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天龍因為這一槍,人事不省,被新安市警察局帶進了第四醫院治療並等待調查,而我們幾個也都被王科長帶回了警局關了禁閉,收回了配槍,看到這裏,我按下了暫停鍵。
因為接下來我們夜裏逃出警局,直奔向第四醫院從而上了闕天龍圈套的事兒,我實在不想去麵對,我自責的想起愛莎和泰山的死。
“我當初要是別讓愛莎去當誘餌追蹤他們,她也就不會死了,都怪我!”
正在我掩麵扼腕的時候,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想。
“當初老周他們擄走愛莎,是為了將愛莎直接帶到第四醫院,現場用她的血開啟時鍾神力,並直接傳輸給在被困醫院的闕天龍,可是前提是,他們得同時擁有兩個時鍾!而現如今,賽克希爾時鍾早就提前被我偷走了啊,那也就是說,他們隻有從林婉那裏劫來的亞特蘭蒂時鍾,並無法開啟神力啊!”
我腦子飛速的轉著,手一刻也沒有停歇,點開了播放鍵收看著接下來的曆史進程,將自然人調整為愛莎,那天她被綁架的傍晚,正在和林婉一起在餐廳裏吃晚餐,按照我經曆的曆史,在車庫裏的愛莎就要被老周他們在這裏綁走,於是我靜靜地等待著。
酒足飯飽的林婉和愛莎手挽著手走進了車庫,徑直來到了地下車庫裏的紅色本田車旁,可是接下來的情形讓我看的有些猜不透了,因為愛莎安全的坐上了本田車,周圍也沒有老周一夥人的身影,我吃驚地看著畫麵,直到她們把車開出了地下車庫。
“這....看來我提前偷走了賽克希爾時鍾後,後續的曆史在這裏開始出現了轉折點。“
“那麼....隻有一個時鍾的闕天龍會怎麼做呢?”我不禁開始追問自己,難不成蝴蝶效應已經開始生效了?
我急忙把自然人更改為闕天龍,即刻畫麵轉回到了第四醫院,他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旁邊站著一個帶口罩的醫生,正在為他更換點滴藥瓶,他緊閉著雙眼,像是熟睡了一樣。
“不應該啊?我急得他沒受什麼大礙,可以自由行動了啊當時?這個狀態看起來不怎麼像....“
我疑惑的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不合乎常理的一幕唏噓不已,就在我正萬般不解之時,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把打完點滴的瓶子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對著眼前的闕天龍詭異的笑了笑。
雖然畫麵距離的比較遠,夜晚的病房中燈光也比較昏暗,可是從他灰白的頭發還有眉眼之中,我還是分辨出了一絲端倪。
“那人.......不正是四哥的得力手下,老周嗎?!怎麼會是他!他穿成這樣是要幹什麼?!難道......”
我心裏惶恐的猜測著,手指趕緊放大了眼前的畫麵,拉近到了老周手裏那瓶剛換下的藥瓶標簽上。
“巴比妥鹽酸!“
我清晰地看到了藥瓶上的名稱,這正是實行安樂死應用的針劑,闕天龍並不是睡著了,而是死了!
”老周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看著轉身走出病房的老周,我決定把自然人再次變更為他,看著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老周穿著白大褂,走到了醫院走廊盡頭的一處樓梯間裏,四處張望後脫下了它,然後塞進了一個垃圾桶裏,直接下樓走進了地下停車場。
他來到了一輛黑色的奧迪A6後麵,打開了後備箱,從裏麵取出了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包裹,從外形上看,大概有一個電腦主機箱那麼大,老周把他的包裹放在了副駕駛上,關上車門,一腳油離開了第四醫院。
看來老周計劃的不錯,闕天龍這一死,可以說是死無對證,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豈不是美哉?那個包裹裏八成裝的是亞特蘭蒂時鍾,到時候再想辦法搞到賽克希爾時鍾,這樣,神力不就是他的了?
我能看出正在開車的老周掩藏不住的笑意,可是他如意算盤打得再好,畢竟也還是算錯了一卦,那就是這賽克希爾時鍾,現在根本不在任何人手裏,應該說是在另一個空間裏才對,他怎麼才能找得到呢?
我獨自一人在六維空間裏也笑了笑,這真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現實版啊,我輕鬆地把畫麵撥回到新安市警察局,看到被關禁閉的“我”和胡飛泰山,早已在辦公室的長椅上依偎著呼呼大睡起來,我想這次,我的兄弟們應該不會有事了。
看著自己精心的籌劃奏了效,別提心情有多愉悅了,我一個人在方盒子裏伸了伸懶腰,享受著成功的喜悅,慵懶的坐在地上,像看某部肥皂劇一樣,舒心的看著畫麵裏接下來的故事情節。
我這次分別將畫麵牆上的幾個畫麵同時打開,一個自然人設定成”我自己“,一個設定為愛莎,另一個設定為老周,三個畫麵剛好形成一個三角形,將我包裹在裏麵,我時不時的抬頭監控著每個畫麵裏發生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