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家過年,沒有及時更新,今天兩更!
水漣漪漸漸放下心來,每日悠哉遊哉的過著逍遙的日子,在林嘯風處理水木山莊的事務的時候,便給仆人丫頭們講些在她們看來不著邊際的故事,或者教他們識幾個字,背幾首詩。
這天一大清早,水漣漪早早醒來,便溜到花園裏舒活筋骨,一路上隻遇上幾個早起的仆人,許多人還沒有起床呢!
水漣漪微笑著和遇見的人打招呼,那些仆人看見水漣漪也十分高興的紛紛向她問安問好。
花園裏雖已有秋意,但依然花香鳥語,景色宜人。水漣漪在水塘邊跑了兩圈,覺得有些疲乏,便坐到涼亭中的石凳上休息。放眼四望,池塘邊的幾株大樹顏色已漸暗淡,仔細看時,本來蔥蘢的樹木似乎憔悴了許多。一陣風吹過,幾片寬大的樹葉從枝頭跌落下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便落到池塘中,順著水悠悠漂去。水漣漪的視線追隨者遠去的落葉,不由看得呆了。忽而心念一動,想到姐姐經常念誦的一首詞,便輕聲念出來:“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年華誰與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隻有春知處。飛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試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念完後,隻覺心情沉重,不自覺的又歎了一口氣。
“喂,我的才華橫溢的大小姐感歎什麼呢?”不知何時到了身後的林嘯風開口說話了。
水漣漪微微愣一愣,隨即伸出兩個手指,向著身後晃一晃,意在提醒他又說錯話了。
“好了,好了,我的二小姐!發什麼愁呢?”林嘯風忙改口。水漣漪彎下一個手指,剩下的食指仍在林嘯風麵前晃來晃去。
林嘯風笑起來,伸手握住她的潔白修長的手,肯定地說:“你就是我的,這一點我並沒有說錯,所以堅決不改!”
水漣漪向他做個鬼臉,不再與他爭辯。
林嘯風在水漣漪身邊坐下來,伸出一隻手臂將她攬在懷裏,憐惜的問道:“一大早跑出來幹什麼?害得我到處找你!”
“跑步,鍛煉身體!”水漣漪口氣幹淨利落。
“你知不知道,你好奇怪啊!我都猜不透你的腦子裏想的是些什麼!本來以為你是個千嬌百媚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可偏偏你又極像闖蕩江湖的女俠客,雖然功夫差點,但是身手也蠻利落;那麼說你是女俠吧,你又會吟詩講故事,一副才華橫溢的才子的氣質,你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林嘯風看著水漣漪澄澈晶瑩的大眼睛,又長又翹的睫毛,忍不住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水漣漪沒有像往常一樣匆匆躲避,而是抬起頭來看著林嘯風,說道:“你很想知道我是什麼人,究竟來自何方嗎?”
“當然,我當然想知道!隻是——如果你不想說出來,我也不勉強你!”林嘯風看著水漣漪的眼睛,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她曾講過的那個斷橋的故事。在潛意識裏,他有些害怕水漣漪說出自己的身份,他隱隱覺得水漣漪身上有一個極大的謎團,一旦這個謎底露出來,那麼將會發生怎樣的事情……林嘯風笑著搖搖頭,告訴自己隻是在胡思亂想罷了。
“我不是不想說,隻是恐怕說出來你也不會明白!”水漣漪看出林嘯風心中有疑慮,不過當然沒想到林嘯風居然把自己和斷橋中的白蛇連到了一起,所以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那就什麼也不要說了,不管你從何處來,從今而後,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好不好?”林嘯風一本正經的看著水漣漪,說出自己心中的祈盼。
水漣漪衝他做個鬼臉,“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對我好,倒是可以考慮,如果你欺負我,我可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這個野丫頭!”林嘯風笑著捏一捏她的鼻子,水漣漪氣憤的打掉他的手,“又捏我的鼻子,你看明顯的變尖了,醜死了!”
“怎麼會呢?讓我看看!”林嘯風把臉湊過來。
“哎呦,一大清早你們兩個就跑到這裏來親熱了麼?也不怕人看見,真是不識羞!”魏之傑提著一把長劍,氣呼呼的站在一旁。
水漣漪的臉一熱,正要站起來,林嘯風卻搶先說話了,“你一個大姑娘家,不趕緊低頭走路,居然窺探別人的隱私,確實是不識羞!”
“青天白日的,你們兩個在這裏親親我我,居然還來指責我?”魏之傑氣急敗壞,用劍指著林嘯風說道。
“你看見了就應該躲開,誰知道你竟然跑到近前來,這不是你的問題麼?再說我們兩個的事,整個水木山莊的人都知道,從我抱著她走進山莊的那一刻,大家就都心知肚明了,我從來不怕人知道,你大驚小怪什麼?”林嘯風振振有詞,毫不臉紅,倒好像揭了魏之傑的短處一般理正詞嚴。
魏之傑氣得眼睛圓睜,雙眉立起,一擺手中的長劍,怒斥道:“你,你不要臉!虧你還說得出口,男女授受不親的戒條你忘記了麼?”
“怎麼?你要刺我一劍嗎?我不管什麼戒條規矩的,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這就行了,你管我們怎樣呢!以後等我幫你找個夫婿,把你嫁出去,到時候你和他去講男女授受不親吧!”林嘯風故意氣她,本以為魏之傑一定會大打出手,誰知魏之傑丟下一句“你欺負人!就算你不把我放在心上,但是你的乖表妹病得要死了,你也不理嗎?”把長劍往地上一扔,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