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夜歡帶著失落的心態回了西府。他覺得黑山天王說的沒錯。既然連天王搜查多年都未曾有所收獲,才會把禦令放心的交給自己。沒有收獲,反而是最讓他喜聞樂見的結局。
不過夜歡並不死心。他暗暗的繪製好自己一整天所經過的路線跟所見所聞,準備下一次的搜索。
卻說,已經派人監視夜歡的桀非在府邸之中又得到了線人的彙報。講夜歡進入禁區之後的情況說了一遍。
“什麼?你是說他什麼都沒做,就是見了個人?他見張建誌幹嘛?跟他沒有任何瓜葛啊。”桀非一臉沉思。
“大王,要我說,一定是我們太把他當回事了。沒有必要一有風吹草動就如此過激。說不定,那小子隻是想要在禁區之內滿足一下好奇心裏。”深淵魔王麾下的一名侍衛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是過激嗎?你小子懂什麼?這裏由你說話的份嗎?”桀非憤怒的說著,甩手一記大耳光,直接將那侍衛甩到牆角。
“滾。”桀非冷冷道。
侍衛敢怒不敢言,慌然的捂著臉頰,正要退卻。
“等等。給我把劉長老叫回來。”桀非喝到。
侍衛神色遲疑,顯然早已經料到自己的主子會詢問這件事。忐忑不安的回答道:“回稟主人,我們已經跟劉長老沒有關聯了。劉長老到現在也沒有絲毫的消息傳回來!”
“難道就連他也遇到危險了嗎?”桀非有些發狂的問道。
“應該是這樣的。劉長老跟之前我們派出去的刺客都失去了蹤跡。好像他們都是在西府銷聲匿跡的。”
桀非口中的劉長老正是被夜歡用日月霄霜袋煉化的中年男人。
“瑪德,好,很好。既然排出去的任已經失去消息,你怎麼到如今才跟我說?”桀非怒然將侍衛吸收到自己的麵前,身形之上,紅光綻放,瞬息間,那位侍衛就變成了一顆烏黑色的丹藥。深淵魔王並沒有服用丹藥,而是將丹藥捏成粉碎。
此舉,讓他身邊的侍衛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看著在深淵魔王麵前逐漸化為灰燼的同事,心中不由得對深淵魔王生出抵觸心理。
“事情還沒有清楚,你們最好都別閑著。更不要讓我失望,給我查,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出。給我查到我們的人的下落。”桀非近乎歇斯底裏的吼道。
“是!”
眾侍衛不敢多言,答了之後匆忙的退走。
桀非的眸光之內閃爍著雷霆的鋒芒:“殷蛟,你小子給我等著,我會讓你死不瞑目!”
這時,西府內,夜歡站在月色之下,施展出自己的五大火紋。五中火紋的顏色互相融合,形成的火焰法陣將他圍繞在其中,散發出威力無比的能量波動。
以前夜歡的境界沒有達到武帝一重天,火紋法陣的威力也沒有那麼大。現在夜歡進入武帝,元嬰初成。讓他的火紋能夠更加隨意的融合,心髒之上的火焰紋路呈現出橙色的神秘感。正是這種感覺,讓夜歡對火紋的理解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這是武王段位的靈力,跟單獨的火紋凝煉所無法相提並論的。就算是武帝段位的高手,也沒有如此頓悟甚至是覺悟的機會。
次日一早夜歡出了西府,還沒有走出西府的範圍,突然夜歡麵色一僵,整個人如同雕塑一樣靜靜的立在那裏。有些疑惑,又有些驚喜跟絕望。
因為,夜歡的目光企及之地,那裏,正有一個靚麗的美人在亭亭玉立。
博彥!
在整個大荒盟,整個黑山城,能夠讓夜歡如此失神的女人,隻有博彥,或者是眼前那個跟博彥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裏?好像,就是專門在這裏等夜歡的。
夜歡想要上去,可是自己如今的身份是殷蛟。再者,夜歡也不敢確定,這是不是一個局,一個黑山天王試探他的局。
眼前的博彥穿著一席輕薄的蟬絲道袍,看起來少了幾分霸氣,多了幾分嬌柔。她的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跟雪山時期一樣,還是那麼清澈如洗。
當然了,女大十八變,雖然隻有一年的時間,可是博彥已經變得更加風韻跟成熟。更加多姿跟華麗。
夜歡不知所措,他遲疑的轉身,打算撫平內心狂潮的思緒。
然而,那個女人似乎很擔心夜歡會離開。當即低微的輕歎道:“你不是殷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