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醉山暗道一聲不妙,當即撒手撤退。
就這時,那道懸空的妖芒,竟如賦予了生機一般,隨空掠向風醉山。
風醉山避無可避,隻好轉身迎了一道掌風劍芒。
砰!
劍芒跟妖芒碰撞,風醉山被擊的連續後退,而那妖芒的主人,卻是瞬間掠在桀非身邊,施展氣勁卷起桀非。
隻見身影在空中微微一顫,便衝上雲霄深處。
於此同時,那道虛幻的妖芒主人,千裏傳音,喝道:“風師妹,隨我回妖神宗,今日之事,他日再來討要!”
正與花七激戰的風停香聽到這道聲波,表情豁然凝重無比,囂張的風停香,自詡妖神宗的高手,可還是在那聲音的命令下,不敢產生絲毫的忤逆。
風停香聞言,向花七施出一擊虛招,旋即,抓住機會飛旋在高空之中,冷道:“花七?今天你壞本宗大事,他日必定要你加倍奉還!”
月魔仙,山丘老祖,以及跟隨而來的妖神宗的高手,看到帶頭的人都走了,當即也不敢逗留,紛紛拔地而起,狼狽逃逸。
花七看著逃走的風停香,正要追擊,虎豹天王道:“花哥,別追了。他們沒什麼特長,就是跑的快。打不過就跑了。”
“恩,你說的不錯,看來,妖神宗的高手也是膽小鬼啊。”花七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不苟言笑的說道。
“花哥,如今你既然幫了我們,那就順便再幫我們一個忙吧。”風醉山問道。
花七埂著臉道:“費忠,你還真好意思。難不成,你現在已經開始跟別人親近了?”
花七此言,意思直指夜歡。
虎豹天王,當即和稀泥,道:“哪有。都是兄弟,大家就是一家人嘛。”
“大哥,桀非走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風醉山問道。
“是啊大哥。你說吧。”虎豹天王也隨口附和道。
夜歡殺意冷冽:“他跑了,跑的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
“你的意思是?”花七皺眉問道,旋即他否決道:“我說你們還是太年輕了。既然是妖神宗的人救走了那廝,那廝當然是不敢回家待著了。你們不可能要闖妖神宗吧?要是那樣的話,就當我沒來過。”
“我們不會自找麻煩,不過我們去深淵魔王的宅院,實則是救人。”夜歡道。
“救人?好,那可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走吧,老五,你頭前帶路。”花七朝著風醉山說到。
說是讓帶路,話音剛落,花七便兀自朝著深淵魔王的府邸方向掠去。
“我們也走,希望桀非那廝,還對昭陽使團留有活口。”夜歡心急如火,迅速騰空,身後風醉山,虎天王,豹天王緊隨其後。
“父親,人都走了。看來,殷大統領新官上任三把火,是要首先拿深淵府邸開刀了。”黑無夜上前,對黑山天王說道。
黑山天王點頭:“如此甚好,我倒是現在越來越喜歡殷蛟了,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一場好戲要開始了,就讓他替我抹殺了深淵家族吧。那個家族,連我的號令都敢不尊,死有餘辜。”說完,黑山天王也帶著身邊的長老跟一幹大荒高手出了魔門大殿,往深淵府邸趕去。
“尊上,那也殷蛟,實力強大,朋友圈更是深不可測。您說要不要?”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黑山天王凝視星空,眸中浮現出狡黠的光芒。誰也不知道他在盤算著什麼。
此時,深淵府邸的一處鐵堡之內。
幾個人被囚禁在此,他們穿著大明帝國特有的國風服飾,每個人表情憤慨的抓著牢籠的鐵柵,憤怒的瞪著看管他們的那些深淵府邸護衛。
幾人之中,有一女三男。女子容貌豔麗,卻有些高傲。雖然穿的是小廝的打扮,可是在四個人之中,其他三人卻不敢忤逆女子的氣場。
另外三名男子,其中一人胡子拉渣,披頭散發,顯然在這個鐵堡內沒有少吃苦頭,縱然如此,他的目光也極為堅定,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仙劍門內前往昭陽城的武庚。
而那女人,赫然就是喬裝打扮的秦舞陽。
自從昭陽城外秦舞陽施計打退了狼天王的攻擊後,夜歡就下落不明。
半個多月的時間,秦舞陽幾乎把昭陽城能夠動用的哨兵全部派遣出去,都沒有訪查到夜歡的下落。
時間一長,秦舞陽便開始把目標放在了黑山城內。所以才以出使的名義,喬裝成為使者,冒險前來黑山城,明著談合,甚至是談降,實則是為了打探一下夜歡的蹤跡。哪怕夜歡死了,她也要知道是死在黑山城誰的手中。
隻是沒想到,黑山城內竟然有人完全違背祖上之法,竟然公然對使團下手,以至於十多人的使團,如今隻剩下四個人。
深淵府邸的護衛頭目,看著囚籠內的四人,盡顯不屑之意。當他狡黠的眼神掠在秦舞陽身上的時候,頓時猙獰的嘿嘿發笑,喉結幹涸,發出吞咽口水的貪婪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