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夜歡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夜歡說罷,寒光火紋衝出心脈,形成了漩渦火流,徑直壓向範明的心髒。
“想吞噬老夫的火紋,沒門!”範明隆起血淋淋的拳頭轟向夜歡腦門。
夜歡拔劍,橫掃。劍芒掠過範明的脖頸,一顆人頭隨之落地。
夜歡繼續吞噬,滿腔憤怒與仇恨在此刻盡得釋放,他冷冷的蔑視著範明的屍體,冷漠的自言自語道:“夜歡,殺父之仇我為你報了。至於雪山族的安危,且看我力挽狂瀾!”
夜歡霸氣側漏,以武霸修為越級斬殺武侯二重天的範明。此舉,令人難以置信。
冰雕上,火烈鳥顫栗的扇動翅膀,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表示。
夜歡看了看冰雕下的祭堂入口,兀自感慨道:“一人一鳥,真能沉得住氣。我是服了!”言及於此,夜歡拾了刀劍,撿了範明的狗頭,走出聖地。
聖地外的懸崖邊上,已經站滿雪山族的族人。範明帶他們來,就是讓他們當猴的。
人群中,一位年歲過百的垂垂長者,名叫來福。
他是範明專門從老弱婦孺中挑選出來的代表。用部族內的一句話說,長者為尊嘛。
無非是希望來福長者能主持個公道。
說白了。就是範明殺了夜歡的時候,由來福老頭出麵說句話。讓夜歡永遠坐實殺父叛族的罪名。
夜歡看到紮堆的族人,頓時止步,躲在出口的拐角處暗暗憂心。
如今族人都聽信範明的讒言,他就這麼走出去,隻會適得其反。引起更大的衝突。
等的時間一長,就有人沉不住氣:“族長進去兩個時辰,怎麼還不出來?”
“別擔心,夜歡雖是雪山族百年來出的最大叛徒,可他的實力跟範族長相比,差的遠呢。”
“夜歡那個逆賊,真該千刀萬剮。”
“沒錯,期待範族長清理門戶,為老族長沉冤昭雪。隻是可憐老族長,一輩子嘔心瀝血竟然養育了夜歡那樣的逆子。”
族人們咬牙切齒的互相交流著,顯然他們對夜歡的誤解頗深。
倒是一個躲在山岩下避風的胖子,他的立場就很中立,他醉呼呼的嚷嚷道:“逆子逆賊的,叫的多難聽啊。在一切都沒有明了之前,不要妄下定論。”
他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滿。
夜歡卻如沐春風,為那胖子暗暗的點讚。
大家七嘴八舌的還擊道:“這還不明了嗎?範族長會騙人嗎?”
胖子答道:“這可說不準啊。你們有誰見過夜歡殺害老族長了?”
眾人連連搖頭。
胖子再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既然都沒見過,為何認定夜歡就是叛徒呢?我還覺得範明很可疑呢。他在府中接見大荒盟的尊者,我可是親眼所見。”胖子說話的語氣非常堅定,誌得意滿,意氣風發。顯然有些炫耀自己竊聽能力的成分在裏麵。
有人當即怒道:“大荒盟麾下的諸多部落跟我雪山族可是死敵啊。你可不要隨口胡說。範族長是我們所有族人推舉出來的。若不是夜歡背負叛賊之名,我們也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