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淵上方,呼嘯而過的罡風使深淵看起來更加凶險,一眼望去深不可測。
落伶反手幻化出玉瓶,握在手中久久的看著,耳邊響起那日龜老頭的話,她將內丹攥在手中縱身一躍,“茶夕…”
既望身影出現在風境,很快就發現了倒在地上的落伶,落伶淡色的衣衫上全是被罡風刮過的血痕,既望趕緊扶起她,二人周身形成了護罩。
“伶兒,醒醒。”既望握住她的手,為她輸入靈力。
“…阿望,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快走…”落伶推開他,看一眼四周的光罩,忽然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既望,“你…不是沒有靈力嗎?你怎麼活著走到這兒的…”
既望平靜的扶著她,沒有說什麼。
“這不是墨玉做出的吧?…阿望,你到底是誰…”落伶鬆開他的手。
既望抱緊她,二人消失在風境,眨眼間出現在四境之下空曠的大殿中。大殿非常寬廣,卻也是灰暗沒有生氣,像是早已沉寂了千萬年。
“這裏是…”落伶不自主的抓住既望的胳膊。
“你不是一直想來這裏嗎?”既望說著,扶著落伶站起來。
“這裏是冥域?那你…是從冥域裏逃出來的…”落伶往後靠了靠。
就不能往好了想,既望心裏想著,“不是,我就是這冥域之主。”
“你?”落伶似是不相信,滿臉寫著別鬧了,“你要真是…冥域之主,能不能放過茶夕,她沒有做過壞事,隻是誤入了你和狼妖的戰圈…你放過她吧。”
“當然。”
“這就行了?”落伶看著他,還以為要求很久呢。
既望扶起落伶,她感受一下自己體內的傷勢,好像真的好了。落伶見既望走入大殿之後,趕緊跟上去,隨後被帶入了冥域。一閃又是另一片灰暗的空間,充滿了濃重的妖氣,一位素衣女子倒在其間,氣息奄奄。
“茶夕!”落伶跑過去,既望急忙在她們周圍設下光罩隔絕周圍的妖氣。
“茶夕…怎麼會這樣…”落伶扶起茶夕。
“伶兒,你來了。”茶夕見到落伶,蒼白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而這微微一笑仿佛用盡了她最後的力氣,她就這樣倒在了落伶懷中。
“茶夕~”落伶見茶夕這麼虛弱心疼不已,“你這是什麼冥域,都不管管秩序的嗎?你就這麼看著強的妖欺負弱的?”
這裏可是冥域,關進來的可都是十惡不赦的妖魔,難道還要我管住他們做什麼嗎。既望在心裏想著,將她們二人先帶入了之前的大殿。
“炘煬!”既望出聲,炘煬的身影在話音剛落時出現在大殿,向既望拱手行禮。
“你是…上次救過我們的上神?”落伶看看他。
“域主。”炘煬等候吩咐。
“給她看看傷勢。”既望示意落伶放下茶夕。
落伶站起來走向既望,盯著他看一會兒,緩緩開口“你真是冥域之主?…那我叫你…嗯,你叫什麼?”
“冥凰。”他說。
“冥凰…噢,”落伶覺得他的名字好像不能隨意直呼,“你為什麼不救茶夕?”
我救你還不夠,還叫我去救別人,我怎麼那麼好心啊,冥凰想著,沒有說出來。
“域主,性命無礙,隻是內傷很重,需要休養。”
“茶夕她沒有修為,在你這個破地方幾十年傷勢能不重嗎!”落伶說完,低了低頭,覺得太放肆了點。
“姑娘不用擔心,我為她輸入了靈力,再輔助用些丹藥,會很快恢複的。”炘煬憋住笑。
“你回去吧。”冥凰說。
烈焰燃燒的火境,炘煬笑得合不攏嘴。
“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去了趟大殿笑成這樣?”囚風被他的笑聲感染,不由得問。
“你們猜我剛才看見什麼了?”炘煬還是笑,“域主被人家罵了。”
“那人呢?還活著?”這次連霄霅都開始關心起來。
“關鍵是被人罵了還得陪笑臉…”
“正常,”雪魅像是早已洞悉一切“你忘了上次讓你幫著騙人的事了,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還真是說對了。”
“那翎綾上神…”霄霅說。
“閉嘴,我們不能提這個名字。尤其別再域主麵前提。”炘煬提醒。
一處偏殿的床上,茶夕躺在那兒。
落伶一直坐在床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冥凰站了一會,轉身想要離開。
“茶夕,茶夕你醒了…”落伶看著茶夕微微抖動的睫毛。
冥凰轉過身來掃了一眼,看到剛剛睜開眼睛的茶夕,內心一驚,翎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