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少小離家(1 / 3)

第一章

少小離家

清晨,微風輕搖一樹桃花。似波瀾起伏的虹。幾隻色彩豔麗的蝴蝶追逐嬉戲。牆角的榆樹枝頭上三倆麻雀吱喳跳躍。

院子正中,大俠歐陽正君一套逐月劍法正舞的虎虎生威。他生的虎背熊腰眉濃鳳眼絡腮赤須,渾圓有力的胳膊擎著紫龍寶劍,走乾坤位挪八卦步,一招一式正邪相鬥。

自門廊處跑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聲音清朗快樂:“爹爹,爹爹!”

後邊緊跟一個女傭:“小姐,慢點跑!”

小女孩眉目清秀唇朱眼亮,著大紅與青白相間短衫長褲,踏著一雙墨綠色嵌金短靴。渾身上下、舉止投足透著一股美人胚子,幹淨純瑕如玉似皎月。

歐陽正君聞聲收招,劍入鞘。立足捋須溫柔而慈祥地看著跑來的小女孩。

“爹爹,爹爹!”小女孩眨眼功夫跑到正君麵前撲向他。

歐陽正君單手一把抱起來,笑聲爽朗:“彤兒!我的乖女兒。你怎麼來了?”

這時女傭也跑了過來,低頭施禮:“老爺。”

“爹爹你看!”歐陽彤兒把一直攥著的雙手打開,一隻受傷的黃口小燕子趴在她的手心裏,羽毛盡濕瑟瑟發抖。

“我在後花園裏的池塘裏發現了它,是麽麽給撈起來的。”歐陽彤兒眼淚突然含淚:“爹爹你看,它多可憐。我們救救它吧。”

“奧,我來看看。”歐陽正君另一隻手把寶劍遞給女傭,粗大的手指輕輕撥弄幾下小燕子。小燕子虛弱地吱吱發出聲音。

“爹爹,怎麼辦?它娘親一定急壞了。”歐陽彤兒愛憐地看著小燕子,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別著急,我來救它。”歐陽正君愛戀地親了一下歐陽彤兒滿是淚水的小臉。

“這樣,你拿著她去找你娘親,讓她給小燕子擦幹翅膀,我去弄些草藥隨後就過來。”

“謝謝爹爹,”歐陽彤兒跳下正君懷抱,蹬蹬地跑去了。女傭給正君簡單行禮也急忙追了過去。

歐陽正君溫柔地看著跑遠的彤兒,滿心愛憐。

翠玉軒內,歐陽正君妻子阿淑正在替夫撰寫《逐月劍法》。桌案整潔,墨香紙白,阿淑挽袖執筆,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淺笑嫣然。歐陽彤兒完全繼承了她的優點。活脫脫一個翻版。

“娘親,娘親!”歐陽彤兒剛跑進院子裏便迫不急待地叫喊。

阿淑停筆,展眉望向門外。

“娘親。娘親!”歐陽彤兒跑進門內,不小心摔倒在地,可是她的雙手仍牢牢而溫柔地捧著小燕子。

“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阿淑急忙放下筆走了過來。

“慌慌張張地,哪像個小姐模樣。”阿淑佯怒,她抱起彤兒,拍打她身上灰塵:“傷著沒?哪裏摔疼了?”溫柔如玉暖。

“不疼。娘親,你看!”彤兒把受傷的小燕子拿給阿淑。

“爹爹讓你幫它擦擦,弄幹翅膀。”

“哎呀,它受傷了!”阿淑接過小燕子捧在手裏愛憐地看著,她騰出一隻手來拿起衣擺一角輕輕地抹擦小燕子的翅膀。

“娘親,它還能活嗎?”彤兒癡癡地看著。

“應該可以吧,我們找個籃子把它放在裏麵,再喂些吃的給它。”

“哇哇,它能活,太好了太好了!”彤兒高興地崩跳著,她緊緊托著娘親的手,一起護著小燕子。

書房裏,歐陽正君把紫龍寶劍放在劍匣裏,仔細端詳一番,他轉動桌案上一方硯台,地板上機關啟動打開一個縫隙,剛好劍匣大小。他把劍匣安放好,再次轉動硯台,機關閉合,完全看不出地板上有絲毫異樣情況。

歐陽正君轉身從書架上取了一瓶丹藥揣在懷裏。離開書房,向翠玉軒走去。

剛剛離開,書房內梁上躍下一個蒙麵男子,眉角處有一道十字疤痕醒目異常。

他輕身來到門前附耳傾聽,眼珠賊溜轉動,確定歐陽正君走遠,他來到桌案前,看著硯台,嘿嘿發笑。硯台轉動,機關開啟,他附身取出劍匣,打開。紫龍寶劍赫然在目。隻見他兩眼放光,手腕顫抖片刻。他把寶劍取出裹上一塊青色綢布綁在後背。

歐陽正君正走在半途,突然停下腳步,他想到應該再拿個東西在書房。便轉身而會回。

歐陽正君推門,驚然發現蒙麵男子正把寶劍綁在身上。

“你是誰?!為什麼偷我紫龍寶劍!”歐陽正君厲聲喝斥。

蒙麵男子見事情敗露,忙退身幾步,不語。自袖中落在手指三顆炸丸扔向歐陽正君。炸丸響起,煙霧迷漫嗆人。歐陽正君躲閃不及,眼睛恍然若盲。蒙麵男子自腰中拽出一把匕首飛速近身歐陽正君,匕首刺入歐陽正君腹部。

歐陽正君啊呀一聲慘叫,他飛掌亂擊,一掌拍在蒙麵男子肩膀。蒙麵男子踉蹌跌倒爬出書房。

歐陽正君眼睛疼澀難忍,但模糊可見蒙麵男子已逃入院中。他飛身撲向蒙麵男子,抬腳飛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