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搖頭否認,紛紛猜測,這不是費忠的真生修為,更不是費忠的戰鬥力。
深淵魔王桀非跟虎豹天王一樣,全部都無比詫異的看向風醉山。
此下,最為尷尬,而且最不知所措的人,就是之前還信誓旦旦,口出狂言要讓夜歡對黑鎮邊虔誠禮拜的黑風煞、黑靈煞,以及黑石部族的族長,黑傳雄了。
跟夜歡有直接仇恨的黑風煞二兄弟,看著夜歡和風醉山,散發出靈魂深處的恐懼跟不祥。
夜歡示意風醉山退下,自己走到黑傳雄的麵前,居高臨下的質問道:“昭陽師團被圍困,是你的主意吧?你已經跟深淵魔王的部族達成了契約。你們聯手要給我設置困難,無非就是想要看我的難堪。”
黑傳雄如今大勢已去,黑石家族最強的黑鎮邊被夜歡的手下一招擊敗,而在整個過程中,夜歡並沒有出手。如今夜歡氣勢咄咄逼人,大有一種誅殺萬物的淩冽殺氣。
黑傳雄顫顫巍巍道:“不,誤會。誤會了。我們黑石部族跟深淵魔王並無瓜葛!”
夜歡苦笑道:“如此說來,那我們之間,隻有私人的仇恨了?”
“是,哎,不,不……”黑傳雄堆著笑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黑石部落願意聽命於殷大統領。”
這時,被風醉山擊潰的黑鎮邊狼狽起身。
見黑鎮邊沒有生命之危,黑傳雄帶著黑風煞、黑靈煞兩個兒子,神色慌亂的趕到黑鎮邊的身邊。
“父親!”黑傳雄關切道。
黑鎮邊抬手示意自己沒事,不過他剛裝沒事,就表情猙獰的噴了一口鮮血,顯然是受了內傷。
黑石部落的成員紛紛大感擔憂,嚇的麵無血色。
黑鎮邊是黑石家族的頂梁柱,一旦黑鎮邊出現什麼意外,對黑石家族的後續損失,是難以估計的。
那黑靈煞跟黑風煞兩兄弟,憂心忡忡的跪在黑鎮邊的麵前,關切道:“家主爺爺。您要停住,我們可是再也傷不起了呀!”
黑鎮邊虛弱無力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喉結滾動,再度噴血癱軟下去。
黑傳雄看向兒子黑靈煞跟黑風煞,心中的惱怒無法言語。
“都怪你!”黑傳雄憤怒甩出一記巴掌,響亮的耳光,貼在黑靈煞的臉上,後者如斷線的風箏般,灰頭土臉的墜出場外。
黑傳雄正要暴打黑風煞。
“傳雄,孩子們是無知的,不要怪罪他們了。”黑鎮邊當即出言阻撓。
隻是說了一句話,黑鎮邊的氣色更加衰竭。
剛才風醉山的掌風劍意,醞釀的是雙重的殺傷,已經不是單純的仙魔之氣了,而是獨特的劍意。
黑鎮邊這一次的受傷,已經波及到了他的戰仙底蘊。幾乎險些被風醉山將他的戰仙格局打破,讓他險些回到武帝巔峰的境界。
好在情況還沒有超出他的抗衡能力。當然,最主要的是黑鎮邊剛剛晉升到戰仙,喜悅之下,便急於出關,其實他的戰仙底蘊還沒有得到更好的穩固。
像他這樣的高手,隻要失敗了,那就無法否認彼此之間的差距。自然是不會硬著頭皮打腫臉充胖子的。可是讓他心服口服,總覺得拉不下自己的顏麵。
“閣下手段高絕,老夫佩服。”黑鎮邊陰著臉,對風醉山讚道。好在風醉山並沒有痛下殺手,不然,他苦苦閉關突破的戰仙境界,就要一夜回到解放前,成為當年的武帝。
風醉山漠然道:“我跟你之間並沒有生死大仇!隻要你們按照古禮,把使團釋放。今天的事情,我大哥就可以既往不咎。”
“什麼?昭陽使團的事情,也跟我們家族有關?”黑鎮邊一臉疑惑的看向黑傳雄。
黑傳雄低頭惴惴不安,確實,圍殺使團的計劃,是他跟桀非合作的。雖然是桀非提出來的,可是黑石家族也是參與者。
可是一旦承認了這樣的合作,就無疑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夜歡手中。黑傳雄不假思索道:“不,我們黑石家族跟桀非沒有半點關係。那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夜歡瞪了一眼黑鎮邊,旋即走到桀非麵前,厲聲問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把昭陽使團都關押在哪裏了?”
桀非被如此質問,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
一時間,大家都好奇的看向桀非。
桀非怒視夜歡,笑道:“殷蛟,你的確讓我刮目相看了。我真是沒想到,你會如此大膽,實力竟是深不可測。”言及於此,深淵魔王桀非又看向風醉山,冷酷的啐道:“費忠,你也是我大荒門人,更是昔日統帥血夜孤狼的愛徒,怎麼?難道你是鐵了心要充當軍隊的走狗嗎?你可不要忘了,血夜孤狼已經死了,現在的統帥是殷蛟。你有何德何能?竟然敢在魔門大殿內跟我兩大家族作對。得罪了我深淵部落跟黑石部落,你已經死到臨頭了。實話告訴你,魔門大殿內鬥毆,會很快引來尊上跟幾位魔門特使。我倒要看看,你費忠,有什麼能耐繼續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