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生無力的扭動了幾下，然後含糊不清的吱吱嗚嗚起來。
蕭靈嘿嘿的笑道：“你還是別問了。他已經成為啞巴了。”
“你！”夜歡青筋爆起，一把拽住蕭靈的衣襟。
蕭靈對此毫不在乎，肆無忌憚的笑道：“動手啊。你動手，我就讓他死。之前不是叫囂的很厲害嗎？”
夜歡鬆開手，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幽族人跟你並無冤仇。”
蕭靈誇張的攤手笑道：“為什麼？因為這裏是我的地盤。我針對的就是你們雪山族。兩個月前，你父親去參加大荒聯盟的萬族大會。意圖謀取昭陽城。大明王特派我前來，便是要阻止你們的陰謀。”
夜歡怒道：“雪山族跟大荒盟對抗半月，形同滅族。你難道不知道嗎？還要編出如此謊言來為你的卑劣行徑辯護？”
“哈哈，不錯，這就是謊言。本侯現在告訴你，本侯是監軍不假，可本侯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讓你們雪山族做誘餌，助我剿滅大荒盟的賊子。可本侯真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出來。大荒盟也想不到，否則的話，他們幾百萬的悍勇之卒可不是吃素的。隻能說，大荒盟有點低估你。本侯有點高估你。”
夜歡歇斯底裏的吼道：“我問你為什麼要害他？”
蕭靈如一條瘋了的狗一樣，桀桀怪笑道：“嘿嘿，本來我沒打算殺他。這小子來求我出兵，說什麼雪山族內亂。我當然不答應了。用我大明士兵的性命去換你們那些下等雜碎的平安？可能嗎？至少本侯認為不可能。結果，這小子居然背著我去見了城主。秦昭陽那個混蛋，標榜仁義，竟真的派兵前去支援。不過，那些先鋒軍都被本侯攔了下來。或許，直到現在，秦昭陽還以為他的先鋒軍正在雪山之巔浴血奮戰呢。”
夜歡聽聞此言，已然怒不可遏：“蕭靈，你紙上談兵，誇誇其談。為了一己之私，一個人的痛快。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你違抗軍令，草菅人命，禍國殃民，可謂死不足惜。”
話音落畢，夜歡劍芒暴動，由下而上直刺蕭靈的脖頸。
蕭靈沒想到夜歡居然這麼大膽，但見寒芒襲來，嚇得魂不守舍。一時間不知如何抵擋，隻得下意識的後仰，一個趔趄跌落馬背。
夜歡縱身在毛驢背上墊步，隻聽毛驢嗷的叫了一聲，夜歡的人已經懸浮在半空，踩踏氣流到了三丈之高的城牆之上。
喀嚓！夜歡斬斷了懸掛的繩索，攔腰救起顧小生，徐徐落下。
整個過程看似繁瑣，實則在電光火石之際完成。夜歡落地後，那些騎兵方才醒悟過來。紛紛策馬將夜歡圍在城門之下。
夜歡把顧小生扛在肩上，持劍四指，喝道：“你們身為大明軍人，竟敢欺上瞞下，違抗城主的軍令。就不怕軍法從事嗎？”
騎兵們互相側目，麵麵相覷。
蕭靈從地上爬起，灰頭土臉的吼道：“廢物，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
騎兵轟然縮小包圍圈，夜歡大聲疾呼：“我要見昭陽城主。你們助紂為虐，見死不救，破壞大明國策。罪該萬死。現在放下武器，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騎兵們陷入糾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突然蕭靈揮刀劈向身邊的一位騎士，喀嚓一聲，騎士悶聲倒地。
蕭靈從腰間摸出一塊金牌軍令，梗著脖子吼道：“這是大明帝國關內侯，兼天下兵馬大元帥的符令，我命令你們給我拿下逆賊。違抗軍令者，格殺勿論。”
騎兵們聽聞其言，再不等待。頓時吼聲震蕩城門，跟夜歡戰在一起。
羅晉叫道：“大哥，我來助你。”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我幽族人也不做孬種。”小五言罷，跟羅晉並肩衝出。
瞬息間，幾個人的短兵相接，變成了三百多人的混戰。
城郭上的那名校尉看著下方的戰鬥，已然嚇的癱坐在地，他戰戰兢兢的對左右助手喊道：“快，快去稟告城主大人。”
那兩名助手隨之愕然，其中一人惶恐道：“校尉，此事城主若是知曉，我等的項上人頭……”
“沒辦法了。現在已經在城門口打起來了，紙裏包不住火了。我們不能跟蕭軍侯比，他就是犯了天大的錯，也有他爹扛著。我們呢？若是事情鬧大，我們這些小人物，豈能躲過軍法的製裁？你們不要忘了，城主大人可是眼睛裏麵不容參沙子的人。我們已經瞞了他那麼久，現在正是戴罪立功的好機會。”
“可是，蕭軍侯我們也得罪不起啊。”
“笨蛋。蕭軍侯他是監軍，終有要離開的一天。昭陽城卻是秦氏曆代經營的產業。正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監軍。”校尉侃侃而談，突然神色悲催的擺手道：“罷了，跟你們這些粗人說不明白，快，快扶我去拜見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