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執迷不悟,好,那我問你。今年的三百顆凝魄丹你們能拿得出來嗎?”陸風湊到高老耳邊,掩耳低語道:“你快讓蘇夕月把內丹還回來,我會在社內多替你們美言,給你們減少一部分丹藥負擔。如何?”
高老的臉頰劇烈的抽搐著,老頭倔強的說道:“三百顆凝魄丹,我們到時候會交出來的。這不是時間沒到嘛。如今先救人。我們的族人不多了,你作為社團的巡察使,也不能光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點草吧?”
陸風目光一直緊盯著蘇夕月,哪裏還能聽進去高老的這些話。他看到內丹在蘇夕月手中開始煉化的時候,當即搶先出手。
陸風衝步躍起,寒刀直掠蘇夕月後背。
夜歡冷哼一聲,斜刺裏殺出,擋在蘇夕月身後。突然右手橫空抓向陸風的刀刃。啷的一聲,陸風的寒刀被夜歡結結實實的攥在手中。
陸風落地,試圖抽刀。怎奈夜歡的力量太過生猛,陸風的刀如根植大地,無論如何發力都不可撼動夜歡絲毫。
陸風氣咻咻的吼道:“你小子膽大包天,你可知道得罪天王社的下場?”
夜歡不屑的說道:“什麼下場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像你這種不問別人死活,自私自利的小人是必須要得罪的。”
陸風咬牙切齒的哼道:“行。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找死,我就跟送你一程。今天,在場的幽族人都是見證者。我跟你決鬥,你要能贏了我,劍齒虎的內丹我就送你。你若是輸了,把內丹還給我。不但如此,我還會加收幽族年度繳納丹藥的數額。”
“可以。我給你這個決鬥的機會。”夜歡鬆開寒刀,曲指彈掣,鐺的一聲震響,陸風連人帶刀後退數步,險些跌倒。
夜歡轉身對蘇夕月說道:“別愣著,動手啊。再晚那些傷者性命不保。”
蘇夕月這才不管不顧的煉化劍齒虎內丹,為傷者驅毒。
陸風咆哮道:“姓馬的,你他娘的不守信用。還沒分出勝負,你怎能讓她先用內丹?”
夜歡不耐煩的擺手道:“你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輸。”
夜歡的話,滿含不屑。
“欺我太甚!看我回風刀法。”陸風惱羞成怒,怒意蓄勢。寒刀一橫,從身形兩側揮出兩計刀芒。
刀法美輪美奐,兩道刀氣宛若蝴蝶穿花,互相交織著掃向夜歡麵門。
夜歡輕蔑的搖了搖頭,在刀芒迸發而至的瞬間,左手夜幕劍輕輕點出。
劍氣戳穿了刀芒,掣向陸風的眉心。
陸風暗道不好,低頭閃避,躲開了劍氣,卻被削掉了一大簇頭發。
陸風頓覺狼狽,雙手握刀,快速朝著夜歡奔去。到了夜歡麵前,突然劈刀。
夜歡抬劍架在頭頂,彼此的力量在刀劍碰撞的瞬間,盡得釋放。
鏗的一聲金鐵的猙鳴,陸風淩空後掠,手中的刀也被磕的飛了出去。倒地之後,陸風頭腦昏沉,意識模糊不清。
陸風恐懼的看著夜歡,心中閃過重複的疑問:馬子扁的力量超出了他的預料。
剛才的刀劍相鳴,劍上附帶的力量,讓陸風這顆雞蛋碰上了石頭。
夜歡信步走到陸風麵前,冷冷的笑道:“你輸了。”
幽族人們麵麵相覷,被夜歡展示出來的實力震驚了。
尤其是對夜歡的膽魄佩服的五體投地,比之前的伏虎還要讓人關注。
畢竟被打敗的人是天王社的巡察使。不是誰都敢挑戰天王社的強權的。
咳,陸風心血翻騰,形容狼狽的爬起身,吃力的喝道:“馬子扁,你招式低級,用蠻力趁機偷襲,勝之不武。”
夜歡平靜的笑道:“既然是對決,又沒有規則。武道武學,各有千秋。你可以唯快不破,我也能力懼百找。正所謂一力降十會。所以,你的刀法無論耍的多麼花哨,終歸敵不過我一劍之威。”
陸風的臉頰鼓的跟青蛙似的,喊了一句:“老子不服!”旋即,跌跌撞撞的朝著夜歡抓去。
夜歡巋然不動。
就在陸風的雙手要搭在夜歡肩頭的時候,夜歡突然在眼前消失。
陸風抓了個空,一腦門紮在地上,碰的灰頭土臉。他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轉身看時,夜歡又在不遠處笑臉看著他。
陸風這輩子忘不掉夜歡那張欠扁的笑臉。他搖著暈乎乎的腦袋,歇斯底裏的朝著夜歡咆哮道:“馬子扁,你等著。你敢毆打天王社的使者,我會稟明舵主,將你碎屍萬段。還有你們幽族,反了,都反了。”
陸風罵罵咧咧的叫囂著,朝著營外走去。氣焰囂張,神情落寞。
這一次他的巡察經曆,裝比之路,算是徹底的輸了,輸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