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漣漪得意的笑了,“就這麼說定了,我還不要十壺了!”酒店老板鬆了一口氣,心裏說:“這姑娘不識勸,越勸越來勁,現在不勸她了吧,她自己就想明白了!”還沒想完呢,就聽水漣漪招呼夥計:“夥計,給本姑娘拿一百壺酒來!”
老板張口結舌,想要再說什麼,卻被酒客們的笑聲淹沒了。
夥計走過來,看看水漣漪,又看看老板,不說去也不說不去。水漣漪把臉一沉,“你這買賣還做不做?為什麼不給客人拿酒?”
夥計為難之極,撓了撓頭皮,說道:“姑娘,我們這兒沒那麼多酒壺哇!就是要給你拿酒,也拿不了!”
酒樓老板連忙點頭,“不錯不錯,姑娘,我們這兒的酒壺就算全給姑娘用上,也不過五六十個,哪有一百之多呢?姑娘,我看,要不您就——”話沒說完,水漣漪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們這群蠢蛋!沒有酒壺不會用酒壇嗎?有沒有大腦?怎麼做生意的?我看你們關門算了!”
酒樓老板和夥計不敢得罪水漣漪,隻得唯唯諾諾,磨磨蹭蹭的去拿酒,水漣漪更是生氣,正要再拍桌子罵人,忽聽身邊有人笑道:“小姑娘,好大的脾氣!我在這酒樓喝了十幾年酒了,也沒見到一位像你這樣的客人!一個姑娘家,還是見好就收吧!”
說話的是這裏的一位熟客,看水漣漪鬧得有點不像話,所以仗著幾分酒意,過來勸解。
水漣漪瞥了他一眼,見是一個中年男子,模樣倒還周正,不像壞人,因此也不打算和他囉嗦,把手揮一揮,“我喝我的酒,你喝你的酒,別瞎管閑事,本姑娘願意要一百壺酒,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個男人倒是很執拗,依然不動,繼續說道:“姑娘,你這樣做不對,我好心勸你,你就該聽聽!”
水漣漪冷笑一聲:“你憑什麼勸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對不對關你什麼事?真是狗拿耗子!”
那位男子聽水漣漪出口不遜,臉上有些掛不住,“姑娘,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好歹在這洛陽城也住了幾十年了,在這街麵兒上大家都給我點麵子,我是為好才勸你幾句,你不聽沒關係,可也用不著出口傷人!”
水漣漪此時頭腦已熱,說話更加沒有輕重,冷哼一聲,“這位先生,我可沒有請你來勸我什麼,我高興喝一百壺酒,就喝一百壺酒,根本用不著你勸,所以請你讓開,別擋住我的視線!OK?”
水漣漪這夾七夾八的話,說的那男子更是下不了台,正在僵持著,有人一聲大吼,竄過來,“小丫頭,溫大哥的麵子你也敢不給?我看你是在沒事找事!”
水漣漪看了一眼這個火氣極盛的男人,他也就三十左右歲,高高大大,滿臉的紅疙瘩,一身酒氣,此刻目光閃爍的盯著水漣漪,一看就知道在打歪主意。誰料此刻水漣漪就是要沒事找事,所以毫不畏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抿嘴一笑,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就是要找事,你又能怎麼著?”
那個男子被水漣漪的莞爾一笑看直了眼,過了半晌才說道:“在洛陽這塊地兒,姑娘還是識些時務得好,否則,……”
“否則怎麼樣?你們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婦女麼?可惜你們看走了眼,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水漣漪此刻“豪氣幹雲天”,就想沒事找點事,最好把洛陽城鬧得天翻地覆才好!否則憋在心裏的那口氣就要把她活活的悶死了!
先前那中年男子見她軟硬不吃,怕鬧大了惹人笑話,所以便說道:“林兄弟,算了吧,既然這位姑娘執意不聽,我們也用不著枉做小人,就由她去吧!”
那後來的男子不太甘心,但是被姓溫的一勸,隻得怏怏的罷手了。誰料水漣漪聽先前那男子稱後來的這人為“林兄弟”,不由火氣更大,把桌子一拍,叫道:“姓林的兔崽子,你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