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將帥的矚目下。
秦昭陽進入帥帳!
“怎麼樣,城外的戰況現在如何了?”盧淩王微笑道。
“叛軍已經退去!”秦昭陽道。
瞬息間,堂內的諸多將領都變得輕鬆了起來。
一位儀表堂堂的青年將領說道:“在盧淩王殿下沒有到達之前,郡守大人已經擊潰了大荒跟西域聯軍不下十次的進攻。像這一次的幹脆利落,倒也並不少見。”
“相信血夜毒狼此刻正在桀桀怪叫,大發光火卻無濟於事吧?哈哈,他作為火雲尊者麾下的先鋒統帥,帶了這麼多人,卻不能進城分毫,再相持兩個月,到時候大雪封山,他們會不戰自潰。”
“不錯,殿下到來之後,我昭陽城宛若銅牆鐵壁,萬眾一心拚死守城。豈能給那些荒外野人可趁之機?哈哈……嗬嗬……”
殿堂之內,將領們一個個樂的開懷大笑。
血夜毒狼的名字,在盧淩王沒有到達昭陽城之前,對於大明邊陲的守軍而言,就是一個鑲嵌在戰術中心的一顆釘子。是大明北軍眼中的噩夢!
盧淩王到來,北軍士氣大漲,血夜毒狼在昭陽城外處處碰壁,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敗軍之將!
“戰端開啟,風雲莫測,稍有一線機會被敵人抓住,就可能致我們於慘敗之地。所以凡是都要小心謹慎,切不可孤軍深入,更不可貿然開城迎敵。”盧淩王頓了頓,微笑道:“血夜毒狼絕非尋常之輩,他的兵法也頗為毒辣。而接連吃了幾次敗仗的他,很有可能是故意示弱,想要誘使我軍出城。一旦到了城外,那可就真正的成了他的天下。畢竟他統帥的野戰軍團,在荒野之中的戰鬥力是可以放到最大化的。”
“殿下,我軍雖然兵少,但是將士們都熱血沸騰。隻要殿下在此,我等必然舍身用命。何須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算那血夜毒狼親自帶隊前來,隻要有殿下親自在此坐鎮,他們也無法掀起多大的風浪!”
嚴肅的將廳之內,諸多將領談笑風生。竟因為一個盧淩王的出現,從而萬眾一心,全然不把實力強悍,震懾大荒的著名先鋒官看在眼中。由此可見,盧淩王在軍中的地位是無法替代的。
然而,祥和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一封千裏加急的傳書便進入昭陽城內。
大明帝國的斥候,快馬加鞭趕到這裏,在賬外便焦急的喊道:“啟稟盧淩王殿下,昭陽郡守大人。京城有難,特此傳書一封,還請殿下加緊定奪。”
盧淩王愁上眉梢,陰沉著眉頭問道:“家裏莫非有什麼急事?”
“殿下,莫非是他們開始對殿下動手了?”秦昭陽問道。
盧淩王表情冷峻的擺了擺手,意味深長的警示道:“軍堂之上,切不可胡亂猜測。若是被外人聽到,我可保不了你。”
秦昭陽珍重的點頭道:“殿下教誨,末將銘記在心。”旋即,秦昭陽快步走到堂前,對那位傳話的斥候道:“快,快把信呈上來。”
話雖如此,秦昭陽早已先人一步,從斥候手中奪過情報,拿著書信快速折返大堂之內,邊走邊表情凝重的說道:“殿下,看來真的是家裏出事了。用的是您府中的印記,而且還是王府管家的私印。”
盧淩王猝然起身,急忙把將書信捏在手掌。倉皇的撕去了信箋,匆忙看去,隻是上麵的信息引入眼簾,便讓他整個人如天雷轟擊了一般,變得神情振奮。
之前那一副不怒而威,淡然剛毅的麵盤,在看到了信中的內容之後,頃刻間變得陰晴不定,煞白如雪!
他身形戰戰兢兢的扶持著座椅坐下,就連平靜的呼吸也變得輕薄、顫栗起來。
秦昭陽這才意識到盧淩王表現出來的反常。
這樣的情況太反常了,他以前從來沒有在這位王子身上看到過這麼僵硬跟冷漠的表情。
深知不對勁的他,也迫不及待的站起來,走到盧淩王麵前問道:“殿下,我爹出事了?”
秦昭陽關心的,無非就是自己的父親秦國公,他們老秦家世代為國公,在朝堂之中,跟盧淩王走的太近。這次盧淩王遠走京城,到達邊陲,朝中那些以太子為首的勢力斷然會不惜一切辦法來削弱盧淩王的羽翼。
而盧淩王最大的左膀右臂,就是他們老秦家族。
事實上,以秦昭陽對盧淩王殿下的了解,隻有自己家的事情才會讓這位殿下這般失態,以至於在眾將的麵前全然不顧儀容。
以盧淩王在朝中的地位跟見多識廣,頻臨危局之中試煉出來的定力,竟然能夠在大軍壓境的困境之下傳遞出如此悲觀的表情跟氣場,不用想,京城之內必然是出現了足夠牽引他注意力的事情,而且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