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心神一淩,他雖是武帝,可是他在靈武門內的地位,的確無法承擔門派之間的糾紛。一念及此,趙義臉盤如蔫了的茄子似的,暗暗啐罵,咬牙切齒的啐道:“丘林珊,你執意要多管閑事?”
丘林珊看了一眼夜歡,斬釘截鐵的回答道:“著事我管定了。”
趙義怒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這就回去稟告師門,我倒要看一看,是我們靈武門世風日下了,還是你們丹霞派的翅膀也夠硬了。”說話間,趙義冷眼睥睨夜歡,從牙縫中崩出幾個字:“姓夜的,你跟我們靈武門之間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的了斷。我趙義絕不善罷甘休。今天我看在丹霞派的麵子上暫且不跟你計較,你要走就走。不過你可要想清楚。隻要你到了荒蕪之渠,是死是活那真的得聽天由命了!”
趙義說著言不由衷的威脅話語,內心的鬱憤之氣,隻有他能懂。
丘林姍嫣然輕笑:“如此便好,那趙師兄還要質疑阻撓我們前去試煉嗎?”
“丘林珊,你也別得意忘形。這件事,我會記著的。”趙義掣臂轉身,長劍收斂,鋒芒頓時消失!
要說靈武門人雖然表麵強硬,卻也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傻瓜。
趙義心知肚明,如今靈武門的眾多好手都被夜歡殺的殺,傷的傷。就連趙強也全身掛彩,剩下有一戰之力的就隻有自己跟二弟趙勇,憑借他們二人的實力,斷然無法阻攔丹霞派的諸多門人,再加上夜歡表現出來的出彩戰鬥力,更是讓趙義有種捉摸不透的深邃感覺!思來想去,擺在趙義麵前的也隻有暫且放手的選擇。
丘林珊跟趙義互相抵觸,互又攀談。
可是夜歡早已帶著仙劍門人掠過通道,避開探測秘幻境,逍遙遠去。
趙義氣急敗壞的跺腳唾罵。卻也毫無辦法,隻是不知道回去之後該如何跟靈武門武帝領域裏麵的諸位師兄交代。
這一次,趙義帶出來的兄弟死傷數人,可謂是損兵折將。對夜歡的恨意,已經超出了言語表達的範疇!
卻說夜歡也萬萬猜不到,他會如此順利的就通過靈武門駐守的地盤。心中暗暗感激,丘林姍對仙劍門人的幫助。
好在他們已經離開了大明帝國的邊陲。夜歡整合人手之後,一馬當先帶著門人前去荒蕪渠道的腹地。
潮濕!冰冷!黑暗!荒蕪……
夜歡首當其衝進入荒蕪河渠的時候,刺鼻的亙古荒蕪的氣息便籠罩了他的精神洞察力,仿佛進入一個混沌的殼。讓夜歡的感知力不在像之前那麼清晰,強大。
巍峨高,連綿不絕。巨大的山峰縈繞在雲端,看起來就是像是遠古戰場之上屹立不倒的神墓魔塚。
目力所及之處,古樹蔓藤纏繞,跟黑森的惡魔一般,縈繞著令人壓抑的晦暗之氣。
方圓百裏,飛禽高歌,走獸沉咆。
儼然就是一個世外桃源,跟外界毫無關聯。這裏不屬於仙門,也不屬於魔道,更不屬於大明。
這是一座墳場。貫穿了諸多神秘之處的墳場。
就在夜歡洞察四周環境的時候,突然,天空一陣咆哮。伴隨著一團黑色的凝雲,從十餘裏外的山峰之巔騰挪閃爍到另外一座山峰。隻因速度奇快,在山峰跟山峰的相聯地帶,劃出黑色光澤的匹練,宛若一隻魔獸,正在馳騁於群山峻嶺之間。
深淵魔吼!
武庚暗暗的嘀咕了一句。
夜歡詫異的瞬間,那魔吼發出一陣粗狂的咆哮。
轟!
深淵魔後仰天跺足,深邃的山穀在波動之中回蕩,接連幾座小山峰被巨大的震蕩波真的山體坍塌,與此同時,那山巒之間流淌而出的灼熱能量將土山炙烤的通紅如沸。
夜歡暗暗一驚,就那等火焰威力,隻怕是他自己覺醒的仙界火紋也要稍遜一籌。
夜歡和武庚等人看的不知所措。這深淵魔吼的傳承跟血統,要說起來的話,是跟上古魔獸饕餮並列的一種物種。傳聞在多年之前,這種魔吼就已經斷層了。
在這裏遇到滅絕的物種,當真讓人頭皮發麻,內心震撼!
“吱!”
就在深淵魔吼吸引仙劍門人注意的時候,蒼穹之上的雲層突然鍍上一層猩紅的血色光彩。
仿佛天幕也受到了傷害,潺潺的血光順著四周快速擴散。
伴隨著吱吱的嘶鳴,啼聲破空襲來。
夜歡猛的抬頭看去,發現一隻碩大的蒼鷹正在懸空急轉而下。
這泣血蒼鷹俯衝抓住深淵魔吼,鋒利的爪子哢嚓一聲撕裂了深淵魔吼的脊背。
頓時,黑色的血液飄散山崖!
夜歡和武庚等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紛紛後退了幾步。
再看那之前還威風凜凜的深淵魔吼,此時已經被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