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漣漪本想在建康城好好的玩幾天,但是林嘯風一刻也沒有停留,急匆匆的出城向南而去。水漣漪忍不住問道:“喂,幹什麼這麼著急?又沒有追兵!”
林嘯風解釋道:“謝朗可不是君子,說不定我們出來後他便要去告發我們,所以我們得走為上計,千萬不能被桓溫的人捉到!特別是你呀,若是被謝朗或桓溫給抓到了,能有什麼下場知道嗎?”
“謝朗有那麼差勁嗎?你們兩個怎麼既是故人又像是敵人?”水漣漪十分好奇,因為看起來林家和謝家應該是通家之好,但是看林嘯風和謝朗的關係卻又實在不怎麼樣。
“哦?你倒是不太笨啊!這都看得出來!”林嘯風笑了一笑,不等水漣漪反駁,馬上接著解釋道:“那家夥是個酒色之徒,從小就不學無術,以大欺小,可是我從不買他的帳,小時候即使被他揍得鼻青臉腫,我也從不討饒,後來我長大了一些,他打不過我了,經常被我狠狠的揍一頓,便跑去向他爹告狀,他爹斥責他不中用,反過來還要誇獎我,所以,我倆從小就是冤家。”
“就為這?你們倆能結怨?也太小題大作了吧!”水漣漪嗤之以鼻。
“當然不是,後來雪兒到我家來了,謝朗隔三差五就往我家跑,有一次喝醉了,竟然要非禮雪兒,正好被我撞上,讓我痛打一頓,後來他爹知道了,差點把他打死,所以他就更恨我了,我也更瞧不起他了!”林嘯風見水漣漪打破沙鍋問到底,隻好全盤托出。
“原來是這樣!這樣說來,他確實不算好人啦!”水漣漪點點頭。
“所以,以後如果再見到他一定要避而遠之,這樣的人可千萬不能招惹!”林嘯風知道這個丫頭可是膽大包天,大概什麼人都不怕,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再一次囑咐水漣漪。
“我才不怕他呢!”水漣漪很不以為然,“他還能把我賣掉不成?”
“恐怕不止是賣掉!”林嘯風並非危言聳聽,不過下麵的話不知道怎樣說好,隻希望水漣漪能明白。
“那他還敢怎麼樣?把我剝皮挖心嗎?”水漣漪真是笨的可以,帶著一臉的不服氣向林嘯風追問。
你也太笨了吧?這都不明白?林嘯風心裏好笑,但是沒敢這樣說出來,恐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因此小心的提示道:“你是個姑娘家,如果被色狼抓到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啊——他敢!”水漣漪終於聽明白了,頓時火冒三丈,“他要是敢非禮我,看我不剝了他的狼皮!”
“好了,我知道你厲害,可是幹嘛自找麻煩呢?還是離他遠一點吧!”林嘯風真可謂是苦口婆心,自小到大,還從沒跟人這樣有耐心過,特別是跟女人!
“哦!好吧!”水漣漪終於知難而退了,“可是我們現在去哪呢?”水漣漪又問道。
“會稽!你不是一直想遊山玩水嗎?會稽的水可是一流的!”
“會稽是哪?”水漣漪在頭腦裏想不出會稽這個名字。
“會稽就是會稽!你不是什麼都懂嗎?怎麼會稽這樣出名的地方你都不知道?”林嘯風故意調侃她。
“誰說我什麼都懂?我自己說過嗎?別給我扣帽子!”水漣漪憤憤不平的反駁。
林嘯風見水漣漪皺起鼻子,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轉了話題:“才女,你居然還會寫詩,真是看不出來!你在謝府門前念的那首詩是什麼?為什麼說‘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王謝兩大家族盛極一時,怎麼會成了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