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老板一愣,哈哈大笑道:“你就這點出息!”
其實杜仙兒心裏明白,鐵獅子就是個死要麵子的人,他擺顯一下飛鐮幫人多勢眾的威風,目的就是為了殺殺熊雷的銳氣,真要叫他下令一群大人凶巴巴地去欺負兩個年紀輕輕的小孩,他以後一張老臉還往哪裏擱去?
男人之間互相不服氣的時候,女人才是最合適的調解人。
而杜仙兒不僅僅長得美豔動人,一張小嘴能說會道,也相當厲害。
男人喜歡的就是這種女人,雖然是吃不到嘴的東西,聞一聞總是好的。
這個道理不是人人都懂,但你要相信,隻要男人一碰上這種令人渾身癢癢的女人,氣氛一定會緩和許多。
“老六這人雖然愚鈍了點,但對我卻是百依百順的,天底下最容易滿足的就是女人,隻要我嫁對了男人,日子過得一帆風順,也不用怕別人笑話。”
“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挺羨慕老六了。”
“男人的心思我可不想猜,照李爺的說法,老六還羨慕你呢!”杜仙兒笑容滿麵地走到熊雷身邊,一雙眼睛很有興趣地在熊雷身上瞄來瞄去,卻對王飛羽瞧也不瞧一眼。
熊雷知道杜仙兒好話說盡,是有意要保全他們二人,心裏十分感謝,客氣地笑了笑,道:“老板娘真是個熱心人。”
“女人熱心點不好麼?你還喜歡冷冰冰的小姑娘呀?”
王飛羽臉色一沉,見杜仙兒在男人麵前搔頭弄姿,油嘴滑舌,心裏不知為何就生了厭惡的情緒,總覺得像杜仙兒這種女人還是不要讓熊雷太接近才好。
她撅了撅小嘴,沒好氣地道:“熱心腸的女人什麼都好,就怕變得太熱情了。”
“小兄弟很懂女人麼?”杜仙兒撲哧笑了一聲,將身子有意無意地挨著王飛羽的肩臂,纖手朝王飛羽的手腕上摸去。
王飛羽心裏著急,左右扭動,一張臉兒已羞得緋紅,也不知該將杜仙兒推開,還是趕緊縮到桌子底下去。
門外有好幾個飛鐮幫的手下圍在窗前,瞧見老板娘竟然當場調戲起這個俊美的少年,不由地嘿嘿怪笑起來,隻覺得聚豐樓的老板娘竟然如此的風騷有趣,竊竊私語,圍成一圈就像坐在戲台下看戲的觀眾,個個喜笑顏開,大感興趣。
熊雷也不明白老板娘這是要搞什麼名堂,將王飛羽小手一拉,護在身後,擋住了杜仙兒的視線。
杜仙兒咯咯一笑,忽然神情一變,輕聲地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解了圍,你去說些好話吧,李爺不會為難你的。”
熊雷道了一聲謝,正色地道:“這件事件可不是在下的錯。”
杜仙兒搖了搖頭,轉身歎息:“李爺您就明說吧,今天這事情應怎麼處理才好?”
“我們出來混的,求得就是個財字,我鐵獅子也不喜歡得罪人,麵子是別人給的,我總不至於死皮賴臉,現在我兄弟一死一傷,總要給我個說法吧!”李大老板一臉怒氣,看他說話的樣子,今天絕對是不肯輕易收手了。
“你手下的性命由我來賠償銀子可不可以?”杜仙兒知道李大老板的脾氣,若是不給飛鐮幫兄弟一個交代,聚豐樓整座酒樓隨時都有可能被他們拆得支離破碎。
“你跟他們很熟麼?”
“熟個屁!老娘今天晦氣,碰到這麼兩個冤家,李爺您開個價,就當是我做個善事,以後大富大貴,百無禁忌!”
“好!你喜歡出頭是不是?我現在死了一個兄弟,按照飛鐮幫的規矩,要大擺三天喪事,加上兄弟安葬費,兄弟安家費,我也不收你太多,一天一萬兩銀子,加上受傷的這個,起碼兩個月裏不能幹活,算上誤工費,安養費,總共加起來就拿五萬兩出來,我李某人拍拍屁股就走,絕不為難任何一個!”
李大老板算起帳來,滴水不漏,熊雷和王飛羽聽得是冷汗直流,被這五萬兩銀子嚇得心裏發毛。
杜仙兒也是張大了小嘴,半天才回過神來:“五萬兩……”
“你是嫌多麼?”
“不多不多!上有老下有小的總是要生活,這安家費是一定要給的。”
“那就不要廢話了,叫老六去拿銀票出來。”
杜仙兒咬了咬牙,低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