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非道:“小子,你總算說了一句公道話。本王自然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百裏守陰沉的說道:“殷蛟,你畏懼敵人,本王也頗為理解。畢竟是你技不如人嘛。隻是你說的那位高手,本王倒是想要領教一番,不知他姓甚名誰。”
夜歡抱拳道:“回稟大王,那位高手,便是仙劍門內一鳴驚人、技驚四座的後生晚輩,名叫夜歡。曾經,晚輩就在他的手中吃了幾次虧。以至於,後來都打不過他了。當時,正是那夜歡在關鍵時刻救走了盧淩王。否則的話,我跟費師弟也不用如此狼狽。”
風醉山欣然說道:“二位大王,我跟殷蛟大哥懇請二位大王為我等報仇。”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暗藏殺氣,暗想到:“巔峰武王?在我的劍下,不過是多了兩具稍有名氣的屍體罷了。”
‘殷蛟’跟‘費忠’言語上示弱,又給桀非以及百裏守戴了高帽子,兩位大王的麵子得到了尊崇,也就沒有在危難夜歡。
“好,這都不算麻煩。一個區區的仙門武王能強到哪去?假以時日,我必親自斬殺那個叫夜歡的人。希望到時候,殷蛟老弟可以虔誠的拜服在我的膝下。”百裏守說罷,拂袖離開。
桀非點了點頭,對血夜孤狼笑道:“大統領,我二人這次前來,也不是問責,隻是想要催促你,盡快用兵。不要等大明做好萬全之策,否則到時候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深淵魔王的意見,本帥會聽從的。本帥已經擬定好了作戰的策略。”
“你嚴重了,這不是本王的意思,這可是上麵的意思。”深淵魔王桀非點手拍了拍血夜孤狼的肩膀,笑道:“你我之間無需客氣,我回去之後定在尊上麵前替你美言。”
“如此甚好!那我親自送老兄。”
“不必了,我來去自如,逍遙慣了。再說,我對夜歡好奇不已,也是時候出去活動活動了。”嗖!話音落畢,桀非身形一顫,化作一股地煞的土色能量,遁地而走。
好強的土元屬性之力!夜歡感知著深淵魔王的氣勁,心中駭然不已。
百裏守跟桀非走後,血夜孤狼神色凝重的對狼天王說道:“小狼,你身體不適,今天本帥特許你回去休息。”
“弟子遵命!”狼天王起身,漫步退出賬外。
風醉山眸中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他起身拜謁道:“恩師,三師兄身體抱恙,就讓弟子送他回去。”
血夜孤狼點手道:“不必了。這裏是大荒軍營,安全的很。再說,為師今天就是在帥賬內為你跟殷蛟接風洗塵的。正好諸將都在,今日大家開懷暢飲。來人,上酒。”
風醉山被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夜歡鎮定之際,默默的看向狼天王離開的背影。
昨天夜間,大荒盟的魔龍台下,血夜孤狼跟狼天王的竊竊私語,一直在夜歡的腦海之中沉浮不停。
隻是可惜,夜歡沒能聽清楚血夜孤狼給他的弟子安排的具體任務,但是大概的情況,夜歡卻是可以猜測出來的。
那就是讓狼天王進入昭陽城。
賊人不惜命,必有惡謀。
本來夜歡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血夜孤狼今天明擺著是要把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裏,以便給狼天王留下足夠的時間跟空間,除此之外,那百裏守跟桀非的突然出現,也更加印證了夜歡的猜想:狼天王執行的任務,不簡單!若是讓他的陰謀得逞,隻怕會給昭陽城帶來可怕的後果。
血夜孤狼這是一石二鳥。
若是他貿然離開,必定會引起血夜孤狼的懷疑。
一念及此,夜歡對風醉山說道:“費師弟,你我患難與共。能夠活著回來實屬不易。更不能枉費了大統領的一番苦心。”
風醉山摩挲著下巴的一縷山羊胡,道:“大哥說的是。從今往後,我們都是一家人。同心協力,對抗大明,對抗仙門。”
血夜孤狼拍案道:“好!不虧是我的弟子,殷蛟,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見外了。”
大帳之內,眾人推杯換盞。表麵祥和,內心卻是暗潮狂湧,殺機隱匿。
夜歡主動跟豹天王還有虎天王舉杯暢飲,期間,夜歡大氣端莊,出手豪放。拿出了自己在其他大荒武王身上收集到的各式各樣的高級法器兵器,當做見麵禮,並且揚言道:“禮輕情意重。”
脾氣較為直爽的虎天王欣然接受這份薄禮,點嗒著夜歡的肩膀:“好兄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