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灼熱的太陽烘烤傻笑的我,我一襲青衣,抱著一摞書站在山頭,無視一旁碧玉光愛弱智兒童的眼神。剛從薑老那出來,午飯還沒來得及啃上一口,就被碧玉拉著狂跑,說是要接人,肚子裏都是水,腦袋被曬的發暈。

“碧玉,還有多久?”我現在熱的直冒煙,汗水浸濕後背,我也是剛知道,這村裏統共四個孩子,我和碧玉因過於年幼不能出山——雖然我認為碧玉已經完全具備自我保護能力。隻有達到一定歲數,才可以出山曆練。我知道其中一個是碧玉的姐姐,年滿十五,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齡,聽碧玉描述,她姐姐就是個武癡,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那種,至於性格,碧玉隻給我一個神秘地微笑,笑得我毛骨悚然。另一個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

碧玉搖晃新折的荷葉,撕下一片放嘴裏嚼,也是等得焦急,蹦蹦跳跳晃得我眼花,語氣擔憂不確定道:“應該快了呀。都說好了……呀,來了來了!”

我探頭眯縫著眼望去,竹林深處,鳥鳴聲裏,遠遠冒出三個人頭,視線慢慢往上爬,猛地定格。

來人有三,中年男子身材高大威武,英氣逼人,麵無表情,這個男人就是碧玉口中的殷澤叔叔,教我們練武的師傅,嚴厲刻板。

旁邊碧玉的姐姐——碧珠,一襲紅衣,素顏朝天,微昂下巴,一如傲氣的火鶴,與碧玉的氣質截然不同,狹長的丹鳳眼,腰間別著長鞭,英姿颯爽。

翩翩少年郎,“好好先生”殷晨一襲白衣,清秀俊朗,嘴角微微上翹,無半分少年張狂,舒適幹淨。雖說與殷澤都姓殷,卻無半分血緣。

“呀!你們可算來了,我飯還沒吃就來接你們了。”碧玉埋怨道,隨手撕了片荷葉扔進嘴裏嚼。

“殷……”我話沒說完,眼前紅色身影極速掠過,掌風猛烈掃過我的眼睛,電光火石中,我身體急忙扭向一旁,還沒來得及慶幸。腹部肌肉緊縮,被狠狠踹倒在地,書嘩啦啦砸在身上,打得生疼。

避開刺眼的陽光,眯著眼對上碧珠因大笑更狹長的鳳眸,碧珠一隻紅靴還踩在我的腹部道:“哈哈!顧青你小子,不過一個月沒見,怎麼柔柔弱弱的像個書生樣?”說完,移開腳。

我捂著肚子訕笑,我知道她沒有惡意,但肚子本就空,被這麼一踹,到底這滋味……一個字痛!

“姐!你幹嘛?!青哥哥他還小!”我還未表示,碧玉倒不幹了,一把扔開荷葉衝上去與碧珠交手,碧珠嬉笑道,應付自如“怪我咯?身體柔柔弱弱,一打就倒。”我覺得我可以再躺會。

“你還要躺多久?”殷晨嘴角噙笑伸出手,動動手指示意我起來。

陽光下,皮膚白暫透明,青色血管突出,骨節分明修長,纖細仿若一捏就斷,我盯著殷晨的手愣神,別開虎口不容忽視的薄繭不說,這手倒不像是習武之人。

“謝啦。”我回神搭上殷晨的手起身,拍拍灰塵,慢騰騰撿書。

全程保持冷漠冷眼旁觀的殷澤叔叔評價道:“靈敏性還看的過眼。”

“嗯?你要學醫?”幫忙撿書的殷晨打開書,隨意翻翻稍作吃驚道。

我點頭漫不經心道:“學武之人難免會磕磕絆絆受點傷,有個醫生好照應不是嗎?”我向殷晨調皮眨巴眼睛。

殷晨有瞬間閃神,繼而溫和笑道:“嗯,這麼說倒有些道理。”

說話間,碧玉碧珠兩姐妹已從山頭打到山腳,電光火石間,已過不下百餘招。除去中間家常嘮嗑,這場打鬥還是可圈可點的。

碧珠被碧玉鑽了空子,重心不穩敗下陣。我看得一愣一愣,碧珠竟然輸了?

“碧珠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