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旦村的時候,天開始擦黑,盡管遊民之夫婦一再挽留,隻是天已經黑了下來,太晚的話路不好走,推辭了幾次才開車上路。
接下來的幾天,陪著李正義走訪了他的好友家,又在風景區遊玩了兩天之後,除了李正義之外,所有人都回寬州了,李正義留下來找工程隊建房子,至於怎麼操作是李正義的事情了,相信以李正義的見識,不能弄出一個很醜的房子的。
回到家的時候初八,剛一回到家,李智又迫不及待的鑽進房間裏學習去了,現在他和李宥睡一個房間。
李宥和李琳坐在客廳,看著書呆子弟弟無聲的歎氣,其實完全不用這樣入迷的,僅僅隻是高中的習題而已,隻要端正的對待。
“姐,你有什麼想法?”李宥所指的是李琳懷孕的事情。
“還不知道呢,讓我辭職的話又很舍不得教師這個職業。”李琳愁眉,這是個死結,不能兩全其美的,能解了這頭解不了那頭。
“可是你到時候肚子大起來的話叫別人怎麼看你。”李宥麵色陰冷,他恨那個讓姐姐懷了孕的男人,如果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現在就該跟姐姐結婚。
“我也很愁啊!”李琳用食指一下一下的敲著下巴。
李宥還是打算把自己的話說出來:“要不,別要這個孩子了。”
“你說什麼?”騰的一下,李宥站起來,瞪著李宥,這是李宥第一次見到李琳發火,雙眼通紅,抽動鼻翼,牙根緊咬,恨不得揍李宥一頓。
“不,沒說什麼。”李宥誠惶誠恐,他哪裏敢觸李琳的眉頭啊!
看到李宥的樣子,李琳臉上堅硬的怒容頓時一垮,苦笑著搖頭道:“阿弟,你太傷姐姐的心了,這是姐姐和他唯一的思念,你就這麼想讓姐姐像沒根的浮萍一樣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覺得這是……”李宥還要分辨,李琳卻爬上來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他又不敢對李琳用力的推,即使是本能反應,也讓他自己給死死的克製住:“啊,嘶……痛痛痛。”
這一叫沒有起到效果,李琳發泄了差不多半分鍾才鬆開了口,氣鼓鼓的坐在一邊,也不理會李宥,過了一會,李琳臉色才好看了,發現李宥拉著臉,好像生氣了,李琳意識到自己弄疼了李宥,趕緊說:“疼不疼,對不起阿弟,是姐姐太衝動了,讓姐姐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嗬嗬,沒事,姐姐,你這點牙力咬不動我的。”李宥粲然一笑,眨著眼睛。
“哼,那你怎麼裝的那麼疼的。”李琳在他的胸口撫了一下,那嫩滑的小手好舒服,李宥強忍著那不理智的欲望。
“嘿嘿。”哪裏不疼?很疼很疼,可是為了表現自己的男人氣概,即使疼也不能說疼,而且這是他姐姐,疼了又怎麼樣?疼了才好呢。
看了看正在搖著牙根說不疼的李宥,李琳說道:“阿弟,我還是去辦停薪留職吧,看看能不能辦成。”
“可你是合同工啊,還沒有正式編製呢。”這樣的情況怎麼辦?一般領導都會這麼說,不幹就算了,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教師,很多時候都被當成一種商品,一種勞務關係,所以大部分教師已經不能再用園丁來形容了,他們隻是為了錢,哪個學生好,他們就好好培養哪個,哪個學生差,他們就冷言冷語,看不爽就打擊,摧殘學生脆弱的心理防線。很多學習差的乖乖學生之所以變壞或者心理變態,大多數是源自於老師對學生的態度。而造成這樣的事情呢,主要還是現在的教師大多崇尚金錢,教育排第二,隻有那些還在邊遠山區,貧困的地方支教的老師才算得上是園丁,他們眼中的學生不分好壞,好的就好教一點,壞的就難教一點。
所以李宥經常對這些逐利的教師提出批判,他們假期開辦補習班,可是為什麼他們的知識在課堂上麵就不能講呢?非要搬到補習班上麵來?曾經就有一位學生這麼問老師:“老師啊,為什麼你講的課比別的班淺啊!”老師答曰:“那是他們講的深。”
李宥知道,在學校引入企業管理製度之後,教師的功利心太重,每個教師為了排第一使出渾身解數,於是優勝劣汰吧,叢林法則在這裏很適用,可是他們不知道,教育,是在培養孩子的競爭性,而不是讓孩子直接麵對競爭,他們毫無準備,適應性強的孩子,上去了,適應性弱的孩子,掉下去了,那麼有一天那個掉小去的孩子在路上碰到當年那位老師的時候,老師會反過來指著他給自己的孩子說道:看,那就是不學好的榜樣。於是學生變得更壞了,報複,是他唯一可走的路。而爬上去的學生呢?在幾年十幾年之後,走到社會上,才發現自己那麼奮力爬上來的地方,原來也是那麼索然無味。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合同工這點,合同刺激教師的教學積極性,同時也刺激了他們為了生存的欲望。