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疑惑得看著葉塵,他不冷不熱的伸出手來,指了一下旁邊的椅子,意思是讓葉塵坐下,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想做什麼,但他從來不小看任何一個人,因此,在公司經曆了這場近乎滅絕的災難後,他仍舊相信自己會重新崛起。
中年男子歎了口氣,抬頭看著距離自己不足兩米的葉塵,道:“剛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吧?嗬嗬,說起來真是不幸呢,讓你見笑了。”顧左右而言他,男子沒有一句話是關於葉塵為什麼要幫助自己的,也許打從心眼兒裏他就認為葉塵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哪裏會有什麼辦法幫助自己解決眼前的困境啊!
葉塵看著麵帶愁容的男子,灑脫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有辦法幫助你走出困境!”
男子驚訝得看著葉塵,本來以為葉塵是說著玩的,但看到葉塵真的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趣,深深地吸了口氣,盡管不相信這個少年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驚喜,但是打心底裏對這個少年還是存在一些好感的。他沒有說話,等待著葉塵的下文。
“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我出一部份錢,然後幫助你把暫時的困境度過去,而且我隻要百分之三的股份就行,其他的你愛怎麼用就怎麼用!”葉塵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顯現不出任何的情緒,就像是真的在進行投資,而且是非常客氣地進行讚助。
中年人知道自己的公司處於何種狀態,盡管葉塵想要戰友的股份是百分之三,但是換成現金的話那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至少要十幾萬甚至是幾十萬。見葉塵說的有些不靠譜,男子忙道:“我欠別人的錢不是少數的啊,你把話說的這麼滿,到時候別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估計你隻是因為年輕氣盛,小打小鬧罷了,我的公司現在真的很難再起來的。”
葉塵見這個男子有些懷疑自己的實力,當下也不去辯解。為了防止把病人吵醒,壓低了聲音道:“放心吧,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隻是,你母親現在的病情不怎麼樂觀啊!究竟得的是什麼病啊?怎麼臉色還是那麼的不好”
葉塵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公司,而是為了這麼一個生病的老人,任何人都有母親,尤其是趁著子欲養而親還在的時候,更要對老人施以回報,不論最終的結果如何,都要努力一番。
中年人歎了口氣,低聲道:“如果不是我辦事失利,如果不是母親經常鼓勵我,可能我現在別說是一個公司,就算是一個小型的企業也不可能建的起來。我母親自從去年年底就得了腎病,如今已經到了腎衰竭的地步。在得知這家醫院可以治療的時候,我帶母親來這裏治療疾病,但隨著我公司的破產,現在已經欠下了這家醫院很多的錢,幸好我用了自己的公司做保證,這才延續到現在。但目前來看,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的,如果不把腎髒換掉,母親的病還會複發的,而且每次都要加重一些。唉!我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
葉塵聽到此處,頓時覺得病床上的老人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母親。情不自禁被這個男子感動了一下,幫助人是應該的,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明確的想法。
葉塵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不相信的話也沒辦法,但是如果去院長那裏我會說上話的。”葉塵的想法是實在不行的話就打電話給楊天語,楊天語的電話是後來葉塵從楊若冰那裏要來的,所以自然會成竹在胸,至於想法嘛,還有時間,自然不用太急。
男子懷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年紀輕輕得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權利?”懷疑是必然的,要不然世界上會存在更多的詐騙,每個人都不是單純的會幫助人的,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葉塵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需要的,如果需要錢,我可以拿出足夠的,我僅僅隻要那百分之三的股份,至於你到後來把公司經營得好壞,我管不著。當然了,你要是認為我這個人可以合作的話,我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意向呢!而且我現在就可以把現金拿過來。”
男子錯愕地看著葉塵,這男孩兒所說的一切簡直和天上掉餡餅沒什麼差別,股份他占了一小部分還是可以的,但要是自己真的沒有再次把公司經營起來的話,那麼說不上是否對得起這個大男孩兒,光是自己想要再次把家支撐起來也是一個迫在眉睫的事情。
想到之前被自己的女人羞辱過,男子一拍大腿,咬著牙道:“好,我聽你的,隻是你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對待一個陌生人,尤其是要幫助自己的陌生人,受惠的那位總是想問出對方的名字。
葉塵想說自己是雷鋒,不過哪有雷鋒還要回報的?便擺了擺手,不在乎地說道:“我叫葉塵,以後我可能也會到公司去實習一下,所以到時候你們不要拒絕我才好。”
葉塵說的還算客氣,算是給了男子一個麵子,男子會意,點頭應是。
“對了,剛才的那位小姐——”葉塵忽然來了興趣,忍不住向男子問一下那個把他一頓數落的女人。
男子神色忽然變得很自責,悶聲道:“唉!都怪我處處留情啊!這個女人其實是我當初從歹徒手裏救下來的女子,和我一直沒有結婚,但卻與我同居了。而且我答應了她今年會娶她,但是剛剛你也看到了,她這個人自從與我好上之後就變了,原來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孩兒,現在已經變得如牆頭草一般,或許她當初看上我時隻是喜歡上我的金錢吧!”男人低下了頭,似乎覺得他自己很失敗,至少在這感情上是後知後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