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惠民豐的家門口,我躊躇再三,還是扣響了他家的大門,一個中年婦女謹慎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誰呀?”
“你好,嫂子嗎?我是惠哥的同事小李,方便開下門嗎?我找李哥有點事!”我打著幌子問道。
“哦,她沒在家,你改天再來吧。”中年女子冰冷的回答。
“啊,這樣啊,我有個東西想交給他,你看能不能開下門?”我有個不光明正大的想法從腦中蹦出。
“這樣啊……那……”中年女子猶豫了。
“我放了東西就走!”我繼續給她施加壓力。
“那好吧。”
門剛被打開,我一個箭步衝進房間裏。不等中年女子出聲,我就從背後掩住了她的嘴巴,低喝一聲:
“你別動!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我不是來劫財害命的,我知道你是誰!你叫梁琪!你老公叫惠民豐!你隻要乖乖配合我,我就不會讓你難過!”
她聽到了我的話後沒再反抗,我把手從她嘴上拿下來。她沒有叫喊,而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淚流滿麵。
這下換成了我不知所措了。
“我說了,我是來辦事的,隻要你配合我,你不會怎麼樣的……”
“哎,我就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的……”梁琪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向我哭訴著。
“那個死男人,自從在賽場上打死人後,退役在家,一天不學無術,三十好幾的人了,一天吃喝嫖賭,說什麼自己是黑社會,整天就是打架喝酒惹事,天天跟著一個叫四哥的人鬼混,做盡了人間惡事,我要不是為了孩子,我早就……嗚嗚嗚……”
梁琪越說越傷心,我完全插不上話。
“我給他說過,他在外麵惹事生非遲早要遭報應的……安妮她還小,我希望你無論如何,不要傷害我們的孩子……”
聽完她的哭訴,我才意識到,原來梁琪是把我當成了過來尋仇的冤家。看來這個惠民豐確實跟著四哥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壞事,但是我暫時還是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才好,我想了想說道:
“你先別哭了,首先,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不是來尋仇的,也不會傷害你的孩子,所以你放心。”
我剛說完這句話,梁琪看著我的眼睛猛地一亮。
“不過……你家男人確實做了一件讓我不能容忍的事情。他和他的同夥綁架了我的女朋友,我現在要她安安全全的回來,如果你能配合我,讓我找到她,那麼我也既往不咎,也不會報警,更不會傷害你的孩子。”
她看著我,擦了擦眼淚,狠握了下拳頭。
“可以,我幫你!”
“那就好,你現在照我說的做,你用你的手機給他發信息,你就說你被綁架了,讓他們放了我朋友,不然我就撕票了!”我坐下來用手一指她桌上的手機。
“好吧。”
很快,那邊就有了回複。
“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是誰!”
寥寥幾字卻也體現出了他的不安和狂躁。
我繼續指揮梁琪發著信息。
“你別管我是誰!你敢動我朋友,那你別想好過,別忘了你還有個女兒!”我這次專門把惠民豐的女兒帶出來,就是要戳動他的軟肋。
2分鍾後,手機震動了起來。
“你別碰我女兒!有什麼衝我來!你朋友現在很安全,我也是奉命行事!”
從信息的內容上來看,可以看出,惠民豐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有了鬆動,他的女兒的確是她的命門。
“我朋友在哪兒?告訴我,我就保證你妻女平安!你最好別騙我,不然……咱們誰也別想好過!”我這次一把搶過梁琪的手機,直接發給他,給他進行最後的施壓。
這一次,我們等待了很久也沒有信息回複,我可以想到惠民豐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時間一晃一小時過去了。
我甚至以為惠民豐被我逼得魚死網破了,我手緊放在桌上的反曲弓上,隨時做著戰鬥的準備,生怕惠民豐這時候突然衝回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