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歡!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他努力的平複著奔騰起伏的思緒,振奮氣勢,策馬朝著蕭聲的方向伺突破,一騎當先,槍法簡單粗暴的直刺。
正前麵的三隻蒼狼被長槍穿成了糖葫蘆,夜歡奮力甩出蒼狼屍體,砸倒前方大片蒼狼。
小馬駒撒開腿狂奔,夜歡不管左右跟後麵,直往前方廝殺。
突然,一隻蒼狼伺機咬住小馬駒的尾巴。
嗚嘶嘶……
小馬駒痛苦的嚎叫,後腿飛踢。把蒼狼踢開的同時,自己的尾巴也被咬掉半截。
這個過程,小馬駒停頓了兩秒鍾,卻給了狼群一個完美的契機。隻看到兩隻蒼狼撲到夜歡的頭頂,緊接著三隻,四隻,十幾隻。
蒼狼向疊羅漢一樣,把夜歡完全湮沒。
戰圈之內,蒼狼堆砌出一個移動的金字塔。有的蒼狼從金字塔的頂部落下,有的蒼狼迅速補上。
隻能聽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狼群吼聲,跟月色下,瘮人醒目的餓狼獠牙。
這一幕,殺人誅心。
幽族人在營寨上,看的觸目驚心。一個個屏息凝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跟夜歡交流最多的武者長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武者緊握雙拳,氣勢勃發。他的內心世界此時已經隻剩下祈禱:“站起來,別出事。小馬哥,你是最強的。”
可是,隨後,他的神色陷入落寞。夜歡跟戰馬已經完全被狼群包裹的密不透風,蒼狼撕啃骨頭發出的聲音,令所有觀戰的幽族人絕望無比。
突然,戰圈內傳出一聲暴響。
黑色的劍氣跟銀色的槍芒從蒼狼堆上綻放而出,就像黑夜中出現的黎明曙光。
圍堵在夜歡身上的數十隻蒼狼被狂暴的氣勁衝擊波掀的四分五裂。朝著四處飛起。
這一幕,看的所有人熱血沸騰。也包括那位指導狼群的控獸師。
營寨上的幽族武者,滾動著幹涸的喉嚨,沙啞的發不出聲。
夜歡的表現太刺目了,太令人震驚。一隻蒼狼重達百斤,數十隻蒼狼同時施壓覆蓋,夜歡竟隻憑借氣勁,就將狼群的桎梏震的坍塌。連人帶馬,竟隻有輕微的狼爪傷痕,並不足以致命。
這樣的力量,從一個武霸身上發出,幽族人想不震撼都難。
跟夜歡熟絡的武者振臂高舉,聲嘶力竭的吼道:“好!”
夜歡破開了狼群的壓製,一言不發,繼續朝著前方奔殺。
他的周身閃爍著七道白光閃爍的魄芒,真氣旋繞身形,就是一位刀槍不入的屠狼勇士。
密林深處的神秘控獸師定定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夜歡,言不由衷的哼道:“武霸,又是一位七魄淬骨,力達萬斤的武霸。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出現幾個無視力量法則的家夥?”
控獸師想了想,旋即發出詭異的笑聲:“如此強力的武霸,若是跟銀角大王對決的話,我就可要坐收漁翁之利。想想那是多麼的豐富多彩呐,嘿嘿,哈哈。”
控獸師心中浮現出驅虎吞狼的計策。他收起竹蕭,從囊中取出一枚隻有西域的羌族才使用的樂器羌笛,吹奏起一曲玄妙的曲調。
旋律沉悶,狼群感到無比壓抑。
他們同時止步,仰天對月長嘯。似在勾起某種不堪的回憶。更讓狼群的鬥誌變得高昂了幾分。
突然,狼群收起包圍圈,全部排在夜歡麵前。阻止夜歡行進的路線,發起了正麵的血戰。
“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亡命徒。”夜歡對狼群的執念,深感敬重。但是在戰場上,彼此都是勇士,各為其主,所以並沒有什麼仁慈可言。
幽族人的兩翼防守成功,他們依仗有利地形把劍齒虎跟黑雪豹斬殺在營寨之外。蘇夕月跟高老帶人朝著大門趕來。
大家登上營牆,看著外麵獨戰狼群,槍法如風的夜歡後,一個個驚的麵色彷徨。
普通的鐵槍,被夜歡舞的風聲鶴唳,氣勁縱橫。蒼狼光憑永不言棄的骨氣衝到夜歡身邊,很快被鐵槍無情刺死。
一時半會,狼群的包圍圈隻能隨著夜歡的前進而移動。卻不能得寸進尺。
“他的槍法怎麼那麼好?我一直以為他拿手的是劍法。”蘇夕月小聲嘟囔著,對夜歡的戰技格外好奇。
高老欣慰道:“或許那小子就是一個武學全才吧。”
蘇夕月隱著笑意,對高老說道:“老族長,你有沒有覺得這次獸族的攻擊手段有些太直觀了?劍齒虎跟黑血爆就是無腦的衝擊營寨,而如今的狼群也是毫無顧慮。獸族之前實施的都是偷襲跟以少勝多的戰術。今天這場戰鬥,倒像是獸族來給我們送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