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非怒意淩然,目光之中的孤傲之意盡得釋放。仿佛自己才是這裏的主角。強大的氣場,第一次在夜歡麵前施展,渾厚的底蘊魔力壓製的夜歡心神一悸。
然而,僅僅就是一悸,旋即,夜歡迎風而立,眼神灼熱的盯著桀非。宛若兩道不分伯仲的海浪,在短時間內,誰都無法推倒誰。
桀非臉頰震顫,扯高氣揚的喝道:“殷蛟,本王看在你即將要受到大荒盟重用的份上,就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隻要你臣服於我,我不但不計較你的狂妄過錯,反而還要敬重你。否則,我會讓你無法在大荒盟內長持。”
囂張!任性!
深淵魔王桀非表現出來的狂妄,即便是轉淩王也會自愧不如。
就是這樣的個性,讓夜歡心生逆鱗。夜歡臉頰一冷,似有冰霜覆麵,冷漠的譏諷道:“桀非,看在你坐井觀天,夜郎自大的份上,我本來不想睬你。你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了吧。而且,你我之間,是你得罪我在先。不要忘記,你的人,現在還沒有回去。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你能夠虔誠的向我承認你的過失,我倒是可以饒你一次。免得讓你在門人麵前丟人現眼。”
夜歡的幾句話,讓圍觀的武王們全部嘩然。
在整個大荒聯盟甚至是魔門大殿之內,從來沒有人能直呼深淵魔王桀非的名字?更不用說讓深淵魔王桀非示弱了!即便是跟隨桀非的鐵冰,百裏守二人,也感覺自己是聽錯了。
甚至以為,這個‘殷蛟’一定是被勝利衝瘋了頭腦。
桀非壓根沒有料到‘殷蛟’會愣頭青到這種地步,他的麵容扭曲,猙獰,繼而看著夜歡哈哈大笑,好像,他麵前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殷蛟’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為好笑的人。
桀非沙啞的笑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跟刺心的魔力。他越是如此,周邊的人躲的越是遙遠。
他們都清楚,桀非已經被夜歡給激怒了!
桀非看著夜歡:“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實話告訴你,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第一個敢如此叫囂的人。你完了,你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重要嗎?過程對我而言並不重要,無論如何,結果就是你會在我腳下唱征服。”夜歡無視桀非,語氣更加囂張,言辭更具嘲諷。
桀非惱羞成怒的凝視著夜歡:“殷蛟,看來你小子當真是不想活了。你得罪我的下場,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要以為你能壓製轉陵王一頭,就可以在大荒盟內橫行無阻,我要不讓你活,你小子就必須得死。”
“少說死活了。要打就打,不打就給我讓開路。”夜歡平靜的說道。
突然,桀非氣勢收縮,殺意內斂,環顧四周後,冷冷的搖頭連笑道:“本王如果被你激怒,那就真著了你的圈套。再者,本王若是殺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不過,那樣的話,就毫無趣味可言了。殷蛟,不管你是真龍還是蛟龍,在本王麵前,你終歸會墮入無盡深淵,我們走著瞧把!”桀非說完,甩動袖袍,浮出一陣陰暗的冷風,從夜歡身邊飛掠而過。
鐵冰,百裏守跟其他一些人,也對夜歡冷哼一氣,緊緊地跟著桀非離開此地。
片刻的功夫,所有人看向夜歡的眼神都產生了奇妙的變化,從之前的崇拜變成了憐憫。
“可惜,可惜啊。殷蛟打破了所有人的質疑成為今年的黑山選拔賽第一。怎麼就這麼想避開,得罪了深淵魔王!”
“隻怕,大荒盟內又將會爆發一場大戰了,深淵魔王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驚人。就連轉淩王也沒有勝算,要我看,那個殷蛟還是初來乍到,不知道深淺。我大荒盟內有言,明威轉淩王,藏境是深淵!說的就是深淵魔王的深邃跟難以捉摸。”
魔門天梯,兩側的武王們如炸鍋了一般,聲音鼎沸。談論的無非是對夜歡的悲歎跟惋惜。
“大哥。”殷揚也聽到了眾人的議論,上前掩耳低語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大哥既然已經拜見過長老,我們這就回去吧。”
夜歡在人們的憐憫聲中,隨著殷揚離開了魔門殿。
離開魔門殿,殷揚直到把夜歡帶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的時候,方才對夜歡說道:“大哥,你好大的膽子,你把深淵魔王給得罪了?”
夜歡對殷揚也不隱瞞,將百裏守邀請自己,前去桀非的府邸赴宴的事情說了一遍。
殷揚擔憂道:“大哥,你真是渾啊。深淵魔王是整個大荒盟內最為陰險也最會偽裝的角色。大多數人都認為他遠不如轉淩王有威脅。可是真正知道他底細的人,都知道,轉淩王遠不如他,你而今得罪深淵魔王,隻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就連我都得跟著你倒黴。”殷揚倒吸了一口涼氣,繼續說道:“事已至此,或許還有補救的餘地。我可提醒你,就算你成為了大荒先鋒統帥,在黑山聯盟之內,也不可掉以輕心。在這裏,兩個低調的人是你我都惹不起的。其中一人便是黑無夜,第二人就是那深淵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