是輔助機的功勞,若不是輔助機幫他提升到散打一段,熟悉並掌握了以前領悟不出的招式與技巧,他恐怕依舊會是曾經那根朽木。
“師…大爺,別走啊!等等我!”譚鬆回過神來,見師父快要走遠,急忙追了上去。
“小夥子,有事嗎?”李汪博停步轉身,麵露疑惑。
“大爺,我想跟您學散打。”譚鬆開門見山,前世,他離開金奧後,遇見了師傅,今生得以再見,而且還是在自己家的小區內,如此緣分,他豈能不好好抓住。
“你不是在金奧學拳的嗎?”李汪博臉色一變,他很不喜歡朝三暮四之人。
譚鬆急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在金奧散打中心報名了兩個月的課程,現在剛好全部訓練課都上完了,所以才想換個地方學拳。”
李汪博聞言,問道:“金奧散打中心的教練教的不好?”
譚鬆搖搖頭,見老爺子愈加疑惑,臉上浮現一抹自嘲的笑容:“金奧的王教練壓根看不上我,他覺得我不是學散打的材料,平時上課根本不用心教。”
“果真如此?”李汪博眉頭皺起:“如果真的這麼沒有師德,今後不去也罷。”李汪博不是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但他平生研究散打,教授散打,對師德二字更是看得極重,因此聽到譚鬆的遭遇,心中不由生出怒意。
“大爺,您也是教散打的吧,我去您那學拳。”譚鬆趁機而上。
“你小子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是教人打拳的?還是散打?”李汪博饒有興致的問道。
譚鬆笑道:“這還不簡單,您一上來就說我身手不錯,還問我學的是不是散打,很明顯的事嘛,您肯定是個教散打的老爺子。”
“小東西,還挺機靈!”李汪博被逗得哈哈一笑,旋即又抬腕看看表:“時間不多了,這樣吧,你跟我去拳館看看,到時候樂意跟著我學拳就留下,怎麼樣?”
譚鬆自然大喜,但在此之前得先跟老媽講一聲,不然她該擔心死了。
回到家,譚鬆將事先想好的謊話跟老媽一講,雖然不想哄騙媽媽,但他真的不願把拳館的事說出來,這肯定又會害她擔心。
張清芸沒過多懷疑,隻是叮囑了譚鬆不要在外麵惹禍,別玩太晚,另外就是早點回家吃飯,典型的慈母句式。
得到老媽的允許,譚鬆一刻不耽誤,急忙跑到小區大門口,在那跟李汪博會合,然後打了輛車,直奔拳館開去。
路上,李汪博偷偷打量後車位的譚鬆,見他轉頭望著窗外愣神,還當在想學拳的事。
其實譚鬆已經進入到了格鬥機的界麵,並且花費500格鬥經驗,將基礎步伐提升到了2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