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易冷笑一聲,挺起傲人的胸圍,手持著一塊鳳凰玉令,說道:“想要得罪我們,那你可得看清楚了。”
令牌一出,滿堂之內,噤若寒蟬。有人竊竊私語道:“她們是仙劍門人,那塊令牌是仙劍門內的鳳武令!”
夜換心中唏噓,明月易手中掌握的令牌的卻是鳳武令,是秦舞陽的手令。顯然這次試煉,秦舞陽早就想到會得罪一些其他仙們的人,這才將手令給了明月易。
一殿之主,果然不同凡響。洞察先機,明察秋毫。
瞬間,所有人訝然失色。
仙劍門內的秦舞陽,放眼整個火神大陸,乃至四大仙門,秦舞陽都是名聲在外的高手,金沙城內能夠給殷蛟那樣的人塑造雕像,同樣也對秦舞陽敬畏遵從!
已然走到門外的劉江河,隔著人群的縫隙看到那塊令牌,整個人如若雷劈,臉色震撼的形同死人。
仙劍門在四大仙門之中的地位雖然不像靈武門那樣至高無上,但身為仙門,卻是淩駕於世俗凡間任何的名門望族。
轉念一想,他剛才企圖要褻瀆仙劍門的兩個女子,簡直就是嫌活的時間太長。
現在似乎麻煩大了。劉江河心中祈禱著對方能夠把他當個屁給放了。
不然,就憑借秦舞陽的那塊令牌,這裏就沒人能夠保得住他。
隻怕還要連累他們老劉家在金沙城的勢力呢。
“你……好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想不到你們竟然是仙劍門內秦舞陽麾下的門人。”郝連霸的笑容僵在臉上,之前囂張跋扈的氣場也略顯內斂。眼珠子亂竄,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又在醞釀什麼。
不過,郝連霸的卻止住了殺意,仙劍門,秦舞陽的名頭讓他無比忌憚。
“怎麼?現在不說話了?你身為靈武門的弟子,在我們仙劍門人麵前妄談正義跟尊嚴,是要挑撥仙門關係嗎?你能擔當得起?”明月易得逞之後,步步緊逼。
郝連霸瞬間變成了一個不知所言的悶葫蘆,他的內心愈發不安。
仙劍門內高手如雲,縱然是靈武門的至尊武帝也不敢貿然侮蔑劍門的威嚴。他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武侯,自然是不敢冒犯的。若是讓人認為他挑撥仙門關係的話,他有十個腦袋也架不住。
可是反過來想,郝連霸也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的地下丟過人。現在讓他當孫子,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郝連霸牙關緊咬,嘟囔道:“仙劍門又如何?我靈武門才是第一仙門。”
“閉嘴!”頓時一聲驚雷響徹上空,一道鬼魅的光影從商鋪門外閃爍而入。
來人白眉青麵,長發須揚,深邃的瞳孔之中闔出攝人心魂的寒芒。
紫川跟明月易不認識來人。可夜歡卻是心神一鎮。來人是靈武門的人,便是夜換在小河流域看到的那個威脅丹霞派的女弟子的人,他叫狄光!
狄光是一位巔峰武侯,地位在郝連霸之上,他嗬斥了郝連霸後,對紫川等人微微拱手。旋即對夜歡寬慰道:“仙劍門的同道友人,怎可互相爭鬥。無論何事,都是誤會,切不可亂了仙門之間的情誼。”
夜歡擺手輕笑道:“這位道友客氣了。這裏沒有爭鬥,再說,他還不配我出手。”
“你……你這是找死。狄師兄,您要為我做主啊。”郝連霸暴跳如雷。
“放肆!不可在友門麵前造次。”狄光威嚴驟起,直刺心底的爆喝,讓郝連霸瑟瑟發抖。
“讓諸位見笑了。我這師弟是個粗人,素來口無遮攔。大家切莫放在心上。”狄光一雙虎目,迅速的打量著夜歡三人,和氣的笑道:“仙劍門據此足有千裏之遙,三位遠道而來,看來是對冰鳳仙島誌在必得啊。既如此,不妨我們雙方合作。將別的探險者擋在仙島之外。各位意下如何啊?”
夜歡與明月易跟紫川互視一眼,三人皆對此感到不齒。
夜歡笑道:“我等隻是前來遊山玩水,對那仙島所在不感興趣,冒昧不能跟你們同行了。”
狄光歎道:“原來是這樣。那好,金沙城雖距我靈武門不遠,卻也是我靈武門最大的勢力範圍。三位若是遇到困難,盡管來找我們。”
“多謝!”夜歡抱拳道謝,明月易跟紫川乖乖的跟著夜歡走出商鋪。
夜歡離開後,郝連霸心有餘悸的看著狄光,匪夷所思的問道:“狄光師兄,剛才那三人不過是仙劍門內鳳武殿內的門徒,無名無號,仗著秦舞陽的威名出來為虎作倀。再說,秦舞陽又沒來。我們為何要放走他們?”
狄光目光深邃的看著商鋪外麵的天空,答非所問道:“不該問的你別問,我們大師兄的坐標都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