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時,有個名叫牽秀的讀書人,年輕時就有些才氣,也能說會道。後來被權貴看中,任為司空從事中郎,當上了皇帝的侍從官。
牽秀好說大話,常把自己誇得了不起。有一次竟對人說,他如果能居於督察百官的地位,就一定像衝除髒水、浮上清水那樣除掉惡人,獎勵好人;如果能擔任軍事要職,就一定會建立將帥的功勳。但是,他不過是說說而已,實際上沒有照這樣去做。公元二九○年晉武帝司馬炎死後,他的兒子司馬衷繼位,史稱晉惠帝。司馬衷患有癡呆症,第二年起,皇族之間為了爭奪政權,發生了長達十六年之久的“八王之亂”。
當時牽秀擔任尚書,但他對諸王專權、惠帝淪為傀儡,從不敢反對。相反,他見哪個有勢力,就去投靠哪個。他先是為長沙王司馬義效力,接著又投奔成都王司馬穎,後來再投靠河間王司馬。最後,牽秀在這場皇族大混戰中,被司馬顒的部下殺死,以致他根本就沒有做到自己說的,像衝除髒水、浮上清水那樣除掉惡人,獎勵好人。
驥服鹽車
“驥”,好馬, “服”,駕禦。這則成語的意思是比喻有才能的人遭到抑製,處境困厄。
一天,一匹好馬拉著一輛沉重的鹽車來到了太行山腳下。車主人揮動馬鞭,趕著馬上坡。那馬一步一步地向山坡攀登,累得口吐白沫,汗流浹背。好不容易,它拉著鹽車爬上半山坡一塊空地。這時,它再也走不動,就停了下來。車主人見馬停下來不走,又揮動馬鞭,吆喝它前進。車主連抽兩鞭,那馬顯然感到又累又痛。在鞭子的淫威下,它隻能掙紮著,用盡力氣向高處走去。但鹽車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一動也不動。車主又揮起了馬鞭,那馬兩條腿向前一屈,跪了下來,眼眶裏充滿了委屈的淚水。
正好相馬專家伯樂乘車從山上下來。他發現拉鹽車跪倒的那匹馬是千裏馬,趕緊跳下車來,撫著它高聲痛哭,並且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它身上。接著,伯樂對車主說:“這是一匹世間罕有的千裏馬,它能馳騁如飛,日行千裏。你讓它拉這麼重的鹽車,豈不是作踐它嗎?”
那馬似乎聽得懂伯樂的話,好像遇到了知音一樣。它一會兒低下頭噴氣,一會兒抬起頭長嘯。那長長的嘯聲悲壯而雄渾,直達雲霄。它多麼慶幸伯樂能了解自己呀!
但是車主說:“你是什麼人?這是我的馬,不管你的事!”
說著,車主又向那馬狠狠地抽了兩鞭。那馬無可奈何,隻得掙紮著用盡全力往前走去。
伯樂搖搖頭,歎息著走了,千裏馬落在這樣的人手裏,就是遇到了伯樂,又有什麼辦法呢?
寄人籬下
這則成語的意思是比喻那些依附別人,不能自立的人。
南齊時,有個名叫張融的讀書人,生性怪僻,行動舉止奇特。他身材矮小,麵貌醜陋,但精神煥發,走起路來翹首挺胸,旁若無人。
蕭道成在沒有當皇帝的時候,就很欣賞張融的才學和品格,和他交上了朋友,並且對旁人說,像張融這樣的人才,是必不可少的,但又不可多得。後來蕭道成建立了南齊政權,就常常與張融探討文學藝術方麵的問題。
有一次,蕭道成與張融討論起書法問題,對他說:“你的書法頗有骨力,但還缺少二王(指晉代書法家王羲之、王獻之父子)的法度。”
張融對蕭道成的評價不服氣,說:“請陛下別怨我缺少二王的法度,也該怨二王缺乏臣的法度。”
張融主張寫文章也要有獨創性,形成自己的風格。他在一篇文章的序文中寫道:“作為男子漢大丈夫,做文章應當像孔子刪編《詩》、《書》,製訂《禮》、《樂》那樣,發揚自己的創造性,何至於要因襲他人,像鳥雀那樣寄居在人家的籬笆下麵。”
盡善盡美
這則成語的意思是形容事物達到了完美無缺的境地。
孔子三十五歲那年,魯國國內發生動亂,君臣之間爭權奪利,鬧得百姓不能安心生活。孔子怕遭到災禍,帶著幾個弟子逃到齊國。
有一天,齊國的樂人專門為孔子演奏《韶》的樂曲。孔子聽得非常高興,覺得它音調很動聽,意思也表達得很好。他簡直入了迷,一連幾天都在回味著《韶》的音律,連肉的味道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