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風搖搖頭,“放了他們吧!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又做不了主,再說漣漪的事也不能怪到他們頭上!”
“把他們放了?”魏之豪有些遲疑。
“就算我求大哥了,放了他們吧!”林嘯風十分堅決。
“好吧,把他們都放了吧!”魏之豪裝模作樣的衝著遠處的親兵揮揮手,就當作是傳令了,接著又說道:“我還抓住了謝朗,他一身是傷,看來是被你的動容劍法刺傷的,你下的手嗎?真是奇怪,若是你下的手他能麼能活到現在?”
“當然不是我下的手,是漣漪做的,我隻教她了這一招,想不到她在危險的時候居然用上了!”提到了水漣漪,林嘯風的眼睛有了些神采。
“是啊,水姑娘連一點功夫都不會,怎麼能是妖呢?”魏之豪十分不解。
“她心地善良,就算是妖又如何?可是她走了,她不明白我的心思!”林嘯風終於說出心底一直在重複著的話。
“你是說你不在意她的身份?”魏之豪有些不信,無論如何人妖殊途,怎麼到得了一起呢?該放下時就應放下,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魏之豪卻沒有說出口,也許過一段時間,林嘯風自己會想通的。
“那麼那個謝朗你覺得應該怎樣處置呢?”魏之豪問道正題。
“把他也放了吧!”林嘯風出奇的寬容。
“放了?為什麼?他可是害你們的罪魁禍首啊!”魏之豪更是不理解。
“把他放了吧,就算還他們謝家一個人情帳!”林嘯風心裏異常的平靜,隻想盡快解決一切紛擾,好好的靜心想一想!
魏之豪不想駁林嘯風的麵子,於是吩咐下去,釋放謝朗。謝朗喜出望外,想不到虎口餘生,感激涕零的被兩個親信帶出了洛陽城,回家養傷去了。
魏之豪看著失魂落魄的林嘯風,無奈的搖搖頭,“林師弟,你還是想開一些吧,水姑娘確實人不錯,但是她到底並非人類,無論如何你們也走不到一起的,你何必作繭自縛呢?好姑娘多的是,不如……”話沒說完,就被林嘯風打斷了,“我不管她是什麼,我隻要她一個!”林嘯風扔下這句話,轉身便走。
剛走出幾步,還沒跨出門口,就見遠遠的一個人騎馬奔過來,一直奔到廳堂的門外,飛身跳下馬,將韁繩扔給一旁的侍衛,同時大聲叫道:“大哥,大哥,不好了!”喊完之後,才看見了林嘯風,不由臉一紅,聲音降下了八度,“林大哥,你也在啊,正好我有消息要告訴你們!”
林嘯風止住腳步,看魏之傑輕輕巧巧的從自己身邊走過,但是並沒有轉過頭去,仍然保持著要出門的姿勢,靜聽著她要說些什麼。
魏之傑又轉頭看一眼以背對著自己的林嘯風,並沒有不高興,反而一臉的欣喜,故意大聲說道:“大哥,林大哥,你們知不知道,現在洛陽百姓都在傳說著洛陽有妖的事?”
魏之豪用鼻子哼一聲,並不答言,心裏說:“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可真是蠢得可以!”隨即想岔開話題,“小傑,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回家了嗎?”
魏之傑說得高興,並沒有注意到大哥的不悅,繼續說道:“我本來想回家,但是又想看看熱鬧,”說完這句,偷眼看看林嘯風,見他並沒有轉過頭來,便衝著魏之豪吐吐舌頭,掩飾道:“我想看看你們如何攻下洛陽城,所以便偷偷的跟來了,等到你們進了城,我也想悄悄的跟進來,但是一路上聽到許多逃出城的百姓們在議論著洛陽城裏出了妖的事,我不信,捉住兩個百姓仔細盤問,才知道洛陽的守將抓住一個女妖,本來要在法場斬首,誰知手起刀落時,風雲變色,那女妖化成一股黑風不見了,而且還把周圍的許多士卒咬傷了,聽說還咬傷了一名將軍!還有人說呢,她咬傷那名將軍是因為她想勾引他,結果那將軍沒上當,所以她便想害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