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漣漪站在法場上,泰然自若,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惹得周圍圍觀的人指指點點,“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大概是妖孽附體,哪有臨死之時還不驚慌失措的?”
也有人說:“這女子看來也不像以色誘人的人,一點也不會扭捏作態!”
“嗨,這年頭的事兒,誰說得準呢?”
“還是少說為妙,隻管看熱鬧吧!”
正在此時,有人大喊了一聲:“桓將軍到!”許多士卒紛紛向兩旁閃避,讓出一條道路來。
桓梁手搖折扇走到裏麵,站在水漣漪的身前不遠處,嘿嘿一笑:“水姑娘,你肯定在怨我吧?實不相瞞,隻要今天林嘯風能出現,而且被我捉住,我就饒你一命!隻是不知道這姓林的有沒有膽量——”
話未說完,水漣漪呸了一聲:“少做夢了,你趕緊一刀殺了我算了,省得做你的王八夢!林嘯風怎會識不穿你的詭計?”然後又抬頭對周圍的眾人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們,如果你們誰見到了林嘯風,麻煩轉告他一聲,別上這個王八的當!”
周圍的百姓頓時轟的一聲炸開了,林嘯風這個名字,大家都很熟悉,知道他和他的父親林若穀都是正人君子,隻是遭小人暗算,才被逼劫了法場,打出了洛陽城,此刻聽到這個名字,難免議論紛紛。
水漣漪又大聲說道:“各位大叔大嬸,大哥大姐,弟弟妹妹們,若是今後有人能見到林嘯風,請轉告他一聲,我水漣漪這輩子心裏隻有他一個,今生我二人無緣,那麼就相約來世吧!”
洛陽城的百姓又是轟的一聲,不由自主的往前擠,想看清這個大膽告白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樣貌?
桓梁眉頭緊蹙,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女人!”隨即向旁邊一揮手,謝朗從人群裏鑽了出來,不待他說話,水漣漪先哈哈笑了:“小子,又來洛陽撒鹽來啦?”
一句話說的謝朗麵紅耳赤,“瘋女人,你少胡說八道!再過一會兒,你就身首異處了,還有什麼可高興的?”
水漣漪忽然心念一動,隨即說道:“喂,姓桓的,跟你商量個事兒行不行?”
“哦?要商量嗎?說說看!”桓梁向水漣漪近前走了幾步,問道。
“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也知道我不會功夫,你們又這麼多人守著,你解開我手上的繩子好不好?再說我餓了,臨死也得吃點東西啊!”水漣漪說的一本正經。許多在不遠處的百姓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不由大聲叫嚷起來:“就是嘛,送行酒得喝,送行飯也得吃嘛!一個姑娘家,你們還怕她跑了不成?”
“把她解開吧!也算行行好,積點陰德吧!”
桓梁的眼珠轉了幾轉,覺得水漣漪確實無處可逃,所以點點頭,衝著身邊的士卒揮揮手,一名士卒上前,為水漣漪解開了綁繩。
水漣漪活動了活動手臂,在懷裏掏了一把,抓出懷裏剩餘的一塊糕餅,同時也把開啟時空隧道的“鑰匙”拿了出來,心裏暗道僥幸:“多虧這把‘鑰匙’時刻帶在身邊,否則還真的麻煩了!”
想到這把“鑰匙”,也不過是水漣漪剛才轉念之間的事,此刻水漣漪更是放心大膽,無所顧忌,她悄悄的開啟了時空隧道,眼見不遠處的法場正中有隱隱的藍色的光波閃現,周圍的百姓和官兵自然不去注意,但是水漣漪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兔崽子,王八蛋,等我回家拿武器,最好搬一挺機關槍來,把你們射成蜂窩煤!”
水漣漪問桓梁,“姓桓的王八羔子,現在什麼時辰了?”
當著眾人的麵桓梁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臉漲得紫紅,成了豬肝色。水漣漪咯咯的笑起來,“你瞧瞧,你瞧瞧,又不是你老子死了,用得著這麼激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