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蘭沁修煉到半夜,累了才退出手鐲空間,睡覺休息。
而戰澤烈照例在天明時分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豆豆來送早餐時隨口問了一句:“公主,你怎麼滾裏麵去了?”
就這句話,讓司空蘭沁很囧。
有種偷奸幽會的錯覺。
於是,她改變了想在這裏多留一天的打算:“豆豆,去問問大使,什麼時候出發。”
“咦,公主你不是說……”
“我想了想,這樣故意耽擱時間也沒用,還是從其它地方著手吧。”
豆豆聽話地“哦”了一聲,沒有任何意見。
“公主,這是虛影讓奴婢交給你的,說是到了更換的時間。”
豆豆把手中的一截樹枝遞給司空蘭沁,張張嘴巴想問,但又忍住了。
司空蘭沁接過,照例摘了幾片葉子插在發間。
對豆豆笑笑:“別多想,有機會告訴你。”
也用不著豆豆去問,還沒等她們吃完早餐,大使就讓侍衛來通知她們,準備出發。
不知是不是錯覺,司空蘭沁總覺得今天大使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像是帶著審視。
想起昨天和豆豆聊過的八卦,她又覺得大使是在衡量,該怎麼“告狀”比較好。
“七公主,我們需要臨時改道,去一趟吳國京城。”
等她在豆豆和喬伊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大使才走過來:“所以今晚不休息了。”
司空蘭沁皺起了眉頭。
他們現在就是站在吳國的國土上。
按照原定路線,大約兩天能經過,但現在要繞去京城,光繞都要繞兩天。
她不趕時間,但她不想坐馬車啊。
“大使,要不我女扮男裝,跟你們騎馬吧。”
明知這是不可能被允許的,司空蘭沁還是忍不住提了出來。
萬一大使腦袋發熱,同意了呢:“如果舍棄馬車,騎馬趕路的話,不就走得更快嗎?”
大使的眉頭頓時皺得可以夾死蒼蠅。
“七公主,你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和我們一起騎馬,拋頭露麵呢?”
就連一向性子隨和的大使,語氣都不禁嚴厲了起來。
他覺得,這個公主除了那張臉外,真沒哪個地方好的。
柔弱、嬌氣、任性、高傲、自私、心機重。
哦,現在又再加一條:異想天開。
而恰好,“臉”是對王爺最沒用的東西。
大使甚至都有些懷疑,為什麼從來不近女色的王爺能忍受得了她呢?
甚至於,為了她改道。
而她倒好,居然還想女扮男裝騎馬,她以為她是出來踏青的嗎?!
司空蘭沁縮了縮肩膀,似乎是被嚇到了,嘟囔:“不騎就不騎嘛,凶什麼凶。”
大使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
可在他轉身之際,卻又聽到她壓低了聲音嘀咕:“不就是個下屬麼……”
大使頓住腳步,深吸口氣,忍著沒有回身。
心裏卻是對司空蘭沁一點好感都沒有了,冷哼:“還真把自己當王妃了?”
“等到了曜日國,你就知道自己不過是……哼。”
“公主,你是這個。”
車窗簾放下,虛影立即衝她比了個大拇指。
公主這演技真的是絕了,把無腦又刁蠻的公主形象演繹得毫無破綻。
要不是她們提前知道,也會以為她就是這樣的人,招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