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歡擊潰禹行舟了。
但是夜歡深知,自己並非勝利者。畢竟,一時的劣勢,隻會讓禹行舟狼狽,還不至於讓他這尊大人物就此認輸!
果不其然!
禹行舟身上散發一股清澈的玄氣,氣流纏繞,如若一條真龍,徐徐的繞著他周身遊走。須臾間,他的氣色便跟往常一樣,豐神如玉,英姿勃發。
禹行舟幹咳兩聲化解尷尬的氣氛。旋即對夜歡笑道:“夜師弟,你可知道三百年了,三百年沒有人讓我如此難堪。你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慶幸。”
禹行舟的語氣很平和,看不出他對夜歡有絲毫不滿跟生氣的樣子。
可是,幾乎囊獲了所有觀戰者在內的武修都知道夜歡的手段已經激起禹行舟的殺氣了。
一場真正的走蛟跟飛龍之間的戰鬥,是站所難免的。
夜歡也笑著回應道:“禹師兄的讚美之言,我不敢當。禹師兄的修為之高,確實是我輩有目共睹的。我很是敬佩。”
夜歡如此說話,雖然明著禮讓,可是卻把禹行舟又羞辱了一遍。
大家有目共睹的是禹行舟被夜歡打的呈現下風。其他的還沒看到呢。
禹行舟抿嘴苦笑,也不好意思跟夜歡逞口舌之利,隻好借坡下驢,堂而皇之的對夜歡稱讚道:“夜歡師弟,你現在怎麼變得越來越謙虛了?你大可不必自謙。依我看,你的戰鬥力,休要說我仙劍門了。即便是四大仙門之內的武帝高手。隻怕能打得過你的也沒有幾個。再者,夜師弟雖是武帝巔峰,可是隱約似要突破到戰仙段位,成為一代天仙。我仙劍門能出你這樣一個人物,當真是皆大歡喜。”
“隱約要突破?我若告訴你,我已經具備天仙的境界,你怕是不知道得多失望呢?再者說,領域之門在我手中,縱然天下武修都到突破渡劫期,具備天仙的修為,可也難以飛升仙界啊。”夜歡心中暗暗躊思,更是暗然竊喜。不過他嘴上卻恭敬謙卑的說道:“禹大師兄言重了。”
禹行舟卻是委然一笑,目光定定的看著夜歡。
夜歡迎著禹行舟的目光再度對視起來,片刻後,不禁暗暗乍舌。不得不說,禹行舟的實力太強了。強大的地方不止是無力,還有那份篤定的心性。
至少,夜歡認為禹行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碾壓了一次,卻仍然看不出有惱羞成怒的跡象。反而,表現出比之前更加強大的自信。
心如磐石,更如止水。這樣的境界,非漫長的時間是斷然無法成就的。
似乎同樣感到來自夜歡的灼熱目光,禹行舟打破彼此的僵持,笑道:“夜師弟,身為我仙劍門人,又天賦異稟。那為兄再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你讓我的招魂鏡勘驗一番。此事便可到此為止。剩下的事情,為兄自會為你做主。”
禹行舟這一次說出為夜歡做主,顯然也不想讓對決繼續下去。
可是,當眾勘驗夜歡的底蘊跟秘密,這是夜歡絕對不能允許的。
夜歡義無反顧的否決道:“禹師兄,既然你要為我做主。那就應該知道我的脾氣跟性格。我這人平生最討厭假手於人,把自己的命運放在別人的手中。若是禹大師兄真想幫助無崖子前輩查個清楚的話,那還是先從靈武門開始吧。在場的眾人或許不敢得罪靈武門,可是我不得不說一句,靈武門陷害散修,這可不是一回兩回了。如今想要把髒水潑我身上,我是第一個不服。”
“夜歡,你少信口雌黃。”華天君怒道,同時他急忙回頭對無崖子道:“無崖子道兄,那小子不可信。”
隨後,靈武門的天都子對禹行舟道:“禹道兄,我等之前相信你能處理好此事,所以才委托你來審查夜歡。要是你不能秉公的話,那還是讓我們靈武門來吧。”
禹行舟寒聲說道:“諸位不用心急。此事既然是我禹行舟擔待起來,那禹某必然會給眾人一個交代。”
言及於此,天都子也不再多說什麼。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隻要禹行舟當眾重申這樣的話題,那一切就自然會水到渠成,不會出任何意外。
沒有別的原因,隻因為他叫禹行舟!
這個名字,不是白叫的。
禹行舟環顧四周,對無崖子拱手道:“無崖子道兄,還請稍等片刻。片刻之後,必有定論。”
無崖子傲然笑道:“無妨。咱家信不過誰,也不能信不過你禹行舟。”
禹行舟定了定神,目光變得淩厲起來,陡然凝視夜歡,義正言辭的問道:“夜師弟,你也看到了。再不做出決斷,你可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逼我了。”
夜歡冷笑道:“禹師兄,我們已經交過手了。隻是還沒有分出勝負。我想,師兄再如此多言,恐有損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