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也不能怪罪夜歡,畢竟禹行舟他在仙劍門內,就是武帝領域的執宰者,仙劍門內能夠跟他抗衡的或許隻有那位當年創門至尊的嫡女了。而且,禹行舟放在仙魔門派之內,都是頂尖的高手,夜歡的天資即便再卓著,運氣哪怕再好,他也無法在禹行舟的麵前占到一點便宜。”
“要說夜歡還真是可惜,要不是他那般自以為是,去挑釁禹行舟的威能的話,假以時日,夜歡必然能夠威脅到禹行舟的威嚴,可是現在,他明顯是要找死啊!”
“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我隻知道現在,那夜歡是要遭殃了。”
“你們說,散修門人的死亡,是不是真的跟那夜歡有關?若是真的話,禹行舟擊敗夜歡,也難以獨善其身啊。夜歡身為仙劍門人,必然會引起無崖子對仙劍門的仇視。”
人群之中,眾說紛紜。
武庚麵色蒼白,不無擔憂的看向夜歡。夜歡眼下的處境,的確是自從他認識之後,未曾見過的。
夜歡之前的險勝,有很大的運氣成分,也勝在謀略。
如今禹行舟有所防備,夜歡想要故技重施,比登天還難。在禹行舟的麵前,夜歡此刻便是一位懵懂的少年,自己的一舉一動,包括任何想法,總是能夠在還沒有付諸行動之前就被禹行舟給提前洞察到了。
禹行舟長槍垂懸於他的身後,雙手更是悠然的放在背後,神色安詳的著看夜歡,說道;“夜師弟,不要在負隅頑抗了。不然你真就成為一個廢物。窮其一生都無法修煉武道了。”
夜歡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隻是雙拳緊握,鏗鏘有力的說道:“我夜歡即便是死,也絕對不認輸。禹師兄,還有什麼高招?盡管施展出來讓我瞧一瞧吧!”
禹行舟無奈的搖頭說道:“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我真是想不通,你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為何還要自取滅亡之道?”
夜歡道:“那是你以為的,我從來不認為我夜歡會失敗。”
禹行舟一怔,道:“莫非,你一直很自信?”
夜歡道:“是的。”
禹行舟歎道:“過於自信可就是自負了。人呐,最大的笑話就是過於高估了自己。”
夜歡說道:“可是如果連想都不敢想的話,那跟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
禹行舟點了點頭道:“算你說的有點道理。”旋即,禹行舟繼續說道:“也罷,既然你能跟我維持到這一步,也的確證明了你自己。念在你我同門一場的份上,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能夠接得住我的三大禁忌。那我就放你一馬!若是接不住,那時你已經是一具死屍了。你跟其他仙門還有散修島之間的所有恩怨也就一筆勾銷。如何?”
夜歡道:“禁忌定勝負嗎?”
禹行舟道:“不錯,是禁忌!我的禁忌!”
禹行舟說道‘我的禁忌’那四個字的時候,無邊浩瀚的信念從他身形四周散發而出。
“三決禁忌!”夜歡答應的輕鬆,實則內心比之前更加緊張。
禁忌!
一個武修賴以生存的本錢跟殺手鐧。夜歡的禁忌已經施展完了,可是禹行舟還沒有絲毫動靜。若是照此看來,接下來的三大禁忌,必然會讓夜歡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正如禹行舟說的那樣,三決禁忌,而且還是他的禁忌!
真可謂是霸氣側漏。
狂霸之威越是濃厚,夜歡也就越是亢奮。他振振有詞的說道:“這麼說,禹大師兄是有真正的殺手鐧了?那就不用浪費時間了。使出來讓我嚐嚐!不管結果如何,夜某絕對不會讓禹大師兄難堪。”
夜歡目光鎮定的看著禹行舟,臨危不懼的鋒芒更是跟禹行舟直麵而立,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
兩人劍拔弩張,讓在場的圍觀者都對夜歡感到深厚的欽佩。
禹行舟笑道:“夜歡師弟,這可是你答應的。無論生死,就別怪罪我了!”話音剛落,禹行舟已然縱身騰空而起,瞬間便從虛空之中消失了。
夜歡駐足環伺四周,渾然不見禹行舟的蹤跡。此時其他人也跟夜歡一樣東張西望的洞察禹行舟的行跡。可是鈞無所查獲。
足足半晌,禹行舟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毫無任何氣息的波動可言。
刹那間,萬籟俱寂!每個人都屏息凝神,不知所措的看著天空。
夜歡洞察四周之後發現不妙,當即閉目凝神,展開了心神意念開始猛烈的搜查禹行舟的下落。
分秒必爭!
僅僅是過了片刻!
天空之中,出現了一道濃縮的金芒。那道金芒從天而降,越來越大,隨著時間的推移,更是摩挲出壯麗宏偉的光柱。
正如一顆被烈焰纏繞的流星,遊弋著半個天空,突然朝著地麵砸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